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竹蝶呀?!卑赘桦y得聽竹蝶說話占了理,無才便是德?也是,青樓的沒有家世,只有努力完美才可以生存。世人為了維護那些無才便是德的貴族,自然貶低戲子們“我不同她爭?她爭的是一口氣,我爭的,可是我的命?!?p> 竹蝶則是沉默下來。
嘭!
正在這個時候,白歌房間那已經(jīng)飽受摧殘的房門,再次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響聲,這次,徹底的從門框上掉了下來。
一個白衫男子,搖著鑲金邊的大這扇,從門外晃晃悠悠的踱了進來。
“喲,二姐,不知在討論什么。”
白蕭文那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欠揍模樣,眼睛肆無忌憚的在白歌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來。
“切……我還當(dāng)是那個缺少管教的下人,原是三弟你呀?!币姲资捨牡絹?,白歌臉上的笑容有些譏諷,“不知道這深更半夜的,三弟不去照料你家那銀環(huán)心肝,反而到我這二姐的閨房,有何要事?”
說完,白歌掃了一眼那被白蕭文踢掉的房門,“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做一家事,你家那口子將我這房門踢壞了,你倒是更絕,直接將它踢了下來?!?p> “呃……”
白蕭文應(yīng)了一個鼻音,他如何聽不出來白歌言語中的諷刺,但是這貨臉皮之厚,堪比城墻,沒見他臉上到現(xiàn)在還沒長出胡須嗎?
臉皮厚,連胡子都長不出來。這是白歌對他的評價。
白蕭文嘿然一笑,道:“我這不是來給二姐道謝的嗎?今日若非二姐機智,將那張銀環(huán)打發(fā)到財叔那,被財叔收拾了,我這還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娘親也真是的,明知道我不待見那女人,還把她安排到我身邊來?,F(xiàn)在好了,二姐出馬,一個頂仨,我的耳根子也清靜了?!?p> “道謝?三弟便是這樣道謝的?”
白歌掃了他一眼,說道:“深更半夜,女子閨房,破門而入,以這等強盜行徑來道謝?也是我現(xiàn)在丑的緊了,入不得三弟你的法眼,夫人那里說不得就傳出了我這個二姐不知廉恥,勾引你這個俊俏的三弟了?!?p> 白歌,遠遠低估了眼前這貨臉皮的厚度。何止是城墻,就算是戍守邊關(guān)城防,也自嘆不如。
“二姐說的也是?!卑资捨囊槐菊?jīng)的點了點頭,然后接著道:“不過這誰在勾引,而誰又是被勾引的,還有待商榷?!?p> 說話間,白蕭文深處右手,居然在白歌的臉上摸了一把。一邊的竹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這三少爺膽子也太大了吧。
“二姐,小弟雖然平日沾花惹草,但也是有所底線。”白蕭文靠了靠身子,在白歌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白歌似是渾然不知,她只是將身子稍稍的向后挪了挪,十分輕巧的便躲了過去。
“底線?原來三弟你也有底線?不知三弟你的底線在哪?在腳底板上嗎?”
白歌媚然一笑,雖然臉上容顏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但那已經(jīng)深入骨子里的氣質(zhì),卻也不是誰都能消受的。
現(xiàn)在再面對白蕭文,白歌倒也不是白日時那般惶恐了,想他白蕭文在得寵還敢無法無天的砍死自己?
“我的底線?”
白蕭文不覺尷尬,他再上前一步,緊緊的貼著白歌的身子,一只手居然悄無聲息的偷襲而出,環(huán)住了白歌的纖腰。
“我白蕭文縱意花叢,但卻從不濫情,我這童身,可是專程為二姐留下的?!?p> 白蕭文這話已經(jīng)近乎于無恥,也是徹底亂了倫常,若是傳了出去,恐怕整個白家的名聲也徹底壞了,說不得這兩人也會被浸了豬籠。
另一邊,竹蝶的喉嚨好似卡了魚刺一邊,拼命的咳嗽起來,一張小臉也變得通紅,長這么大,竹蝶何曾聽說過這等露骨的話?而且還是……弟弟對姐姐說的?
白歌聽得這話,也沒有太多的意外……也不看看這貨是誰生出來的。
“竹蝶,今日倦了,給我準(zhǔn)備些熱水,我要沐浴安寢了。三弟,還請回吧,三更半夜的,三弟你不愛惜羽毛,二姐我還要自己的名節(jié)。”
說完,白歌不耐的擺擺手,不再理會白蕭文,要從他懷里出來。
白蕭文也不氣,就松開了白歌“三弟我可沒有長羽毛,沒什么可愛惜的?!?p> “那三弟可要愛惜一點頭發(fā),別羽毛還沒長出來,禿發(fā)先禿了?!卑赘枰膊怀爸S他沒文化,說著還形象的用手比劃了一下。白蕭文哈哈大笑,看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竹蝶,搖搖手中的扇子,優(yōu)哉游哉的滾蛋了。
“白歌姐……”
竹蝶見白歌臉色如常,便有些惴惴不安的開口道。
“我沒事,這樣的登徒子我見得多了?!卑赘钄[了擺手。
“?。俊?p> 竹蝶再次愣住了,心說這二小姐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里見得什么登徒子。
白歌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便補充道:“書中,書中?!卑赘杌位卫w細手指“你可知道那放牛的牛郎,就是偷看仙女洗澡那個!多齷齪!”
竹蝶眼睛睜的大大的“我聽唱戲的唱過,說他忠厚為人?!?p> “怎會怎會,他還殺了自己那頭老牛!快去打水,快去快去!”白歌催促道,竹蝶沒看過些許書,只是識得幾個大字,被白歌一呼,也就信了,屁顛屁顛的跑出去打水。
白歌這只是信口而來的言論,她向不喜這些期期艾艾的古話,至這輪回轉(zhuǎn)世之說,白歌更是是不信的,但現(xiàn)在自己又真真切切重生于此。
“難不成我前世就是那頭老牛?”
胡思亂想之下,難免有些心煩意亂,洗涮完之后,便喚來竹蝶“竹蝶,今日經(jīng)歷了這些許事,我倒有些心神不寧,不知是否嫌棄我同你一起去飼槽。”
“呀!白歌姐可不敢亂說,白歌姐你是小姐,哪能睡在那里!”竹蝶邊為白歌擦著頭發(fā)邊道“我這便去給白歌姐熬了安神湯?!鳖D了頓又接到“今晚奴婢守著白歌姐!”
白歌心中也有些慰藉,自己新生這么久,也就竹蝶與自己交心,算的上真心真意,雖算不上閨房密友,也說的過去為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