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她兩發(fā)現(xiàn)府內(nèi)并沒有人察覺,便松了一口氣。
丹兒收拾著楚天瑤的床鋪,準(zhǔn)備伺候小姐就寢。
不經(jīng)意間看到楚天瑤正擺弄著一把折扇,不知道出神地想些什么。
“小姐,小姐,你這折扇哪兒買的,好精致呀!丹兒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扇子,給我看看!”
楚天瑤收起折扇,頭微微一側(cè),甚是嬌羞地把折扇藏于懷中,說道:“丹兒,這個你可碰不得?!?p> “小姐看的這么寶貝,想必價值連城??!”丹兒道。
楚天瑤淡淡一笑,再沒有說什么。
“小姐,你的面具怎么還戴著呀!我?guī)湍阏袅T!”丹兒道。
“不必不必!...呃...我喜歡這個面具,你收拾好就回去睡吧!不用管我...好丹兒...”楚天瑤道。
“諾!小姐!”丹兒道。
晚上,楚天瑤躺在床榻上,回想著今夜上元燈市上發(fā)生的一幕幕,感到一襲甜甜的暖意擁心頭。
心想:“三日后的約,要不要赴呢?想這梁公子也非尋常男子做派,今日的此番言語,竟然有點打動到自己。
自己已及笄,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娘親為自己推去了不少前來求親的冰人?!?p> 這外人只知楚老爺有個貌美的千金正待字閨中,不知竟也還有見不得人的時候。所以娘親大都親自推卻了,即便爹爹有時候看到一兩家不錯的,見夫人不滿意,也就再無別話。
“...是啊,誰又敢娶我這樣一個...奇怪女子...他會嗎?”
此時,梁飛宇的樣子浮現(xiàn)在眼前。
那聲“我娶你!”是真的么?
容貌雖生的還不錯,可單這一個逢十五望月之夜不能見人的秘密,就會嚇退所有的求親之人吧?”
經(jīng)此一番思量,更為惆悵了。
多年來,楚天瑤為此,漸漸生出了幾分自卑之心。
三日后。
楚天瑤今日起身很早,還在猶豫要不要去。
這不,在晨起梳妝之時,問起了丹兒。
“丹兒,你若有傾慕之人邀你赴約,你去...還是不去?”楚天瑤試探地問道。
“那當(dāng)然去了!自古郎情妾意,是多么難得的事,丹兒雖愚鈍,但也懂得這個理兒。”
這便堅定了楚天瑤這幾日擺動不定的心。
楚天瑤心想:“也是。沒想到丹兒比我還看得清?!?p> “好丹兒,申時你同我去流觴曲水閣一趟,我們選些下月花朝宴穿的料子罷!正巧附近山塘街有你喜歡的蕓豆桂花糖糕,順便買來些!”楚天瑤道。
“好呀,小姐!”丹兒道。
快到申時,丹兒已然整裝待發(fā),二人便提前出府了。
在院中遇到了楚老爺,敘了幾句。
“我兒這是要去哪兒呢?”楚老爺?shù)馈?p> “爹爹,我和丹兒準(zhǔn)備去一趟流觴曲水閣,想親自挑些緞料,下月花朝穿!”楚天瑤道。
“嗯,多挑些自己喜歡的,要不再多帶幾個隨從,搬點物件什么的還是很得力的。”楚老爺關(guān)切道。
“不必啦,爹爹,丹兒這身板足夠了,哈哈,況且我只挑幾樣,用不了那些多人的。呵呵!”楚天瑤連忙婉拒道。
“好吧!丹兒,一路上,你定照顧好小姐!”楚老爺?shù)馈?p> “諾!老爺!”丹兒乖巧地回稟道。
她們終于順利出了府。到了流觴曲水閣附近,楚天瑤囑咐丹兒先去買她喜歡吃的蕓豆桂花糖糕。自己則先去挑選布料。
“丹兒,這現(xiàn)成的...才最美味!咱不急,我且要挑很久呢!你邊等我,邊在那邊坐著吃茶,酉時三刻再過來尋我?!背飕幷f道。
“小姐對丹兒真好!”丹兒很快就沒影兒了。
楚天瑤叫了一輛馬車,折道去往卉芳亭。
卉芳亭。
不遠處,楚天瑤看到一身影,此刻正于亭中靜靜站立著。想必就是梁公子了。
楚天瑤走向前去,發(fā)現(xiàn)并不是。
對面男子一身書生模樣打扮,看到楚天瑤,不禁呆住了。那男子客客氣氣地行禮完,然后說道。
“姑娘可是楚天瑤,楚小姐?”那小生說道。
“正是。你是???”楚天瑤疑惑對面這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哦。我是梁兄梁飛宇的好友。梁兄今日病了,實在無法出來與姑娘相見。便委托于我,讓我將這封信交與姑娘?!蹦切∩?。
楚天瑤接過書信。字體仿的是書法大家顏真卿的顏體小楷,字倒寫得極好。
楚天瑤頓時對這梁公子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信中說道:
“今日未能赴約,多有失禮,吾之過也,望卿包涵。下月花朝,依舊此時此亭相見,承蒙姑娘不棄,宇定不負卿!”
看畢,楚天瑤小心疊好,收起書信。急切問道:“梁公子病的重么?”
“回姑娘,梁兄只是偶感風(fēng)寒,他很在意你...不想這個樣子見你。還望姑娘莫怪他,我在這里替梁兄陪罪了!”那小生道。
“無妨。無妨?!背飕幬⑿Φ?。
“想必梁兄是上輩子行了不少大善事,竟尋得姑娘這般如此溫柔賢淑之人伴其左右...”
“我與他還沒...”楚天瑤連忙否認(rèn)。
“那也快了,快了,郎有情,妾有意,實乃佳偶天成呀!小生提前祝你二人早日...”
“好了,好了!”楚天瑤沒有讓這男子繼續(xù)說下去,越說越讓人羞了!
那小生見狀,忽感自己言語有所不當(dāng)。隨即又連忙陪不是。
書生就是書生,這禮也是挺足地。
楚天瑤稱有事先離開了。
本來預(yù)留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不想其中有變故,這不,現(xiàn)在估摸著也就過了半個時辰而已。楚天瑤回到流觴曲水閣,選了三樣上好的錦緞,又坐著吃了會兒茶。
不多時。丹兒便來尋自己了。
二人便速速回了楚府。
也是怪了,自打那日回來。楚天瑤便開始魂不守舍的。
女兒家也是大了,心事不愿同旁人講了,悶在心里。誰也讀不懂她。
這日楚天瑤正在房中小坐。又在琢磨著什么事兒:
“不知梁公子的病可好些了...看來他對自己是認(rèn)真的...”
尤其信末那句‘宇定不負卿’,直擊楚天瑤心房,這正是她久久企盼的真情實意。楚天瑤又回想起上元節(jié)那夜的情景,此刻正是癡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