“我,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日天色暗了,我也見不得他的模樣,只聽聞他自稱是白家三少……”張銀環(huán)都要哭出來了,現(xiàn)在她倒是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那日?玷污?若是我沒有看錯,你這女人還是處子之身,怎么,那日那人并未與你行房,感情是爆了你的后庭不成?”
想他白蕭文也是風(fēng)流人,自然知道怎么識人。
白蕭文懶得同他們幾個斗嘴,沒了興趣也不難為他們,口里道:“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孩兒有些累了,先行回房歇息了。至于這三個騙子,便交給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處置了。”
說罷,白蕭文便昂著腦袋,一步三搖的走出了大廳。
那李二,更是后悔,事情與他本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只不過是被張奎打掉了兩顆門牙,一心想要為自己的門牙報仇,才巴巴的跟了過來,出風(fēng)頭,也指望著從白家這里撈到些銀錢好處。
現(xiàn)在倒好,魚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的腥味。
“尚是處子之身……”白老爺看著那張銀環(huán),咬牙切齒的說道:“來人,將這三個,送去官府!”
白老爺一拍桌案,兩邊便有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家丁,手里持著木棍子便竄了進(jìn)來,就要將這三個拿下。
“且慢——”
突然間,白夫人,沈宜春又說話了,“你們先下去。”
沈宜春擺了擺手,那些個家丁見狀,便灰溜溜的又退了出去,在白家,沈氏威懾力甚至還要超過白老爺這個家主。
“張家妹子,你還有何話要說?你倒是為何要誣陷我兒蕭文?”
此時的沈宜春,神態(tài)端莊,與之前在外面那個罵街的潑婦,何止是天壤之別。白老爺見到沈宜春發(fā)話,微微的怔了怔,但是夫人開口了,他也不好反駁什么,便端起茶杯,稍稍的喝了一口。
“我,我那日在集市上見到三少爺,見他風(fēng)流不羈,相貌俊朗,更兼年少博學(xué)……”這張銀環(huán)起初時還有些惶恐,但是她也是心思玲瓏的女子,見到沈宜春這樣問話,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便拉開話匣子,把自己能想到的贊美之詞,全部都用在這上,簡直把白蕭文夸成了天上地下第一美男子了。
她話中的大體意思,也便是那日無意間見到白家少爺,如何如何的好,便立刻埋下情種,整日茶不思,飯不想,想要見見自己的夢中情郎,才想出這么一個近乎于愚蠢的辦法來。至于實際上呢,這丫頭還是聽到白家有錢,若是能夠通過白蕭文那個看似糊涂,揮金如土的紈绔敗家子,進(jìn)了白家的大門,那么下半輩子可就享盡榮華,衣食無憂了,可比在那小小的集市中當(dāng)那一朵野花強(qiáng)上千百倍。
想那張奎,本是聽她說的真真切切,加上對那妹子嬌慣的不成樣子才敢與白蕭文,乃至白家叫板。這……
白老爺直接咳嗽起來,一口茶水從鼻孔里噴了出來,急忙掩面擦拭。沈宜春則是面若三月桃花,被張銀環(huán)那一番話說的心花怒放,幾乎忍不住就要上前把她拉起來嘮家常了。
正所謂母憑子貴,哪個當(dāng)娘的聽到別人夸贊自己的兒子不高興的?更何況這個丫頭雖然糊涂了點,那也不是為了能夠再見見自己的兒子嗎?沈宜春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什么德行,她從他人處聽到關(guān)于白蕭文的評價,無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以及紈绔敗家這樣的詞兒,何時聽過如張銀環(huán)這般挖空心思夸贊的。
當(dāng)下沈宜春便開口道:“想你這女子也是癡情的緊了,我好歹也是個女人,更是蕭文的娘親。自然知道我兒如何出眾,也難為你一片癡情了。”
“這樣吧,我念在你一片癡情的份上,便免了你的罪過。”沈宜春淡笑著道。
“夫人——”白老爺聽到沈宜春的話,便是一陣目瞪口呆“你且閉嘴,聽我說。”沈宜春的下巴稍稍的揚(yáng)起,將白老爺?shù)脑挻驍唷?p> “多謝夫人開恩,多謝老爺開恩!”
這時,張奎和李二兩個也反應(yīng)過來,哪里管什么張銀環(huán)是否騙了,蠻了他們。立刻連滾帶爬的來到沈宜春的腳下,腦袋好像搗藥錘子一般朝著地板上撞去。
“好了,你們起來吧。且聽我將話說完。”
沈宜春再次說道:“張家妹子你的名節(jié)也壞了,想再嫁人也有些困難,這樣吧,你便入了我白家的家門,給我兒蕭文,當(dāng)個貼身丫鬟如何?”
“呃……”
沈宜春這番話,小伙伴門都震驚了,沒聽得剛剛?cè)贍斦f什么嗎?就不怕三少爺一時沖動把她三刀六洞,拋尸荒野?
“說不定哪日我兒蕭文心情一好,便臨幸你一二,若是懷上個一子半女的,給你個名分也不是不可以。還有那張奎和李二,你們兩個也是機(jī)靈人,這樣吧,便留在我府上,當(dāng)個下人吧。”
沈宜春也有自己的想法,這三個人,對白歌似乎沒什么好印象,將他們留在府上,對付白歌,也是多了幾個幫手——府上的一些下人,雖然遵從沈宜春的命令,但是她想要對付白歌,那么事情還是會傳到白老爺耳中的。
但將這三人納入府中,暗中培養(yǎng),完全成為自己的人,那么以后做事,也方便了許多。
……
關(guān)于白蕭文和張銀環(huán)的事情,也真相大白,所有人都知道事情與白家三少無關(guān),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那個叫張銀環(huán)的女人毫無廉恥罷了。
不過白家居然沒有找那兄妹兩人的麻煩,反而將他們納入了府中?這白家,是在彰顯自己有多么的仁慈嗎?府上知道真相的人,也都習(xí)以為常了,那大夫人沈宜春,做過的荒唐事情也不止這一件了,僅僅是稍稍的出現(xiàn)了些騷動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白歌可不習(xí)慣,她現(xiàn)在雖然頂替了白家二小姐這個身份,但她畢竟不是原裝正品,這沈宜春的極品之處,她雖然聽下人說過,但卻是頭次見到。
“白蕭文知道了,恐怕會老實些日子吧?!卑赘栊笨吭陂|床上,嘴里嚼著竹蝶給送來的幾樣糕點,腦袋里一邊胡思亂想了起來。
冰若童心
二更送到~~~~~~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