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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我老婆想做女帝怎么辦

第一百零九章 春雷一聲炸響

  “媚娘,朕身體有些乏了,你陪著紹兒在外面隨意走走?!?p>  “嗯,陛下好好休息!”

  武媚娘起身,薛紹趕緊也屁顛屁顛起身,跟了武媚娘身后。

  武媚娘的手微微抬了一下,薛紹又屁顛屁顛的跑了舅母身邊,扶著那只玉手。

  走出了麟德殿,只是今日天公實在不做美,本來趁著春光,武媚娘想陪著這位外甥在太液池轉(zhuǎn)轉(zhuǎn),卻見此時起了烏云,壓頂一般襲來。

  “紹兒,看來今日是轉(zhuǎn)不成了!”

  “舅母,這云起的好,關(guān)中的春旱正好能緩解一番?!?p>  武媚娘點頭,走向另一處宮殿,薛紹扶著武媚娘,此時心中已經(jīng)在漸漸打鼓。

  當(dāng)兩人剛走進(jìn)宮殿,外面一聲春雷炸響,銀色閃電當(dāng)空穿過,仿若怒龍咆哮一般。

  上官婉兒已經(jīng)守在宮殿門口,薛紹此時松了武媚娘的手,耳中還是隆隆雷鳴。

  “上次你說為舅母去做一條金鏈子,可做好了?”

  “舅母,早做好了,紹兒一直貼身收著?!?p>  薛紹說罷,早從懷中那個內(nèi)縫的衣袋將那條掛著一個小金海豚的金項鏈取出。

  外面雷聲更加響亮,銀色的閃電光芒將宮殿之中照耀的一明一暗。

  “給舅母戴上!”

  武媚娘淡淡說了一聲,坐在了平日梳妝的桌前,薛紹早拿著自己袖子將桌上銅鏡仔細(xì)擦了幾遍。

  武媚娘看著他的動作,此時注意著銅鏡中的自己。

  薛紹小心站了武媚娘身后,微微彎腰,雙手小心翼翼將那條金項鏈給武媚娘戴好。

  正要收手時,手卻被武媚娘拉了,此時壓在那項鏈之上,薛紹只感覺掌心溫?zé)?,掌心之下,是華夏歷史上,唯一一位女帝的肌膚。當(dāng)然,薛紹來了,可能她就不是唯一了。

  壓著薛紹的手,武媚娘依舊望著鏡中。

  “紹兒,舅母是不是老了?”

  “沒??!舅母您一點也不顯老,看看,這鏡中的容顏和紹兒小時候見到的一模一樣,紹兒記得清楚?!?p>  “前日婉兒為舅母梳頭,有一根銀發(fā),紹兒,你說拔還是不拔?”

  薛紹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顯然武媚娘是察覺了,因為她的肌膚和薛紹的掌心緊緊貼著。

  “舅母沒讓婉兒拔,留著吧!以后只會越來越多?!?p>  這大概就是一代女帝和別人的不同之處了,她看的分明,也不去遮掩。

  “紹兒,你說一個女人活在這個世上,最需要的是什么?”

  武媚娘忽然問了一句,薛紹的手又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回事,老是顫抖?”

  薛紹好想說我摸著母老虎,手能不抖么?可這話能說么?再說,稱武媚娘為母老虎,似乎真有些看不起武媚娘了,這位可你說是整個華夏歷史上最厲害的女人,沒有之一,這是一條母龍,還是最心狠手辣那種。

  “是因為外面的雷鳴閃電,舅母,今日紹兒心中總是惴惴不安。”

  武媚娘看了看他,倒是笑了笑,很是溫和,可這溫和表象之下,薛紹明白,是自己根本不敢有絲毫違逆的威嚴(yán)。

  “一個女人活在這個世上,最需要一個男人愛著,護(hù)著,守著,這些年,舅母雖然有人陪著,終究心中是空乏的?!?p>  武媚娘根本沒理會薛紹的話,兀自說著,說著還拉著薛紹的手,讓他去觸碰自己那空虛寂寞清冷的心。

  “舅母,今日天象實在是不好!”

  又是幾聲悶雷,雷鳴震徹天地。仿若天地也有所感,天地震怒一般。

  武媚娘再次微微回頭,薛紹看到武媚娘的雙眼靜靜看著自己,薛紹在那雙目光注視下,避過了那雙眸子。

  “是啊,天象不好,雷鳴閃電,萬獸都要懼伏。今夜你也不用回文荷苑了,就在這里陪著舅母?!?p>  薛紹靜靜杵在那里,此時心中早就驚濤駭浪,和外面的電閃雷鳴交織在一處。

  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說真的,也不敢逃。

  在武媚娘面前,薛紹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和逃避的心思,這位未來的女帝,此時早已養(yǎng)成睥睨天下的威勢。

  一顰一笑,在薛紹看來,都是威嚴(yán)啊!

  這是能讓整個天下畏懼顫粟的威勢,薛紹又哪敢抵抗。

  而且他不是早已想好,一切都要順著自己舅母心思,都要應(yīng)著舅母意思。

  對她的一切吩咐,自己都要認(rèn)真,盡力再盡力的去完成。

  而且,這次隨著太平去了一趟屬于薛家的幾個村落,薛紹也找到了以后他要去追求和完成的目標(biāo),為了太平,為了以后自己的夢想,薛紹什么也愿意去做,即使有違本心,即使天怒人怨。

  比起有些東西,別的又算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好,紹兒陪著舅母?!?p>  薛紹應(yīng)了一聲,終于武媚娘松了他的手,緩緩起身。

  “紹兒,為舅母更衣!”

  外面閃電越來越盛,豆大的雨滴敲打在宮殿前的漢白玉階梯上。

  上官婉兒看著面前的一切,這雷鳴閃電的午后,已經(jīng)有了暮色降臨的情景。

  有些冷,婉兒的手不自覺又摸向腰間的那個小錦囊,這些年,她感覺冷時,總會不經(jīng)意摸向這里。

  那一年的冬天,真的好冷,液庭宮的雪下的很大,地上的積雪宮女剛剛清理過,又很快鋪了厚厚一層,積雪仿佛永遠(yuǎn)清理不完一般。

  一處漏風(fēng)的屋內(nèi),衣衫單薄的婉兒正在練字,小手小臉早已凍的發(fā)紅,手抖的差些拿不住毛筆。

  旁邊是母親鄭氏,此時正看著她,她的身影正擋在風(fēng)口那邊,為自己的女兒擋著這冬日的寒冷。

  “娘,婉兒不練了!”

  “手伸出來!”

  “娘,不要,我們已經(jīng)這樣了,婉兒學(xué)書練字又有什么意義?”

  “婉兒,你記著,你以后是稱量天下之人。手伸出來!”

  婉兒蹲在房屋屋檐下面,單薄的身子在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她遠(yuǎn)遠(yuǎn)聽見一串嬉鬧聲,她看到兩個孩子向著她這邊跑了過來,那個男孩子很好看,比她大幾歲,那個女孩子比她還小,懷中抱著一個布偶,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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