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你!”
“唉唉唉,林阿姨林阿姨,這丫頭腦袋不好,精神有問題,跟誰都這樣你別忘心里去,她就這樣?!毙π土职⒁添槡?,又說了好些吉利話,把人哄開心,這才沒趕在大年夜里吵起來。
“這誰家孩子啊!這么沒禮貌呢?!?p> “這,這誰家也不是,這,這是我叔,我——”笑笑也有些難以啟齒,若說無憂是她未來的嬸子,她也覺得有些丟臉。
可四個家庭主婦聚在一起,還有倆寶媽,那八卦聊得,假的都能說成真的。
一聽是跟崔仲九有關,當即就湊到一桌,把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
而另一桌上桌上,幾個叔叔在打麻將或是斗地主。
年輕一些的,在玩手機或是看電視。
但。
長得好看,就是比春晚還吸引人。
自無憂脫了外套,穿著緊身黑色一字領毛衫和小皮褲出現(xiàn)后,那群人就紛紛停下手里的活兒,歪頭側目,盯著無憂的行動軌跡,直至她走進后廚。
畢竟,莫相忘是妖,她在妖堆里可能算不得出眾,但在人堆里,卻是一絕,無論是模樣還是身材,都能被歸到紅顏禍水那一堆兒里。
而無憂這個精神體的性格又是非常輕佻的,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會吸引人們注意,很享受這種抓人眼球的感覺。
她的穿著打扮跟莫相忘也是天差地別,一字領緊身黑色短毛衫,高腰小皮褲,把她的好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也知道肩頸為美,就在走到廚房的那段距離里,隨手,掐了一個高馬尾,還故意松散一兩綹頭發(fā)沒扎上,營造一種慵懶的感覺。
若說莫相忘是妖,調皮貪玩,好奇心重,愛冒險的那種。
那無憂就是真的妖,嫵媚妖艷,勾人魂魄。
以至于短短幾步,就抓住了滿場男人的眼和心。
名叫六子的幫廚見她朝后廚走,笑嘻嘻地湊上前來,“這是相中九哥了啊,咱得叫你嫂子了哈。”
“嘴還挺甜,挺會說話的?!睙o憂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大白兔奶糖塞給六子,但眼睛卻盯著那個翻動炒鍋的背影,那個身形和肩寬,不同于小男生,而是帶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渾厚而富有擔當。
見了讓她心安,也讓她心動。
六子見她目光如炬,就故意朝后廚里高喊一聲九哥,那個背影將菜盛好。
轉過身時剛好就看見門口的她,神情也是一滯,然后故意錯開眼睛,繼續(xù)炒下一份兒。
無憂見他這個神情,也只淺笑一聲,隨即昂著臉,皺著鼻子聞到油燜大蝦的味道,最后順著味道,準確找到了扣著蓋子的那份菜,好大一盆,都裝在保溫箱里。
無憂性格很隨意,也不洗手,也不拿筷子,直接下手去抓,然后塞進嘴里,吃相狼狽。
把一旁的六子看呆,也索性屋里的三位大廚都沒看見這一幕。
六子忙把還在吃的無憂從另一個后門拽出去。
“哎呦喂,你這要是讓三位當家的看見,那一箱油燜大蝦,也就你自己吃吧。”
“真噠!”無憂沒聽出來話里的意思,旋即打算折返回去繼續(xù)吃。
“我天啊,你,你?!绷颖粴獾綗o語,“你先洗洗手,咱能好好用筷子吃飯嗎?你要想吃,我去給你盛一盤,你別下手去抓啊。”
也就這么會兒功夫,崔仲九拎著鐵勺過來了,“你倆嘀咕什么呢?”
“沒!”六子當即拉住無憂的手,編瞎話編的十分順溜,“她想吃油燜大蝦了,我讓她先洗洗手再吃,那邊是洗手間,你去吧,是公用的,分男女,你別走錯了。”
見無憂朝那邊走,六子還不忘高喊,“你別走錯啦!你認識圖標吧!”
崔仲九狐疑地看了眼走遠的無憂,又看了看心虛的六子,“你,喜歡她?”
六子被問一愣,“什么呀九哥!人家看上你了!她就是嘴饞,想要吃那油燜大蝦,還我?你是沒看見她瞅你的眼神,那是外力能干預的嗎?九哥,她除了腦子不好,其余的沒毛病?!?p> “話多?!?p> 崔仲九用腳尖踢了他一下,然后瞥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就回去繼續(xù)炒菜了。
當無憂出來時,六子已經(jīng)給她盛了一盤油燜大蝦,但她仍想看著崔仲九,六子搬來小馬扎,他倆蹲在一邊。
“我們九哥可是這片的紅人,追他的小姑娘都可多了。”
“是嘛?有我好看嗎?”無憂吃的滿嘴都是紅油。
六子見狀抽了張紙巾,想給她擦,又不敢,“你,你能吃得收斂點嗎?盡量不要這么狂野。”
無憂心里翻了個白眼,想著敢情都喜歡莫相忘那個性格的女人,有點小瘋小可愛,但還是很有規(guī)矩懂禮貌的,可自己卻做不來。
她就是主人格因為不想墨守成規(guī),不想面對現(xiàn)實而分裂出來的次人格,主人格也沒給她更好的人設。
可她卻為了能被崔仲九看上——擦了嘴角的紅油。
一個一個,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心里盤算著,要怎樣才能俘獲崔仲九,她篤定這個男人能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和不安。
也就在盤算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節(jié),就是崔仲九,每抄完一道菜,回頭的時候,都會瞄向自己這邊,那眼神里摻雜著很多不確定因素。
也正是這些因素讓無憂覺得,這事情有門。
一盤子油燜大蝦,兩罐可樂。
終于等到大廚們把菜炒完了。
那光頭摘下帽子,晃了晃膀子,坐在他倆對面的椅子上,瞧著無憂的吃相,欣慰地笑說:“最后一頓,沒想到還招來只饞貓?!?p> 無憂聽得一愣,旋即瞪圓了眼睛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貓?”
光頭還不了解她的路數(shù),所以也被問得也是一愣。
旁邊的六子接話道:“他就是打個比喻,你咋還這么較真呢,你剛不說你是神仙嗎?這會兒又是貓了?招財貓?。俊?p> 另一個寸頭也撂下鍋鏟,熄了火,對外面招呼一聲,然后那些個人就紛紛過來端盤子上菜。
當寸頭一本正經(jīng),掀開油燜大蝦那層保溫蓋時,他是時刻注意著六子盛菜的,打開一看,也果真如他所料。
“九哥,這也不夠了啊,她自己就吃了半箱?!?p> 崔仲九把里面的鍋碗瓢盆收拾好,用毛巾擦了擦手,“擺盤吧,做個樣子就行。”
“九哥,這你以后可供不起啊?!贝珙^笑著調侃,但已經(jīng)拿起筷子開始擺盤。
面對無憂挑釁又有些調戲的眼神,崔仲九就只摸了摸鼻尖,似是害羞,只轉頭指揮幾個幫廚擺盤。
酉三
唉,我好喜歡這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