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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江山

七 敵蹤初現(xiàn)

白衣江山 龍吟水 7572 2004-03-31 22:09:00

    

  “聽說孫成空的女兒孫晴雪與飛花樓的樓花花玉容結(jié)拜為異姓姐妹了?!?p>  “不錯,我也聽到了這個消息?!?p>  “孫晴雪怎么會對花玉容這么感興趣,同樣是女人,難道會是女人喜歡女人,真是不明白。”

  “我看你只會喝酒,除了酒,你不明白的事多著呢,女人怎么了,女人之中也不乏巾幗英雄,女中豪杰,有些男人還不如女人呢!”

  “喂,董老兄,你這么說是看低我們男兒了?!?p>  “看低男兒又怎樣,有些人的確是連女人都不如,我問你老胡,男人為什么結(jié)義?!?p>  “意氣相投,肝膽相照?!?p>  “對了,我看孫大小姐與花玉容八成是兩人脾性相投或意見相同?!?p>  “我看有這個可能?!?p>  “孫晴雪自從與花玉容結(jié)為姊妹后,也不知孫成空同意不同意。”

  “孫成空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不同意又能怎么樣,再說,他忙于戰(zhàn)陣,又豈有閑暇來管這檔事,加上愛妻早亡剩下這個女兒寵愛尚嫌不及,又何來責(zé)備?!?p>  “在這多事之秋,他怎么放心自己的寶貝女兒外出去會那個花玉容?!?p>  “孫成空當(dāng)然不放心了,所以他把自己貼身的書童王平仆派了出去保護孫大小姐?!?p>  “這個王平仆是何許人也,竟敢保孫晴雪的駕,難道他有三頭六臂不成?!?p>  “他倒沒有三頭六臂,有一身功夫這是無疑的了?!?p>  “有一身的好功夫又能怎樣,成復(fù)道可是‘不平堂’的人,還不一樣被殺手傷了,這個王平仆天天冷冷沉沉的,我看他的功夫也好不到哪兒去?!?p>  “你也太小看王平仆這個人了,王平仆看似魯鈍,實則暗蓄精銳,從他的眼神里便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堅忍不拔之輩,我看此人不簡單?!?p>  “聽說,此人是孫成空在途中所救,為了報答孫成空,便留在了驚葉島?!?p>  “關(guān)于此人,我的資料也就這些。”

  “花玉容是何方人氏?”

  “聽說花玉容是飛花樓的當(dāng)家花旦,在驚葉島已有兩年有余,艷名四播,是眾多少年俠士的夢中情人。聽說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更是一位少見的才女,再加上她賣藝不賣身,更是惹得人艷慕,欲親芳澤?!?p>  “在驚葉島有這樣一位人物,難道孫成空就沒有耳聞,再說孫成空喪妻已久,難道他就沒有續(xù)弦之意?!?p>  “孫成空也是一位雅人,他也是詩詞歌賦易經(jīng)八卦皆有涉獵,就是沒有聽說他會武功。然而此人雖樣樣皆精,唯獨有一點與眾不同之處,那便是此人,用情極專,極深,他曾許下

  終生不娶得誓言,十多年過去了,他仍然孑然一身,此人心志也可見一斑?!?p>  “照這樣看來,孫成空也是一代豪杰。”

  “是豪杰也罷,梟雄也罷,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應(yīng)付過這場危機四伏的殺機?!?p>  “。。。。。?!?p>  “鑒于目前局勢動蕩不安,而且朝廷派來的那批殺手尚未清查干凈。我有一個建議于島

  主。”

  “不平有什么建議,但說無妨。”

  “我想我們可以來一次盛宴?!?p>  “你是說鴻門宴?!?p>  “不錯?!?p>  “給敵人以可乘之機,我們可以將之一網(wǎng)打盡,或許予以重創(chuàng)也無不可?!?p>  “這個建議不妨一試,就怕這些殺手不來赴宴?!?p>  “這個請島主放心,這么長的一段時間,殺手也沒有再露面,我想他們是在等待時機。我們可以給他們一個可乘之機,不怕他們不來。”

  “我擔(dān)心到時場面很混亂,萬一準(zhǔn)備不好,反讓敵人有機可乘,傷了自己人。”

  “我會著‘不平堂’弟子每人保護一個重臣,其余人負責(zé)機動聯(lián)絡(luò)。我負責(zé)保護你,這樣的話,場面再混亂,也是可以控制的,因為敵人的目標(biāo)是你。”

  “我們權(quán)且一試。”

  “宴會定在哪一天?!?p>  “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一定要讓敵人相信,須要切實可信。我看就定在兵器兵器鑄成之日吧?!?p>  “就這么定了?!?p>  到了這個時候,天氣是一天冷起一天,霜葉已紅。

  孫晴雪自從與花玉容結(jié)拜為異姓姐妹之后,去“飛花樓”的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

  有時,孫晴雪小恙,花玉容也會親自登門造訪,探望孫晴雪。

  孫晴雪每次去“飛花樓”皆照例是女扮男裝,由王平仆護送,連丫環(huán)翠云也不帶了,整個是單槍匹馬。

  王平仆也樂得天天見著兩大美人。

  這兩大美人,別人想見一個都很難,更何況,他經(jīng)常見到這兩位呢!”

  也許,在他面上的神情便是這種意味吧。

  雖然兩人結(jié)拜為異姓姐妹,很少有人知道,王平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每次在去“飛花樓”的路上,王平仆經(jīng)常無故地將手中的折扇掉在地上,在撿扇子的時候向身后四周瞧瞧,或是隨著一位漂亮女子而掉轉(zhuǎn)了視線,以至孫晴雪經(jīng)常錯以為他是一個嗜色狂,大吃飛醋,這一點王平仆自然不知道。

  有一次,孫晴雪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終于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了?!?p>  “我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倒說說看。”王平仆對這一點倒是很感興趣。

  “你是一個色情狂魔?!?p>  “何以見得?!?p>  “你每見到漂亮女子,便要張皇失措,不是嗜美狂是什么!”

  王平仆聽后一點也不生氣,悠悠道:“我當(dāng)是什么事,原來是這么一件事。”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撫了撫發(fā)道:“大小姐,你誤會我了?!?p>  “什么,我誤會你了?!?p>  孫晴雪氣得似乎連鼻子都挪了一個位置,要不是在人潮洶涌的大街上,恐怕她的手指都快要指快要指到王平仆的臉上了,“你這個狂魔,我沒有誤會你?!?p>  “小姐,你生氣的樣子好難看?!蓖跗狡突鹕蠞灿偷馈?p>  這一下,可把孫晴雪氣壞了。

  她雖然平時文文靜精,可是一旦生氣,她也管不了了那么多,她突然一個反肘搗向了王平仆。

  王平仆似乎沒有準(zhǔn)備,身子一躬,中了一肘,接著痛的彎下了身子,口中“哎吆”連聲,引得行人側(cè)目,眾人心想:“這家主子怎么這樣兇,竟然隨隨便便打下人,莫要觀看的好?!?p>  孫晴雪可沒有想到這一肘能搗的王平仆差點跪下。

  她聽孫成空說過王平仆會武功的,誰知怎地如此不濟事,叫這樣一個人保護自己,簡直是一個笑話。

  可是,看到王平仆的那個樣子,她又不忍只好蹲下身子,吹氣若蘭地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p>  王平仆只覺一股處子的芳香襲入了鼻端好聞,且沁人心脾,使自己四肢舒泰,再加上孫晴雪由于太過著急,鼻尖差一點撞上王平仆的鼻梁,這一下,更讓王平仆受用不盡。

  他從來都沒有與孫晴雪離得如此之近,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孫晴雪鼻尖上竟有一層細細小小的絨毛,心道:“原來這女子也是這般可愛的啊?!币粫r之間,不由忘了呻吟。

  孫晴雪也覺察到了這點,她看到王平仆的臉色很怪,怪模怪樣的,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她推了一下王平仆,嬌嗔道:“原來你是假裝的呀?!闭f完,生氣地站了起來。

  這一推,差一點把王平仆推個仰八叉。

  王平仆趕緊拿住樁子,厚著臉皮道:“我不是假裝的,我是在看一個人。”

  “一個人。”

  “不錯,有人在跟蹤我們?!?p>  “跟蹤我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p>  “你不信,可用眼角瞄一瞄在后面大道拐角處可有一個年輕人,正靠在墻上。”王平仆頭也沒回道。

  孫晴雪一聽,趕緊回頭去看,卻看到大道拐角處人影一閃。

  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你又在騙我,那里有什么人?”

  “我不讓你回頭,你一回頭把人給嚇跑了?!蓖跗狡蜕鸬馈?p>  “沒有就是沒有?!?p>  孫晴雪也生氣了。

  在長濱大道的拐角處確又一人在注視王平仆與孫晴雪的動向。

  此人發(fā)現(xiàn)王平仆的動作有些異常,不知是何原因,又見孫晴雪欲猛回頭,且又向身后指指點點,不由動了疑心,只好將身形隱去。

  他一身樸素裝扮,然而,兩道眉毛就似是兩桿槍,眼神中似有無限殺意,冷,且狠。

  他將手習(xí)慣地摸向了腰間。

  其實他腰間什么也沒有。

  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兩根手指莫名的動了一動,突然,他好象察覺到什么似的,也猛然向后回頭。

  卻什么也沒有見到。

  只見大道上依然人來人往。

  他從每個人的臉上看過去。

  行人們卻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

  當(dāng)他的目光注視到一個頭戴斗笠的粗裝漢子時,他的眼神熱烈起來,就像一場欲來一場熱烈的擁抱。

  他的唇邊竟似帶了一塊冰。

  因為太涼,而咧開了嘴。

  冷笑,冷冷的笑。

  他立即快步走了過去,去追那名頭戴竹笠的漢子。

  那頭戴竹笠的漢子似乎也覺察到了他的行動,所以腳下也快了起來,專往人多的地方穿插。

  也許是因為他頭戴竹笠的緣故,那濃眉漢子依然能不緊不慢地跟著他。

  若即如離。

  前面一家布衣店。

  戴竹笠的漢子一閃身走了進去。

  濃眉漢子卻并不急著進去,只是在對面茶樓坐下,眼神始終注視著布衣店。

  過了一會兒,頭戴竹笠的漢子走了出來。

  濃眉漢子趕緊跟上。

  兩人走走停停到了一處人稀的地方,是片小樹林。

  濃眉漢子止住了腳步,冷冷道:“朋友,不要再玩捉迷藏了,該亮相了。”

  “亮相,亮什么相?”頭戴竹笠的漢子道。

  濃眉漢子一聲不吭,走上前去,搭在那頭戴竹笠漢子的肩上道:“你也改亮相了。”

  說完,他一揮手便將那頂竹笠打了下來。

  竹笠掉下露出一張年青的臉。

  臉上充滿著驚恐,緊張,口中結(jié)巴道:“大俠饒命?!?p>  濃眉漢子怒道:“你是誰?”

  那人道:“我是我。

  濃眉漢子冷冷道:“別跟我?;ㄕ校蝗坏脑?,我讓你血濺當(dāng)?!?p>  那人哭喪著臉道:“是這。。。樣。。。大俠,我是布。。。衣。。。店的伙計。。。有一位客人一進店,便擒住了小的,逼小的換上他的衣衫,戴上了個竹笠,并告訴了我的這套說辭?!?p>  濃眉漢子道:“那人是什么模樣?”

  伙計道:“那人長得比較魁梧,年紀在四十上下,店就抓住了小的手背,小的頓覺身子麻了半邊,小的還可以為那人是鬼呢!”

  那名 店伙計見濃眉漢子不說話,眼里露出了寒光,只好繼續(xù)道:“小的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婦孺幼子,還望大俠饒命,這實在不是小的之錯?!?p>  說完,眼淚鼻涕連尿都流了出來。

  濃眉漢子也聞到了,鼻子皺了皺,,一撤步道:“滾,別讓我再見到你?!?p>  店伙計連滾帶爬的走了。

  “真危險,差一點走不掉?!?p>  “續(xù)玉,你對此人怎么看?!?p>  “我覺得此人是一個很可怕的人,在他身上似有無盡的冷凌殺氣,如果那日不是我急中生智,恐怕很難安全離開,我看此人已動了殺機。”

  “我看此人很象一個人,續(xù)玉,你猜猜看。”

  “門主的意思是說。。。他有可能便是殺手樓里的人了。”

  “不錯,我估計他便是‘刀狹夢’”

  “什么!?是他!”

  “他的確是名不虛傳,他連為師的行蹤都發(fā)現(xiàn)了,的確不簡單?!?p>  “他為什么會在這條街上出現(xiàn)?”

  “因為他想要做一件事?!?p>  “什么事?”

  “我估計他想要劫持孫成空的女兒孫晴雪?!?p>  “他為什么還不下手?”

  “因為孫晴雪的身邊還有一個人?!?p>  “誰?”

  “王平仆。”

  “王平仆是何許人?”

  “他是孫成空的書童?!?p>  “刀狹夢難道會懼怕這樣一個人嗎?”

  “當(dāng)然不是,王平仆人很機靈,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刀狹夢在跟蹤他們,所以刀狹夢未敢輕舉妄動?!?p>  “聽說刀狹夢此人極有耐性,想做得事一定要辦到?!?p>  “不錯?!?p>  “那樣的話,孫成空的女兒就危險了?!?p>  “只是不知道他為何要對孫成空的女兒下手,難道他想擾亂孫成空的心神。”

  當(dāng)樹上的落葉都快要掉光的時候,驚葉島的鐵匠也已經(jīng)將守島大軍兵器需要的兵器鑄完了。

  孫成空宣布全島進行慶祝。

  孫府中更是燈火通明。

  孫成空還特意請了“飛花樓”的當(dāng)紅花旦花玉容來府中為百官助興。

  孫島主有請,花玉容有怎敢不去。

  花玉容也覺得這是自己的榮幸。自己只是一個青樓女子,能得島主如此看重,真讓人感動感動。

  花玉容精心地梳妝打扮了一番。

  她找出了自己得紫羅長裙,光梳頭,濃妝淡抹,襯得櫻唇更艷,臉兒更紅,眉含遠山,目含秋水,真?zhèn)€是天香國色,人間尤物。

  孫成空之所以邀請花玉容來助興,是因為他也早就聽王平仆說孫晴雪已與花玉容結(jié)拜為姐妹,而且花玉容也長得不錯。

  孫成空也想見見這個不凡的女子。

  所以,他對花玉容發(fā)出了邀請函。

  歡宴是在孫府大廳中進行的。

  晚上,大廳里燈火通明,多日文武百管皆已到場。

  大家都很興奮,因為多日來的勞累時至今日有了著落,有這樣一次機會,還能見到驚葉島的大美人,這的確是令人興奮與高興的事。

  孫成空坐在大廳正中的一張虎皮座椅上,在他的旁邊是軍師陳后生。身后卻是書童王平仆。

  下首分列兩排,坐的是驚葉島的文武重臣。

  孫成空舉杯道:“兵器已成,大事將成,值得慶賀,讓我們?yōu)槿f民祈福,讓我們并肩攜手,為了再創(chuàng)造一個有情生天而干杯?!?p>  眾百官皆起立,齊聲誦道:“為民祈福,舍身必為 ,恭祝主公萬壽無疆?!?p>  在一陣祝福聲中,孫成空一仰脖,將杯中酒飲盡。

  大家推杯換盞,盡情豪邁。

  正當(dāng)大家略有醉意的時候。

  有人報:“稟主公,‘飛花樓’花玉容到?!?p>  大家一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喧嘩聲止,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皆注視著門外。

  孫成空道:“叫她進來?!?p>  兵卒一聲:“是?!北阃肆讼氯?。

  這時,大廳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聲音雖小,眾人卻都能聽得見,仿佛還夾雜著衣袂飄拂聲。

  這聲音很快就傳到了大廳前。

  大家都引頸張望,想見見這個傳奇女子是何模樣。

  有人在一步一步地上臺階。

  當(dāng)腳步聲止,大家便看到了一個濃妝淡抹總相宜的女子出現(xiàn)了。

  她出現(xiàn)的似乎很含蓄。

  就算這樣,大家也都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起來。

  “真美啊,不愧為島中的第一美女?!?p>  “真有氣質(zhì)?!?p>  “比傳聞中的還美麗。”

  這是一陣驚詫之后,大家所發(fā)出的贊嘆聲。

  花玉容緩緩走到大廳正中,對著孫成空福了一禮道:“參見大王?!?p>  孫成空一拂袖道:“免禮,賜座?!?p>  早有人搬來一只錦凳,花玉容矮身坐下。

  “花小姐,今日是我們驚葉島大喜的日子,本王特地邀你來為我們助興,不知是否拂了你的意?!?p>  “大王晴有請,是小女子的榮幸,又何來怨言?!?p>  “那好,不知你有何技藝,請盡情展示吧?!?p>  花玉容這次沒有帶她的古箏來,而是帶了一把琵琶。

  她輕輕地將琵琶抱好,調(diào)好了弦。

  孫成空一直都在注視著花玉容的動作。

  大廳里的其他人也是。

  花玉容偶爾瞥了一眼孫成空,目光卻與孫成空身后王平仆的目光相遇。

  不知道為何,花玉容覺得王平仆的眼中有一種嚴厲的東西,這令花玉容心中一震,一時竟收不會視線。

  王平仆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掉轉(zhuǎn)了頭。

  花玉容這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

  她趕緊調(diào)好了氣息,抱緊了琵琶。

  她纖纖手指一動,一陣幽雅的聲音從她的琵琶里流了出來,似乎有一股清泉從山的縫隙里流了出來。

  眾人覺得心神一爽。

  花玉容彈的這首曲子似乎就是世人傳聞中的她自創(chuàng)的《清泉洞》。

  這首曲子格調(diào)清新,似春日里的野花,夏日里的清泉,秋日里的一泓湖水,冬日里的白梅。使聞?wù)吣蛔杂X心已脫俗,又似使人忘卻塵俗。

  這就是花玉容的《清泉洞》。

  最絕的還是她的樂聲充滿了整個大廳,眾人似被清泉沐浴過一般舒爽。

  花玉容本人似乎已融入到曲中去了。

  一曲終了。

  眾人尚未從清泉中清醒過來。

  花玉容卻又彈起了另一支曲子。

  這支曲子卻比第一支曲子激昂。

  這回讓人感覺到不是清泉般平柔,而有戰(zhàn)場廝殺的躍動。

  眾人都感覺到有劍光在眼前閃動。

  雖然在座的人也有文官。

  然大部分人是武將出身,憑著多年練就的敏銳感覺,依然可以從樂聲中聽出來。

  花玉容手指似乎凌厲了。

  目光中也閃出了炙熱的感覺。

  彈奏中她霍然掉頭轉(zhuǎn)向了孫成空。

  孫成空似乎也沉浸到了殺伐的樂聲中,對她這種直視更是毫不在意。

  然而,有一雙眼睛依然凌厲地與花玉容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花玉容的手指依然不停,而且彈奏的越來越快,手法也越來越重。

  文臣中竟有人昏倒在地。

  王平仆毫不為之所動。

  只是用她那似浸在冷水中的眼神望向花玉容。

  如果說花玉容的眼光是火。

  戰(zhàn)火。

  那么王平仆的眼神便是尖冰。

  足以澆滅戰(zhàn)火的冰。

  花玉容的臉上滲出了汗珠。

  她彈奏的速度明顯地減緩了。

  最終她低下了頭。

  慢慢地,慢慢地,她的音樂停了。

  在座的諸人,皆目光空茫。

  樂聲一停,皆感到胸悶之感盡去,不由都唏噓出聲。

  過了許久,眾人才開口贊道:“花姑娘的樂聲果然驚人,佩服。”

  “真不愧為一代才女,想不到你的樂聲可以如此入化境?!?p>  “名不虛傳?!?p>  贊嘆聲此起彼伏。

  花玉容卻未回答。

  她似乎很虛弱。

  這的確太耗她心智了。

  正在這是,有人急報:

  “報大王,公主被人劫持?!?p>  “什么?!”

  孫成空一聲驚呼,推案而起。

  花玉容一直低垂著頭,聽到這消息也霍然抬頭,手指按動了琵琶。

  然當(dāng)她看到王平仆沉毅的臉,一臉的光芒又趨于暗淡。

  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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