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這么可愛的東西怎么就長(zhǎng)了張嘴
鄭秋信手揮過,畫卷和畫筆便消失不見,只剩下桌上這個(gè)新召喚出來的小老弟。
它集群獸之像于一身,角似鹿,頭似駝,嘴似驢,眼似龜,耳似牛,鱗似魚,須似蝦,腹似蛇,足似鷹,乃是十足的九不像。
這幅模樣,可把鄭秋看得一愣。
明明他畫的是地藏菩薩的坐騎諦聽,本該威風(fēng)八面,可是出現(xiàn)在眼前的,卻是只有貓咪大小。
這小東西還挺別致!
“主人!”
諦聽昂著腦袋,帶著人性化的笑容,聲音好像剛剛學(xué)會(huì)說話的孩童,清脆而又稚嫩。
“模樣還真可愛!”
“主人剛剛說,這小東西還挺別致!”
鄭秋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嘴角抽搐,擺手連連,“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說這種混賬話?”
諦聽憨憨地笑著,一臉的天真,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疑惑之間,鄭秋這才想起,諦聽除了辨別萬物善惡賢愚之外,還能夠聽懂人心。
于是,他看向諦聽的目光之中,頓時(shí)多了幾分警惕。
驀然回首,似乎發(fā)現(xiàn)有人在外面,他便隨口喚道:“叔寶,敬德,是你們嗎?”
二人應(yīng)聲而入,笑道:“我們不是煉器結(jié)束了嘛,就心癢難耐,想要找個(gè)寬闊的地方試試法寶的威力,但是又不能直接離開?!?p> “這有什么好試的?主要是呆在房間里實(shí)在是悶得慌,就來大廳中走走,沒想到剛出來,就聽到主上叫我們!”
尉遲恭和秦瓊一人一句,說話間還相視一眼,似乎對(duì)彼此的回答很是滿意。
見鄭秋欣慰的點(diǎn)頭,他們也是舒了口氣,低頭去打量諦聽。
還別說,模樣雖然小了些,但是那雙綠油油的眼睛很是奇特,如同翡翠般清澈透明,仿佛可以映照一切。
然而,更奇特的事情立刻出現(xiàn)。
只見諦聽抬起爪子指著秦瓊說道:“他剛說,敬德,你話怎么能這么說呢?就好像主上是咱們的累贅?biāo)频???p> 秦瓊臉色大變,如芒在背,尉遲恭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也被諦聽所指。
“他剛說,叔寶,我這不是心急嘛,總不能說咱們趁著主上專心作畫,在外面偷看了小兩刻鐘吧?”
尉遲恭虎軀一震,和秦瓊二人看向鄭秋,想要解釋卻無話可說,臉色紅得發(fā)紫,紫得泛白,就像是霜打過的老茄子。
這還不夠,諦聽又補(bǔ)上了一句。
“他們一起說,主上也太好糊弄了吧!”
聲音落下,兩人宛若石化一般,房間中只剩下一片死寂,落針可聞,似乎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冷氣在莫名蔓延。
鄭秋淡淡地瞄了二人一眼,卻也沒有生氣,只是微笑道:“我知道你們是擔(dān)心我,畢竟眼下也全靠你們二人護(hù)衛(wèi),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既然我賦予了你們新生,就不會(huì)把你們當(dāng)成是呼來喝去的下人,你們有什么想法,大可以與我直說!”
“主上宅心仁厚,我二人銘記于心!”
三人相視而笑,場(chǎng)面一片和諧,只可惜又響起了諦聽的聲音。
“主人說,這兩個(gè)家伙,之前我在洗澡之時(shí)闖進(jìn)來糟蹋我也就不說了,現(xiàn)在都敢在門外偷聽了,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鄭秋臉色一沉。
“他們兩個(gè)說,主上雖然是個(gè)普通人,卻是深諳馭人之術(shù),只不過我等早就看透了,但沒辦法,還得配合不是?”
秦瓊和尉遲恭二人臉色也是緊跟著一沉。
房間之中站著的三人,此刻額頭上已經(jīng)掛上了一個(gè)大大的怒字。
只不過諦聽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優(yōu)秀而沾沾自喜,等待著眾人的夸獎(jiǎng)。
殊不知,就在下一刻,鄭秋的巴掌狂呼而來。
只聽啪的一聲,諦聽就像是皮球一樣被甩飛了出去,在地上滴溜溜亂滾。
“混賬東西,胡說八道,挑撥離間,妖言惑眾,這次給你一個(gè)教訓(xùn),給我好生反省!”
“請(qǐng)主上息怒,諦聽可能是初獲新生,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小懲大誡就已經(jīng)夠了!”
秦瓊立馬出面打圓場(chǎng),誰知諦聽卻爬起身來,一臉憤怒地說道:“裝什么好人?你心里明明想的是,這種東西,主上留他何用,直接打死算了!”
它一邊說話,一邊委屈的嚎啕大哭,在地上直打滾。
秦瓊臉龐早已經(jīng)變得麻木,只是冷冷道:“看來諦聽的腦子確實(shí)不太清醒,還是先把它關(guān)起來吧!”
得鄭秋默許,他一腳將諦聽鏟了起來,然后將其扔入樓梯下的小隔間,把房門鎖死。
再次返回房間,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還是鄭秋揉了揉臉,像是剛睡醒一般,略顯恍惚得問道:“你們找我何事來著?”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看看主上有沒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的,畢竟主上淋了雨,而后又奔波勞累,這身子如何受得了?”秦瓊關(guān)心道。
“是啊,這身子骨比起你們來可差得太多了,要不,你們以后教我武功吧,也算是強(qiáng)身健體?!?p> “只要主上想學(xué),我們絕不藏私!”尉遲恭滿是熱情。
鄭秋微微一笑,“不用這么嚴(yán)肅,對(duì)了,你們以后就別叫我主上了,聽著不好,叫我輕鴻便可,實(shí)在不行,就叫我一聲公子!”
“好!公子!”
三人其樂融融,對(duì)于先前的事情只字不提,像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聽聞隔間徹底沒了聲音,鄭秋親自跑了一趟,去把諦聽給拎了出來。
此時(shí)的諦聽的臉上還掛著淚痕,身體也在隱隱抽搐,如同受了懲罰后還沒有緩過來的孩子。
也差不多是時(shí)候,鄭秋說道:“諦聽,你幫我們看一看,那神女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諦聽不情不愿的從桌上跳下,俯身把耳朵貼在地上。
就這樣聽了許久之后,它站起身來,卻是欲言又止,始終沒有說話。
尉遲恭看得難受,直接問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倒是說?。 ?p> 許是語(yǔ)氣重了一些,諦聽又哭了起來。
好不容易擠出幾個(gè)字,卻是說。
“神女她……好可憐……你要是我的主人……就幫幫她!”
鄭秋微微一笑,看著諦聽的眼睛,明目張膽地嘀咕。
“沒問題,從今以后,你自由了!”
想著又忍不住怒罵。
神女是誰?我是誰?我?guī)退?,誰又來幫我?
臉色驟然變冷,他也不再問話,只是吩咐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江府!”
“去那作甚?”
“找蘭素馨,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