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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江山

六 初會飛花

白衣江山 龍吟水 3749 2004-03-30 23:16:00

    孫晴雪一大早起來,梳洗罷,便吩咐侍女將孫成空的書童王平仆找了來。

  一向文靜、安謐的她不知今日為何,竟有了一種欲見聞名驚葉島的美女——“飛花樓”的藝妓花玉容的想法。

  她早就聽說花玉容色藝雙絕,驚震驚葉島,很早就想去一會。

  今日一早起來,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強烈,她便想到了喚王平仆一起去。

  王平仆雖是他父親身邊的書童,然她很少與之言語。而王平仆也是終日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言細語的火候,可是,她就是喜歡與他在一起,不知什么緣故。

  王平仆來了,似乎沒睡醒,又似一腔的不高興。

  “你知道我叫你來所為何事嗎?”孫晴雪問。

  “不知道?!?p>  “你沒睡醒?!?p>  “是的?!?p>  “如果我讓你回去繼續(xù)你的美夢呢!”

  王平仆轉(zhuǎn)身就走。

  孫晴雪急道:“噯,噯,你真的要走。”

  “你說要我走嗎!”

  “你恁地心狠,一點也不關(guān)心我?!?p>  “我怎么知道你要做甚?”

  王平仆嘆了一口氣道。

  “我要你與我去一趟‘飛花樓’?!?p>  一聽到飛花樓,王平仆的眼睛里震了一震,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

  “去‘飛花樓’作甚么,那可不是女孩兒家去的地方?!蓖跗狡偷馈?p>  “男人家去的,我為何去不得?!睂O晴雪執(zhí)拗道。

  王平仆沒有回答。

  他閉嘴。

  孫晴雪道:“喂,你怎么不說話呀,啞巴了。”

  王平仆道:“既然你想去,又何必問我?!?p>  “我問你去不去!”孫晴雪似乎有些生氣了。

  “去就去吧。!”

  王平仆無奈道。

  “飛花樓”是驚葉島中一座名聞八方的群芳擁翠的地方,翹樓飛奪,氣勢不凡。建在驚葉島一處幽僻之地。

  然而,“飛花樓”艷名播四方,很多過客俠士皆來此尋慰籍,找快樂。這里的姑娘也一個個都可心迷人,使人流連忘返。

  而“飛花樓”最叫人艷羨的便是素有驚葉島上大美人之稱的其一“樓外飛花”花玉容。

  花玉容賣藝不賣身。

  有多少俠客挾笈帶金,欲親美人芳澤,皆被美人擋在珠簾外。

  美人自有美人心。

  不過美人可以隔簾為你彈一曲“高山流水”,使你賞盡人世繁華,摒凈心中愁思,洗盡三千煩惱絲。

  聽者無不贊悅,此女真乃奇女子也,雖然這樣,仍有不少王公貴族,年輕俠士被花玉容擋在了門外。

  好大的架子。

  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敢怎么樣,也沒有聽說有人為此事大鬧飛花樓。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對人們往往越是有吸引力,大家都在較勁,看誰能謁見美人一面。

  所以,“飛花樓“的生意異常紅火。

  今天也不例外。

  有一點例外的是,今天來了一位出手闊綽的貴介公子,領(lǐng)著一名丫鬟與一名書童,翩然出現(xiàn)在飛花樓。

  這位貴公子,一張臉吹彈得破,一張嘴更是櫻桃般紅,眼珠兒更是鮮活靈動,給人的感覺是像一個女子多于像一個男子。

  在他的旁邊的那個書童,雖然長相一般,然給人有一種逼人的煞氣。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當(dāng)你刻意地留意那個書童時,又讓人覺得他很普通。

  這貴公子出手闊綽。

  他直接遞給老鴇一粒珠子,說:“我要見花姑娘?!?p>  老鴇一見那顆珠子,頓時直了眼,差點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口中連聲道:“我這就去傳話,稍等,稍等?!?p>  老鴇小步上樓去了。

  雖然老鴇生意興隆,然像今日的出手闊綽,她確是第一次見到,興奮得差點從樓上摔了下來。

  她等到上樓見到了花姑娘,才知道這粒珠子不是那么好拿的。

  花玉容近幾日身體不舒服,不想見客,自然也是婉拒了。

  老鴇可急了。

  到手的珠子豈能眼見著飛了。

  她急急道:“今日的客人與往日的不同?!?p>  花玉容不緊不慢道:“不同我也不想見?!?p>  老鴇道:“的確是與眾不同,不見你會遺憾的?!?p>  花玉容道:“有何不同,你倒是說說看?!?p>  老鴇道:“玉樹臨風(fēng),鶴立雞群。那位公子哥的容貌不輸姑娘你呢!”

  花玉容道:“在哪?”

  老鴇道:“在樓下?!?p>  花玉容移玉駕到了欄桿處,見樓下果真有一位出眾的風(fēng)liu人物,令人一見有脫卻俗塵之念,只是有些嬌不勝風(fēng)之態(tài),就算這樣也夠令人心動的了。

  花玉容道:“想不到驚葉島竟有這樣的人物?!?p>  老鴇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人物?!?p>  花玉容道“我要見他!”

  老鴇一聽高興的合不攏嘴,連聲道:“我這就去,這就去?!?p>  一陣風(fēng)似的下樓去了。

  花玉容的房間不大。

  這是孫晴雪與王平仆等人掀開門簾之后看到的第一印象。

  一進房中,他們便嗅到一種如蘭似麝的香氣,很好味,又似乎很醇。

  眾人禁不住有一種陶陶然的感覺。

  孫晴雪一瞥王平仆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就很生氣。

  “瞧你那副德行?!睂O晴雪心中暗暗道。

  不由狠狠地盯了王平仆一眼。

  王平仆感覺到 孫晴雪的眼光,假裝不知道,仍是那么一副神情體態(tài)。

  房間不知的很精致,窗明幾凈,說明主人很愛潔凈。半月形的窗臺前,放著一把七弦古箏。說明主人精通古藝,幾上的花瓶內(nèi)插著不同顏色的花,調(diào)配的很是和諧。整個房間給人一種出塵隱世之感。

  花玉容人如其名。

  一副玉容嬌媚的可以使月色含羞,金珠失色。溫柔如水,恰到好處。秀發(fā)堆攏,又似美人出浴,淡淡的星眸,微啟微閉間,自然在流出萬種風(fēng)情。

  微微一笑,編貝般的玉齒輕啟綸音,使人如聞仙樂,又似溫溫佻語,使人如沐春風(fēng),卻又神馳目眩。

  連孫晴雪也覺得眼前一亮后復(fù)又閉了雙眼。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心道:“果然不是浪的虛名?!?p>  花玉容也看到了進來的三位客人。

  當(dāng)中的貴介公子雖然年輕文弱,嬌滴滴的像個大姑娘,然其容貌也是其平生僅見,不輸于自己,心中也是道:“此人是男是女,怎得也有如此美貌?!?p>  不過,讓花玉容最為留心的還是貴介公子旁邊的那位書童。

  她覺得那個書童有點不尋常,怎么不尋常,她又說不出來。

  他看去很平凡。

  然一舉一動。莫不有著一種常人無法比擬的氣質(zhì)。

  雖然他容貌一般,還是讓人覺得他與眾不同。

  他是誰?

  他究竟是何來歷?

  花玉容心中很想揭開王平仆的來歷。

  不過,王平仆感覺到這位青樓的奇女子看自己的眼神很怪,像是在看他想起了另一位故友知交,又或是在打量自己。

  王平仆盡量使自己放輕松。

  “這個女子簡直比花瓶中的花更有青春活力。”

  “這個女子好似曾不止一次走入我的夢中?!?p>  “這女子與一般的女人不同。如果說孫晴雪是一場雪。那么說這女子就是火。兩人竟如此截然不同?!?p>  王平仆一時陷入了沉思。

  “不知諸位找小女子何事?”花玉容檀口開啟道。

  “久聞芳名,無緣得件,今日一見果然人如其名,幸甚?!睂O晴雪作揖道。

  “諸位請坐?!被ㄓ袢莸?。

  眾人坐定之后,花玉容道:“不知公子來自何處。”

  孫晴雪道:“我們是路過驚葉島的商客,因為久慕姑娘芳名,今日特來拜會?!?p>  花玉容螓首一低,微微道:“公子過獎了?!?p>  “聽說花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否為我彈一曲,讓我們開開眼界?!睂O晴雪道。

  “聞弦歌而知雅意,公子也太抬舉小女子了,既然公子相請,小女子也就為諸位奏一曲‘水平舟‘吧,獻丑了?!被ㄓ袢葺p移蓮步走向窗臺下。

  坐定之后,輕叩箏弦,纖纖玉指彈撥了幾下,便彈了起來。

  悠揚的聲音輕輕地流淌了出來,聲音的確中人欲醉。

  大家都覺得自己是在春日里一起去郊游泛舟。春天的河流不急且緩,開滿了桃花,玉蘭,梔子等各種春花,散發(fā)著醉人的香氣。

  放棹行舟。

  船動湖光艷艷,百鳥和鳴,百花盛放,真是一派春日好風(fēng)光。

  現(xiàn)雖已至深秋,然眾人覺得身上猶有暖意,猶見陽光。

  眾人都被花玉容的琴聲吸引住了,都沉浸在了悠揚的琴聲中。

  一曲終了。

  王平仆先拍掌。

  孫晴雪尚猶在夢中未醒,一時竟未回過味來,被王平仆的這一拍掌震醒了,不由嗔道:“你懂什么,壞了我的雅興?!?p>  王平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花姑娘彈的好琴音,真讓在下享了耳福,開了眼界。”孫晴雪道。

  “公子過獎了?!被ㄓ袢莸馈?

  “不知姑娘丹青之藝如何?”孫晴雪道。

  “略有涉獵?!被ㄓ袢莸?。

  “我倒擅長此技,我有一建議,不知姑娘能否同意?!睂O晴雪道。

  “但說無妨。”花玉容道。

  “我想為姑娘畫一副像?!睂O晴雪道。

  “這個。。。這個倒也無不妥之處,公子想畫,玉容自是歡喜不盡?!被ㄓ袢莸?。

  “花姑娘雅量,令小生敬佩?!睂O晴雪道。

  “公子莫要夸獎玉容,玉容實在擔(dān)待不起。”花玉容道。

  孫晴雪轉(zhuǎn)身向王平仆及丫鬟鳳兒道:“你們先出去,我與花姑娘有事要談?!?p>  王平仆與鳳兒不禁啞然,兩人對視一眼,只好一起退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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