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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的玲瓏空間

第二十八章 無妄之災(zāi)

痞妃的玲瓏空間 糯米 2219 2014-01-12 22:45:29

  “你個沒良心的,為何要幫著那小賤人?是不是看上她了?我趙春芳哪里對不住你了,不就是沒能給你生個兒子嗎,你竟這樣對我……”趙嬸指著趙叔的鼻子,接連不斷地大罵,絲毫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趙叔向來遲鈍,三棍子都打不出個屁來,哪里是趙嬸的對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

  “你什么你,你還有理了是吧?”趙嬸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一邊抹著并不存在的眼淚,一邊拿眼瞅著趙菱菱。

  趙菱菱立刻會意,上前去拉父親的衣角,柔聲勸道:“爹,你就說了吧,究竟是不是你在幫孟小梳說謊?”

  趙叔愣愣地搖了搖頭,不知她倆這是何意——一會兒這兒一會兒那兒的,怎么忽然又扯到孟姑娘頭上去了?

  趙嬸見女兒上陣都毫無效果,不由得憤憤地再次撕破臉皮:“好啊,我就知道,你和你那狡猾的娘,都是一路貨色!”

  “你罵我可以,但不能罵我娘!”趙叔的臉漲得通紅,難得大聲說了一次話。

  他打小家里就窮,原本有三個哥哥,都因為沒錢養(yǎng),被父母賣給了牙婆。自從生了他以后,家中更是揭不開鍋,可爹娘愣是咬著牙,沒將他換成銀子,一碗野菜一碗米湯地,將他拉扯大了。

  自從入贅到趙家以后,他娘就看盡了趙嬸的白眼,后來干脆搬了出去,住進了四處透風(fēng)的老房子。他實在拗不過趙嬸這個媳婦兒,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七老八十的母親住在外頭吃苦,這種滋味真是比揪心還難受。

  “你個挨千刀的,還吼起我來了?”趙嬸粗眉一豎,嗓門立刻變尖了幾分。

  “你罵我可以,但不能罵我娘!”趙叔嘴笨,說來說去就只有這一句。

  “我罵她怎么了,我偏罵她。那黑心貪財?shù)睦喜凰溃虢厝缤亮诉€捏著地契不放,難道是想帶到棺材……”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話。

  不僅是趙嬸,就連趙菱菱也呆若木雞。她怎也沒想到,這平日里榆木疙瘩似的爹,居然如此兇狠!

  事實上,倒不是趙叔真的有多兇狠,而是他干慣了木匠活兒,手向來就重。這一記耳光,又是在盛怒之下?lián)]出去的,力道自然更大,竟打掉了趙嬸的半顆牙!

  吐出滿嘴的鮮血,趙嬸慘叫一聲,叫聲之尖銳,幾乎震破耳膜。不曉得的,恐怕還以為這里在殺豬。

  “黃仰勤,我……我跟你沒完!”

  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的趙叔,始終沒再開口,悶頭坐在一旁,黑著臉盯著自己破了個洞的鞋面。

  趙嬸哭哭啼啼地叫罵著,罵了半天,終于沒了力氣,抽抽搭搭地抹著眼淚。

  若是之前,她或許會拿腳去踢自己的丈夫,可今日被他這么一打,到底還是有些怕了。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眼前這并不是只兔子,而是個滿身力氣的工匠?一旦真打起來,自己決計是要吃大虧的。她想。

  “娘,你就歇歇吧。爹,你也別生氣了。”趙菱菱給他倆一人倒了一碗茶水。

  趙叔端起茶喝了一口,轉(zhuǎn)身回房午歇去了。直到此時,他仍不曉得地窖之事,心想只要趙春芳罵完了、罵痛快了,也就沒什么事了。再說,下午還有不少活兒要干,他可不想割木頭時打盹,割斷自己的手。

  趙嬸卻不是這么想的,挨了那一記耳光,她整個人就像炸了毛,胸口悶得如同壓了大石,沖出家門愣愣地走著,手里還捧著從屋里帶出來的茶盞。

  幾個在池邊捶洗衣服的大娘,不經(jīng)意瞧見了她,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來:

  “都到吃午飯的時辰了,趙春芳這是準(zhǔn)備上哪兒去呀?”

  “嘖嘖,你看她那嚇人的臉色,莫不是鬼上身了?”

  “去你的,盡說這些有的沒的?!?p>  趙嬸正在氣頭上,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看不見,走了半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來到村東頭。眼前那破了個大洞的房子,不正是黃仰勤的娘,黃老太的嗎?

  一股邪火打心底竄出,她快步地沖上前去,朝那墻狠狠來了一腳。

  灰塵簌簌直落,房子本就稀巴爛,經(jīng)這一踹,竟轟然倒塌。震耳欲聾的聲響將趙嬸嚇了一跳,也將左鄰右舍嚇了一跳。

  屋里頭的黃老太身體不適,正準(zhǔn)備躺下休息,忽覺四壁一陣晃蕩,還以為自己壽命將盡,要被黑白無常帶走了,睜眼一瞧,卻仍在人間,只不過身上蓋著的不是被褥,而是好幾塊厚重的土磚。胸口、手腳均是疼得不行,像是有人拿刀在砍。

  “來人吶,救命啊!”她用盡力氣大喊。

  左鄰右舍當(dāng)即趕了過來,奮力將人救出。幾個眼尖的,親眼瞧見趙嬸踢了那一腳,立刻把她捉到了村長家中。

  事情飛快傳到趙叔耳朵里,下午,身受重傷的黃老太,被送到了鎮(zhèn)上的大夫那兒。待孟小梳得知消息趕過去時,日頭已落入西山。

  “既然你治不好,為何不讓我試一一試?”她耐著性子,同那尖嘴猴腮的大夫爭執(zhí)。

  即便是她這種外行,也看得出黃老太這是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若是不及時醫(yī)治,恐怕就會一命歸西,可這大夫卻只用些外敷的草藥療傷,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乳臭未干的小丫頭片子,憑什么在這里朝我指手畫腳?”大夫冷哼一聲,面色無比難看。

  他自然是不會讓孟小梳經(jīng)手的,若連自己都無法醫(yī)治的人,一不小心被這小女子治好了,這以后的生意還怎么做?再說了,黃老太已七老八十,本就是油盡燈枯的年紀(jì),死了便死了,世間不過是少了張吃飯的嘴罷了。他想。

  孟小梳見他始終不退讓,急得想雇人將黃老太抬出去。倒不是她抬不起,而是女流之輩若在眾人面前顯露力氣,難免會遭到非議。

  真真是該死的異世!

  “你可想好了,”大夫曉得自己無法說服孟小梳,便轉(zhuǎn)而威脅起趙叔來,“把人抬出去可以,但你們趙家人,還有你趙家的親戚,以后都別想進我這醫(yī)館的門!”

  趙叔本就是個懦弱的,動了動嘴唇,沒敢爭辯。

  眼見床上的黃老太,呼吸一次比一次微弱。孟小梳心急火燎,也管不得什么非議不非議了,扛起人就往外頭跑。

  對面就是樂之客棧,她將黃老太一路扛到自己房中,反手把趙叔等人關(guān)在了外頭。

  “孟姑娘,快開門,你這是想干什么!”趙叔實在不相信,孟小梳能有本事救自己的母親。當(dāng)下急得不行,從隔壁搬來一張木椅,想要強行將門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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