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鄉(xiāng)調研 五
“這里的普通居民生活水平怎么樣?”
剛出門閻坤便向馬科斯詢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您可以問問我的管家。”
馬科斯對此表示并不清楚,回頭看向身旁的管家。
“這個...您需要知道怎樣的生活水平?”
管家則表示不清楚閻坤想要知道什么,需要閻坤問的詳細一些。
閻坤于是點了幾個點,例如糧食價格,衣服鞋帽,日常用品,和娛樂消遣品。
管家聽后頭都大了,平常哪里會關心這些事情,雖然他是個管家,但像這種小事,一般都是下人操辦。
他做的工作只是看看賬目能不能核對得上,下屬有沒有按照他的要求辦事,事情辦得怎么樣,或者處理一些突發(fā)情況之類的,按照分類屬于高級管理層的工作。于是只得從記憶中慢慢回憶。
“這...一枚銀幣大概能買***(一種無法用漢語言文字表述的計量單位,沒必要知道)的大米。其余的我也記得不是很清......這需要回去查一查賬簿?!?p> 管家滿頭大汗的答道,勉強的回憶后,他也僅能記得米面的價格。
閻坤聽的十分無語,這才想起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各種計量單位沒有一點兒概念,能聽懂這個世界的語言還是全靠了從玄幻位面那里學來的翻譯法術。
等有機會了一定要統一度量衡,全部改成國際標準單位。
還是旁邊的馬科斯有眼色,連忙跟閻坤解釋,一枚金幣重***(一種無法用漢語言文字表述的計量單位,沒必要知道),閻坤這才明白。
他曾用萬分之一分析天平稱量過,一枚金幣大概重2.4g。此時再知道一枚金幣重多少這個世界的單位質量,就能得到這個世界單位質量和克的比例。
隨后閻坤掏出手機一陣的換算,很快便算出來了,這里的一枚銀幣,大概能換20斤左右的大米,也就是10kg。
閻坤從記憶中翻出地球的歷史文獻資料,用來做個對比。
例如,明代中期的某個時期,城市內日工每日能領0.05兩銀子,在當時,半兩銀子能買1石米,也就是大約75kg。也就是說一個月的工資大概1.5兩,能買125kg的大米。
這在當時屬于全社會平均工資中比較高的工資了,大概相當于在2020年的月薪1w左右的水平。顯然在當時大多數人是領不到這么高的價格的。而明代的一兩銀子大約是37g左右,相當于7-8枚銀幣。
而這邊的雇傭兵,一個月的工資大概能買一百多甚至二百多公斤的大米。
從這里閻坤不難看出,如果兩者的農業(yè)技術相差不大的話,人均收入大概能比明朝平均來算多個百分之五六十左右。
同樣由于兩者的農業(yè)技術相差不大,可以看到相同重量的白銀能換到的大米是相差不大的,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兩個世界的白銀有著相同的價值。
如果以現代的米價為基準來算的話,5-10塊錢左右一公斤,一個月20個銀幣的工資,相當于2020年的200-400人民幣。
當然光以糧食為基準來比較的話,顯然是并不合理的,但如此卻能有一個比較直觀的概念。
閻坤心中打定了主意,等日后得到了這個世界的恩格爾系數,可以再做比較,這樣數據可以更加合理一些。
經過一上午的調研工作,幾人都是疲憊不堪。
閻坤提議在這附近找個餐館吃個飯,順便打聽下那些雇傭兵的生活情況。畢竟想要搭建一個冒險者公會,肯定是要先了解一下這個圈子的具體情況。
當然要說回去之后問一問自己前兩天買的那個長工艾爾也行,不過閻坤還是希望能親自下到基層去調研一下,也算是鍛煉一下自己的業(yè)務水平。
然而正當閻坤幾人準備下飯館吃飯時,一件讓他料想不到的事情卻發(fā)生了。
當幾人走過一個沒人的角落的時候,突然周圍竄出來了五六個拿著刀槍棍棒的人,還身穿著甲胄。很顯然,光是看著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這算是被打劫了嗎?閻坤有些興奮,這還是他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
閻坤望了望身后,除了自己和馬科斯與他的管家之外,也不過是帶了兩個護衛(wèi)。
“這......”
看著形式不對,馬科斯連忙拉了拉閻坤,這情況看著有點危險啊。
“呵,不過是區(qū)區(qū)幾個劫匪罷了,彈指可滅。”
本想用一種十分霸氣的語氣來表示對這幾個劫匪十分不屑一顧,但話真的說出了口,閻坤就有些后悔了,這話說的怎么聽怎么中二。
“小兔崽子還挺囂張啊?!?p> 為首的劫匪手持一只短矛杵在地上,對著閻坤笑道?;蛟S確實是因為閻坤的語氣太過中二,所以并沒有什么受到攻擊的感覺,也并沒有將閻坤放在心上,只當是對方社會經驗太少。
“這幾位大哥,我和客戶只是交談生意,身上也并沒有帶多少錢財。只有這么一些,如果......”
馬科斯知道形勢比人強,這些人大多都是些地痞無賴,打的就是對方不敢和自己一換一的主意,就算是自己這邊占著優(yōu)勢,也不希望拿著自己這瓷瓶去和對方的瓦片碰一碰。
“別裝蒜,我知道你們之前拿了一大筆錢在那個魔獸店買了幾十個銀幣的貨。識相的就交出來,不然全部砍了......咱個出來混就是為了吃口飯,如果你們肯交錢的話也絕對不會為難你們?!?p> 為首的劫匪向著閻坤幾人放著狠話。
“你做夢呢......”
“我們愿意交錢,只不過確實沒有帶多少。”
閻坤正準備懟回去,不過話還沒有說完,馬科斯連忙搶在前面,準備花錢免災。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等五個劫匪回話,閻坤掏出了手槍,對著五個劫匪就是全自動射擊。
局勢瞬間逆轉,在二十發(fā)的加長彈夾下,五個劫匪的其中三個被打成了馬蜂窩。身上穿著的薄皮盔甲在9mm帕拉貝魯姆手槍彈的打擊下,就像是紙一樣薄,輕輕松松的就在上面穿了幾個洞。
而剩下的兩個還活著的劫匪則是在閻坤的面前一臉懵逼,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武器,被手槍的巨響嚇蒙了。
當閻坤轉過身來看向他們,并重新換上彈匣時,剩下的兩人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當前的處境,在驚恐的喊叫中拔腿就向著遠處逃竄。
不過已經為時已晚了,閻坤用手槍瞄準了他們,而他們跑的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一陣急促的槍聲炸響,一個劫匪應聲而倒,另一個也是一陣踉蹌,跑進了一間店鋪躲避。
不屑一笑,閻坤拉出彈匣查看了下,見里面還有一發(fā)子彈,重新推了進去,走到倒下的那個劫匪旁,對著腦袋又補了兩槍,清空彈夾。
紅褐的血液混著子彈擊揚起的灰塵從他的頭顱下向周圍浸潤著,期間隱約可以看到夾雜著漿糊狀的白色物質。
反正這地方也沒有什么治安和法律可言,再加上可以威懾一下身旁的合作伙伴,閻坤順勢就表現得冷酷和強勢一些。
取了彈匣,拉下套筒,打開保險,閻坤重新將手槍插回腰間,看向幾人。
然而身旁的馬科斯等人被巨響和手槍的威力嚇傻了,見閻坤走來,不由自主的遠離了他一步。
“咳咳,這個屬于正當防衛(wèi)?!?p> 見幾人有些驚懼的看向自己,閻坤干笑了兩聲。心中卻是暗道,用力過猛了。
沒準是閻坤面無表情的上前補槍的冷酷行為對馬科斯等人的震動太大了,造成了巨大的印象崩壞。
畢竟一直以來,閻坤在幾人心目中的形象,就是總能掏出一些神奇的魔法物品且人畜無害的老好人,類似于西方電影中的賢者魔法師一樣。
現在二話不說上來就血腥殘酷的干掉幾個劫匪,著實讓人不能接受。
“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這和普通的兵器一樣只是一種普通的武器......”
故技重施,閻坤又試圖解釋自己手中的是一件魔法道具,讓馬科斯不必擔心,并將打空了彈匣的手槍遞到了他的面前。
好奇終究是戰(zhàn)勝了恐懼,馬科斯顫巍巍的將手槍接了過來,端在手里仔細打量,可惜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蛟S是害怕觸動了什么機關,突然發(fā)難把自己打死,所以也不敢亂摸亂碰。
閻坤則是笑了笑,又解釋說這是一種魔法武器,發(fā)射需要子彈,現在已經沒有子彈了。馬科斯聽后這才敢放心的拿起來仔細的研究。
因為這里連續(xù)的巨響,再加之有人在打斗中喪命的消息傳開,很快周圍便圍滿了一圈的人。
不久,一些看上去像是維持治安的執(zhí)法人員也來了。閻坤仔細打量,這些人除了右手都拿了一個相同紋飾的盾牌外,不管怎么看其著裝和周圍的吃瓜群眾相差都并不大。
不過馬科斯作為本地土著,很輕易的就分辨出哪些是執(zhí)法人員,并走上前去與他們交涉。
或許是馬科斯在這一片十分有威信,也或許是這些死了的人是來搶奪財物的,本身就不占理。
這些執(zhí)法的人員只是例行公事的上前問詢了兩句,甚至沒有和當時人閻坤說上兩句話,便自顧自的將那些被子彈打中癱倒在地上的人抬走了。
至于那一個僥幸活了下來正蜷縮在店鋪角落中的劫匪,也沒能幸免,被執(zhí)法人員帶了去。
被打擊報復閻坤是完全不怕的,合理的猜測一下,那些被子彈擊中的人八成是活不了了。
就現在這個醫(yī)療環(huán)境,且不說能不能得到妥善的救治,就算是有人給醫(yī),也待開膛破肚取出彈頭。
這里又沒有抗生素,估計傷口就算給縫合了,人僥幸不死,也很難熬得過細菌感染這一關。這種槍傷,即使放在醫(yī)療發(fā)達的現代,被一槍打中軀干,還有很大的不治身亡的概率。
不過因為發(fā)生了這件事情,閻坤等人也沒有了什么吃飯的胃口。馬科斯提議今天先回去,等日后有了時間再繼續(xù)來調研。
這時閻坤也想起了被自己囑咐看車的艾爾,貌似這個艾爾也沒有吃飯。
于是幾人向回走去,等到了原先停車的地方時,艾爾已經等的百無聊賴了,剛才遠處傳來的巨響,他十分好奇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苦于自己需要看車,實在走不脫身去看熱鬧,只能在這里枯坐等待。
“老板,您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就是之前遠處那一陣響聲。”
見老板和馬科斯等人回來了,連忙上前詢問。
閻坤對此不能理解,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資訊并不發(fā)達,稍微有一些風吹草動不同尋常的異常出現就會引來這里人的關注,搞得就跟農村門口天天打聽八卦的老婆子似的。
“嗯,這個我知道,等回去之后再和你解釋?!?p> 現在他正在整理著這次調研的思路,哪里有空和手下閑扯這些有的沒的問題,隨口就打發(fā)了。
不過閻坤懶得搭理對方,正在車上坐著的馬科斯卻是坐不住了。
原本按照這里的傳統封建禮儀來說,像馬科斯這種地位的人跟艾爾這樣的下人交談這些,是屬于一種十分丟份的行為。
但是現在的他確實特別想跟他人訴說一下今天的傳奇經歷,所以也沒有再去顧及什么地位尊卑問題,只顧是興致勃勃的講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