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幾日里陪著江寒在村子里大搞建設(shè),對江寒的欽佩之情無以復(fù)加,閑暇時間也回思考。這小小的腦袋中到底有著多少旁人不知的秘密,怎的有這么多的新鮮花樣。
偶爾也跟朱勇相互耳語,奈何朱勇也不知道,只是說了江寒現(xiàn)在是國子監(jiān)的司業(yè),還是陛下欽點的,讓張宏好一陣羨慕。不過心想自己現(xiàn)在也管理著一個村子幾百號人,竟也樂的其所。
雖幾日里被江寒呼來喚去,想著江寒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能與這樣的人結(jié)實一番,心情猶自自得。
張宏一邊搓手一邊朝江寒說道:“江寒,今日咱們就能把那酒坊給收拾利落,明日就可投入生產(chǎn),另外人員已經(jīng)選出,就是這領(lǐng)頭的人還沒定下。你看……”
江寒納悶道:“你呢?”
張宏郁悶不已,這是把當當做勞工用了啊,嘆息一聲說道:“鄙人雖不才,但好賴是個里長。平日村子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忙的不可開交啊。”
江寒哈哈一笑:“你看誰適合當這個工長?”
“王大!”
張宏的想法與江寒不謀而合,通過幾日的教授,江寒也覺得此人憨厚,又善于發(fā)現(xiàn)問題,是工長的不二人選,當即就拍板決定下來。
一行三人穿梭在十個作坊之間,不時的指點一番,村子中無論漢子還是婆娘對江寒的話都是言聽計從。年紀稍微大一點就負責燒火,年輕體壯的就負責灌裝,場面一片大好。
時間很快就到了晌午,做活的村民各自回家做飯。
……
此時的胡媚兒也來到了村口,望著渺渺炊煙,興奮不已,這還是她頭一次出城。
本來胡廣打算讓府中的下人陪同前來,被胡媚兒的柔聲細語給說服了,只帶了丫頭夏蘭。
“小姐,這里應(yīng)該就是龍里村了?!毕奶m臉色一苦道:“這么大的村子,咱們怎么去找啊?!?p> “進去找戶農(nóng)家打聽一下吧?!?p> 胡媚兒言罷就朝著村里走去,身后的夏蘭跺了跺腳也快步跟上。
好巧不巧,此時做好飯菜的王家嬸子剛好要去送到張宏的家中,出門就碰到了在村中轉(zhuǎn)悠的胡媚兒,這王家嬸子也是給江寒說親的一份子,一張利嘴把她家的女人說得仙女下凡,現(xiàn)在看到胡媚兒自然少不了一番醋意。
“喲,這是誰家的姑娘生的這般俊俏,怎的到這鄉(xiāng)下來了?!?p> 這話也吸引了正東張西望的二人。
胡媚兒上前欠身問道:“嬸子,請問江寒是否在這村中?!?p> 王家嬸子一聽是找江寒的,心中大驚,這難道就是江寒口中說得閨女。
當下警惕的問道:“你找江寒做什么?”
胡媚兒扭捏的不知道如何應(yīng)答,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這王家嬸子一看,壞了。自家的閨女怕是沒機會了。有這么惹人憐愛的娘子,那江寒那里還瞧得上旁人。
一旁的夏蘭說道:“那江寒是我家姑爺,我家小姐想他了,所以就過來見上一見。”
說著夏蘭也是口無遮攔,胡媚兒把頭都快埋進腋下了。
王家嬸子嘆了口氣,心中也不計較了,攀上高枝是不可能了,于是說道:“跟我來吧,我正要去給他們送飯?!?p> 二人緊隨其后,快步跟上。
等到了張宏的院落,王家嬸子說道:“就是這里了。”
帶著二人就朝房門走去。
人還未到門口,王家嬸子就開口喊道:“江公子,你家婆娘來看你來了?!?p> 身后的夏蘭掩嘴直笑,羞的胡媚兒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張宏聽到喊聲,推門走了出來。看到王家嬸子身后的二人也是一愣。
沒聽江寒說過有婆娘的事啊。
身后的朱勇也探頭出來,看到是胡媚兒連忙說道:“你們怎么來了?”
自那日胡媚兒錯把他當成江寒以后,他對胡媚兒也是念念不忘。不過聽說已經(jīng)許配給了江寒,也就收起了那般心思。
夏蘭開口問道:“我家姑爺呢?”
朱勇一愣,旋即明白說得是江寒,回應(yīng)道:“他去河邊了,我去把他找回來。”
王家嬸子將飯菜遞給張宏,隨后也就出了院子。
這時,胡媚兒突然開口:“別,你告訴我河邊在哪,我去找他?!?p> 有些話,她想當面問清楚江寒,當著這么多人她又不好意思,所以決定自己一人前去。
在朱勇口中得到位置,胡媚兒獨自一人朝著村外的河邊而去。
不大一會功夫,胡媚兒就找到了江寒,看著他獨自蹲在河邊,自己卻忘了來此的目的,在遠處觀望了起來。
此時的江寒正做著人生的規(guī)劃。
想自己已經(jīng)來到這個時代一月有余,所做之事皆是小打小鬧,十分不滿于現(xiàn)狀。
按照他現(xiàn)在的想法,必須找出一款能夠快速掙錢的方法,制酒好像還是太慢了一些。
豬雖然長勢很快,那也要兩三個月以后才能變現(xiàn)。
到底做些什么呢?
看著河中的倒影,江寒獨自感慨,大聲吼道:“你說你長這么好看有什么用?現(xiàn)在也沒有富婆能包養(yǎng)你?!?p> 后方的胡媚兒聽到,臉色一紅,輕輕的啐了一聲。
身為胡廣的女人,雖不知富婆是何意,但她明白包養(yǎng)的含義。
近幾日她也托夏蘭四下打聽,知道他自從考場失利以后就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而且聽她爹話里話外的意思,這江寒好像仙人轉(zhuǎn)世一般,無所不知。
一個女人如何對一個男人產(chǎn)生興趣?
當然是從好奇開始。
胡媚兒也不例外。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p> 就在這時江寒突然起身,對著河水竟然吟了一首詩。
多少人生風雨后?
多少慷慨不再有?
多少壯舉一場夢?
多少盛情一杯酒?
胡媚兒一聽,內(nèi)心震驚不已,一張小嘴微微張開。
平日里在家中沒少念書,對詩詞的理解遠非朱勇那廝可比,自然知道江寒心中的遠大理想。
當下就差跑過去與江寒說道:“你想怎樣我都陪你?!?p> 此時已是十一月,天氣微微轉(zhuǎn)涼,江寒吼了幾聲,頓感尿意。解開衣襟就想朝著河中來上一泡童子尿。想到這河水已經(jīng)還要制酒,當下轉(zhuǎn)身朝岸邊尿去。
小鳥才露一點點,早有佳人遠處看。
“啊,你這個登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