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若是來了烏木城,本少爺定讓你們盡興而歸。”劉彪臨走前還不忘肆無忌憚地打量白凝脂和林又又一番,眼中的欲望袒露無遺。
眾人見到向青牛才發(fā)現(xiàn)情況比想象的更嚴(yán)重,玉劍宗幾人身上只有修士的丹藥,哪怕是藥性最為溫和的療傷藥也不是凡人之軀可以承受的,只好速速送往鎮(zhèn)上的醫(yī)館。
天色微明,把向青牛一路背到醫(yī)館的余無憂坐在門口歇氣,四肢攤平幾乎躺在了地上,鬢發(fā)被汗水浸濕,一言不發(fā)地喘氣,像炎夏正午的狗。
婦人心急如焚地踱步,看到余無憂累成這般模樣,羞愧地道:“辛苦余長老了,您和幾位仙子去前面的茶樓歇息吧,里面有好茶糕點,還有曲子聽……”
說著婦人在身上一陣摸索,這才想起來所有錢都給了余無憂,現(xiàn)在自己身上沒有分文。
尷尬地看著余無憂不知怎么辦才好。
余無憂費勁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灰土,遞上那個婦人再熟悉不過的錢袋。
“之前收下,怕你不放心,現(xiàn)在物歸原主?!?p> 婦人手足無措,“這……這怎么行呢?這些錢是我請您和幾位仙子下山的,怎么能收回呢?”
余無憂拉過她的手把錢袋鄭重地放在她手上道:“此事因我而起,青牛無辜受難我已經(jīng)很慚愧了,更別說收下你們辛苦積攢的錢。拿著吧,給青牛買只雞補補,莫要再推托?!?p> “這……”婦人為難,不知道說什么好,的確,這一袋錢是她們母子兩起早貪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雖然不好,但是舍不得還是難免的。
“對了,林姑娘呢?”余無憂岔開話題,省的再糾纏下去。
白凝脂道:“林師妹說她去附近的鐵匠鋪逛逛,看有沒有趁手的重劍?!?p> “宗內(nèi)沒有嗎?”
白凝脂解釋道:“本宗劍法偏向輕巧靈動,鑄造的劍也暗合此意。而林師妹的重劍法傳自本家,宗門也幫不上什么。”
余無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p> “事情既然已經(jīng)解決,白姑娘就先回去吧,我留下等林姑娘,順便買點書?!庇酂o憂道。
白凝脂想到宗里大大小小等她處理的瑣事,便點了點頭,囑咐二人早些回宗門。
看著白凝脂的倩影逐漸遠去消失,余無憂向婦人告辭。
走到無人的地方,余無憂飛身而起,拂袖之間一道寒光畢露的寶劍出現(xiàn)在腳下,一人一劍極速攀升隱入云海,化作一道流光遠去。
寶玉鎮(zhèn)幾里外的荒林之中,一輛馬車不緊不慢地行駛著。
驅(qū)車的是喜上眉梢的徐三,沒想到少爺竟然讓自己跟隨回烏木城劉家,這以后作為劉二少的隨從心腹,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吧!徐三如是想到。
再看王二,不知還要在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小破鎮(zhèn)待多久,怕是要在這養(yǎng)老咯。
人逢喜事精神爽,徐三一甩轡繩馬車快了不少,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見到劉家大門了。
“本少爺說慢點,你耳朵聾了嗎?!”車輿內(nèi),劉彪不耐煩的聲音響起。
“是是是……”嚇得一哆嗦的徐三連忙控制馬車減速。
一高興竟忘了身后車輿內(nèi)的祖宗是個草菅人命的性子,一個不小心恐怕喜事成悲,自己得提前入土了。徐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徐三膽戰(zhàn)心驚地驅(qū)車又走了一段路,快出林子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站了個人。
“那是……玉劍宗的娘們!少爺,那個打了小的一拳的玉劍宗娘們在前面擋住咱們的路了!”徐三匯報道。
身后有主子坐鎮(zhèn),徐三底氣十足。
“美人,你可讓我好等啊!”帷幔掀開,劉彪一腳踩在徐三的肩膀上飄然落地。
手握長劍的林又又神情漠然,一步步走來。
劉彪炙熱的目光在少女胸脯腰間游蕩,舍不得挪開。
“你的表情我太熟悉了,定不會作罷,本少爺回烏木城的路上是你最后的機會?!眲⒈胍慌难g掛囊,從中躥出一條火蛇滑入手中,待火焰散去露出了它的真容——一把赤紅大弓,名號怒霄。
“正好,那些俗世的庸脂俗粉本少爺玩膩了,還未嘗過仙子是什么滋味兒?!眲⒈胱旖歉‖F(xiàn)出一抹貪婪笑意。
樹木稀疏的荒林之中,一道道流火凝聚,射出,炸開,肆虐的火焰瘋狂蔓延,將為數(shù)不多的樹植焚燒殆盡,火光濃煙沖天而起,遮天蔽日。
林又又在數(shù)支焚云箭之間狼狽躲避,根本無法近劉彪的身,無論是劍氣還是符箓飛劍都被連珠的箭矢炸開,如同一只小獸被作為獵人的劉彪戲耍。
沒錯,是戲耍。
連番幾次林又又都有一種瀕死的恐懼感,可那支絕對能致她于死地,讓她變成一堆焦黑碎肉的焚云箭卻恰到好處地歪了幾寸,與她擦身而過。
這樣下去她的結(jié)局只會是淪為階下囚,受盡屈辱而死。
另一邊,劉彪也漸漸沒了興致,戲耍仙門的仙子固然有趣,但還是比不上品味她冰清玉潔的身子來的盡興。
“少爺真乃神人??!竟然把堂堂玉劍宗的仙子打的這么狼狽不堪,毫無還手之力!”躲在馬車后面的徐三激昂不已,主子這么牛氣,自己這個跟班豈不是可以在半個洛國橫著走了?
為什么不是整個洛國?因為見多識廣的徐三還是考慮到洛國皇城臥虎藏龍和一些避世不出的高手,估計能和自家主子打個平手。
“好了,美人兒,今天就玩到這里吧,咱們留著力氣晚上盡興?!?p> 劉彪的聲音傳入耳中,驚險避過兩支箭矢的林又又還未穩(wěn)住身形,余光便看到三支箭矢已至,肌膚已經(jīng)感覺到烈焰的炙熱了。
完了。
林又又認(rèn)命地閉上眼,苦澀和不甘涌上心頭,原來自己這么沒用,一分一毫都無法傷到對方,還談什么手刃他給雪紅師姐報仇。
也是,與自己修為相當(dāng)?shù)膸熃愣急凰患龤⒘?,自己同他交手能撐這么久不過是對方不想那么快殺自己罷了。
原來復(fù)仇的一腔熱血只是她這個無能者蒼白而無力的癡心妄想。
對不起,雪紅師姐,我太沒用了。
下一刻,三支箭矢并沒有如期爆炸,而是如同三條火蛇一般相繼鉆入林又又體內(nèi),隨著經(jīng)脈分別涌進她的三處丹田之中,盤踞在其中。
林又又雙目猛地睜開,爆發(fā)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全身浮現(xiàn)出詭異的赤紅,所有力氣仿佛被瞬間抽走,摔倒在地沒了意識。
“少……少爺,她死了?”徐三小心翼翼地問道。
劉彪邪笑道:“死?這樣的美人兒本少爺可舍不得辣手摧花,她只是暫時失去了修為。去,把她……算了,還是本少爺親自來?!?p> 差點就能和仙子有肌膚之親的徐三聞言心中不免一陣哀嚎,錯過這次機會估計這輩子都沒戲了。
徐三眼巴巴地看著劉彪走過去,卻沒有立即抱起來,而是端詳起來,不由地恨鐵不成鋼。
這有啥好看的,晚上脫了衣服還不能看個夠嗎?不僅能看夠,還能摸夠,爽夠!
劉彪充斥著獸欲的火熱目光從林又又的俏臉一路向下,與青澀略帶稚氣的臉不相匹的挺拔胸脯,纖細(xì)的腰肢……嘖嘖,不管哪個部位都讓人視若珍寶,愛不釋手。
咽了口唾沫,劉彪彎腰準(zhǔn)備伸手去抱起美人,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同樣熱切的聲音:“身材不錯啊?!?p> 劉彪伸手彎下腰的動作一滯,臉色頓變,銀鐵色澤瞬間遍布整只手,五指成勾抓向聲音出處。
若是凡人,或是修為不如劉彪的修士,這一抓怕是直接被抓穿了咽喉要害,當(dāng)場暴斃。
可說話的人顯然不簡單,劉彪這一抓探出竟停在了半空,距離那人的咽喉不過一寸之余,卻好像被一堵看不見的墻擋住了似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進分毫。
劉彪當(dāng)機立斷抽身而退,同時一拍腰間掛囊將躥出的火蛇抓入手中,拉弦凝箭,蓄勢待發(fā)。
“嗯?你的美人落下了,不要了嗎?”來者蹲下身看著雙眼緊閉眉頭微皺的林又又道。
“余無憂?!”劉彪牙根狠咬,震驚地看著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余無憂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比起驚訝,他更多的是憤怒,被瞞在鼓里當(dāng)猴耍的憤怒。
余無憂眼神古井無波,伸出手把林又又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輕輕抹掉,后者似乎感覺到了,慢慢睜開眼,看著這個男人,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虛弱無力地道:“你怎么來了,快走,他會殺了你的……”
余無憂置若罔聞,站起身看向劉彪,笑道:“劉公子,真是巧啊,又見面了,你說這天下怎么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