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胡媚兒自從江家酒樓一別,數(shù)日不見他爹胡廣說起江寒,心中惦記,面皮又薄,不好直接前去尋他。于是三天兩頭的讓丫頭夏蘭前去購買甜點,就是為了探尋一下江寒的消息,期間倒是與江小白到是混的熟絡(luò)。
這日一早,夏蘭再次來到江家酒樓購買甜品。
“夏蘭姑娘,今日吃些什么?”江小白在柜臺里問道。
夏蘭心知自家小姐吃東西是假,想念那兒郎是真,于是開口問道:“怎多日不見江公子?”
殊不知,此時的江寒帶著朱勇已經(jīng)三日沒有回江家酒樓了。
江小白笑道:“寒兒已經(jīng)三日未歸了?!?p> 此時的江小白心中甚慰,兒子自從考場失利以后如魚得水,一飛沖天。不光拯救了酒樓的生意,還被陛下欽點做了那國子監(jiān)的司業(yè),現(xiàn)在又有胡家女兒惦記,一顆心灑脫不已。
“干什么去了?”夏蘭若有所思的問道。
江小白道:“喔,說是那邊的制酒坊已經(jīng)落成,去傳授制作方法了。”
話音剛落,夏蘭已經(jīng)飛奔出門,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人就沒影了,讓江小白一陣好笑。
“兒啊,這胡家姑娘不錯。”
自言自語了一聲,就開始盤算起來。
……
江寒自那日從國子監(jiān)回來以后,次日就出發(fā)前往了龍利村,此時正火熱朝天的教授著村民制作的流程。
而龍利村的村民聽張宏說江寒是幫助村子致富的關(guān)鍵,一個個的也都聚集在村子的廣場上,認真的聽著江寒的講解。
“江公子,什么叫做冷卻塔?”村民里一名壯漢問道。
江寒心思活絡(luò),知道此人非常熱衷于學(xué)習(xí)新鮮的事物,所以有問必答,事無巨細的給眾人講解起來。
看著席地而坐的村民,仿佛又回到了現(xiàn)世教導(dǎo)新人入職的場景。
“這里是冷卻塔,上面是水。顧名思義就是將蒸餾出來的水蒸氣快速降溫,從而快速的變?yōu)榫扑?。而上面的水鏈接旁邊小河里的水車,以產(chǎn)生循環(huán)的作用。”
壯漢再次提問:“那為什么叫冷卻塔而不叫降溫塔呢?”
還沒等江寒回答,一旁的村民出聲說道:“我說王大你怎么那么多問題,你不能好好的聽江公子講解嘛?”
壯漢面色一囧,不在言語。
此時江寒笑呵呵的說道:“沒關(guān)系,有問題才證明你們有認真的聽,我歡迎大家多多提問,咱們從問題中找出問題,以防萬一才是?!?p> 王大聽后咧嘴直笑。
“看看,這江公子就是有學(xué)問,連說話都這么有深意,不過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自從江寒來到這龍里村,村民知道閹豬就是他弄出來的,對他是十分的熱情,平日無事就有三五大娘帶上自家的熟食探望一二。
來的目的也十分簡單,無非就是說自家的女兒已經(jīng)到了出閣的年紀(jì),想與江寒結(jié)下一門親事。
為了如此,一個個把自己的姑娘夸的堪比西施貂蟬,讓江寒盛情難卻,于是就胡媚兒當(dāng)了擋箭牌,說已經(jīng)有了佳人待娶才平息此事。
而張宏這幾日已經(jīng)把制酒的房子給安排利落,就等江寒大手一揮開始制酒了。
張宏上前說道:“想來大家伙都知道,咱們村子新建的房子就是江公子的制酒作坊。以后這制酒的工人還是從咱們村子里挑選,所以大家一定要認真學(xué),仔細學(xué)。到時候掙了銀錢,咱都去那京城里置辦房產(chǎn),當(dāng)那京城人。”
話音剛落,王大就帶頭叫好,氣氛一下就熱絡(luò)了起來,該提問題的提問題,該聊天的還是聊天。不過聊天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jì)的老人。
“這江公子學(xué)問可是真大,我聽說他制出來的酒,在城里可是賣到百文一兩,以后咱們村子富裕嘍?!?p> “嘿,我家大郎前幾日去城里辦事時路過江公子家的酒樓,說是去吃飯的人都快把門檻給踏破了,不得了哦?!?p> 江寒聽到,知道此時是拉攏人心的時候。
開口說道:“我不敢保證大家能過上富貴生活,但只要認真做工,保你們吃穿不愁?!?p> 王大開口大聲說道:“江公子,我們信你?!?p> 引得村民一陣歡笑。
……
要說這女大十八變,一天一個樣,準(zhǔn)是沒錯。
自從上次在酒樓回來后,胡媚兒整日在梳妝臺前捯飭自己,想著在見那江郎給他一個耳目一新的感覺。
今日也是如此,望著鏡中的美人,面若桃花,眼中含春,不覺得胡媚兒還有些許傷感。
旁人見我無不目瞪口呆,只有那呆子對我無動于衷,難道我變丑了?
想著,夏蘭氣喘吁吁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小姐,江公子最近不在家,說是去那龍里村制酒了。”
胡媚兒呼的從凳子上站起,問道:“可知什么時候回來?”
夏蘭心知自己小姐的心意,有心打趣。
“小姐,一個男人而已?!毕奶m笑嘻嘻的說道:“難不成小姐已經(jīng)芳心暗許,就認定了那江寒是自己的郎君了?”
胡媚兒臉上紅暈漸顯,啐道:“死丫頭,現(xiàn)在知道打趣你家小姐了?”
“嘻嘻,小姐生的天生麗質(zhì),如那仙女下凡一般,想找什么樣的沒有?!毕奶m繼續(xù)道:“哼,那江寒好不知趣,放著如此仙女不要,偏偏跑去鄉(xiāng)下制酒?!?p> 此話戳了胡媚兒的肺管子,心中莫名的感到傷感,原本紅暈的臉蛋逐漸慘白,讓夏蘭看著一陣心疼。
“小姐,咱們要不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胡媚兒輕聲嘆道:“他不是去了鄉(xiāng)下,難道咱們也去?爹爹肯定不會同意的?!?p> 說完又坐在了梳妝臺前,手里把玩著自己的秀發(fā),一臉的愁容。
夏蘭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小姐,親事是老爺定的,如果小姐跟老爺說是去找那江寒,想來老爺會是同意的?!?p> 說完還挑了挑自己的秀眉。
胡媚兒一聽再次起身,問道:“爹爹可回家中?”
夏蘭應(yīng)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轎子就在門外,是老爺?shù)摹!?p> 胡媚兒被夏蘭說得心動,提起裙擺就出了房門,朝著胡廣的書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