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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任一起穿越的日子

第042節(jié) 醉紅塵

與前任一起穿越的日子 橘生淮南 2132 2013-09-26 23:55:26

  花忍居外樹枝上的葉子已經(jīng)掉光了,顯得很蕭條肅殺。

  “慕容畫樓我還有別的用處,斷不能讓你用在這上面糟蹋了?!崩戏蛉丝吭陂L白軟狐貍皮上,瞇著眼睛道。

  她的對面坐著的是慕容東宮。

  還有一旁如同擺設的虞姬夫人。

  都是她不怎么愿意見到的人。

  陪嫁丫鬟生的兒子當上了家主,看著都覺得刺眼。

  還有來路不明的女人,似乎是廢朝貴妃。

  咳,這青龍城原是從多年前就亂了套了。

  慕容東宮抿著嘴,多年來當家養(yǎng)成的威嚴尊貴到了老夫人面前是半點也無了。

  虞姬倒想開口說兩句,可對上老夫人的眼神,就又生生憋了回去,索性在一旁觀起戲碼來。

  “江家近來發(fā)展勢頭很猛,聯(lián)姻只是個表面交好的形式,一兩個庶女也沒什么。當年因為慕容畫云,畫樓的兄長,江家去了個嫡女的……”慕容東宮頓了下,“江家的小子提名了要迎娶她的?!?p>  有這樣的恩怨在,畫樓嫁了過去,下場慘烈自不必說。

  慕容東宮這么說的,面色平靜的很。

  達到和江家之間的利益關系就行,至于區(qū)區(qū)庶女的事后,誰會多花一分心思。

  為家族興旺獻身,就是庶女存在的意義。

  “怎么,如今我堂堂慕容世家交到你手里不過數(shù)十載,就要看小小的江家臉色辦事了?”老夫人淡淡道,“若是你覺得府內事務重擔太重,不妨分些給你大哥和二哥,反正他們正閑得慌呢。”

  慕容東宮臉色一沉。

  慕容東柳和慕容東沉真是閑得要人命,前日還做出強搶民女的蠢事來,偏還不收拾后事,惹了一屁股騷。

  以前也是,時不時從外面就抱回來庶子庶女,每每出人意外。

  除了調戲良家婦女外,還鐘情賭博,嗜酒。

  卻逢賭必輸,三杯必醉。

  兩個難兄難弟皆是如此,倒成全了一番笑柄,廣為流傳。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們花的可都是慕容山莊的錢。

  慕容東宮瞥了一眼老夫人。

  這二位嫡兄和他一樣不是老夫人的親子。

  老夫人是前面那位死了之后才進的慕容府,這二位嫡子,就是那位留下的。

  不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懶得管教。

  自己的身份也頗為復雜,每每看不順眼,要提上兩句時,就被那二人舊事重提,拿自己出身說事,簡直讓人怒火中燒。

  老夫人雖看不慣他,到底也沒提過那事。

  經(jīng)過這么多年,他也看淡了,再者身處高位,看事情的眼光也不同。

  他斂了情緒,道:“自是會分些事情給他們做,讓他們干起正事來?!?p>  又沉吟說:“只是關于畫樓的事,還需從長計議為好?!?p>  話說到這份上,他也是做了讓步的。

  老夫人揉揉太陽穴,便不再說什么。

  她能讓他退一步,就有本事讓他一退再退!

  慕容東宮和虞姬見狀,就起身告退而去。

  這時,白紙鶴穿透墻壁飛了進來。

  老夫人一甩手,紙鶴就化作白光飛進了她手中,而后消失不見。

  她睜開眼,面上露出喜意,笑著立起身子來。

  戴媽媽見狀,給她拉過一旁的風麾笑問她可是添了什么喜事。

  “十娘來了?!崩戏蛉诉@么說著,快步拉開珠簾,已經(jīng)化作一道光飛了出去。

  十娘就是姜姻的祖母,畫樓在甘露庵遇見的貴婦姜老夫人。

  “小姐,風麾--”戴媽媽跺跺腳,忙迎了過去,她是要到門口去,給老夫人送風麾。

  畫樓倒沒想到這一夜睡得真好。

  昨夜聽了橘香的話后,她異常地沒有緊張害怕。

  是魏瑾晁給了她底氣。

  他說一定會護她周全,她就相信了。

  也不知道魏瑾晁的話有什么魔力,忽然她覺得前路一片坦蕩,不管什么阻撓,最終都能破掉。

  她想著想著都能樂呵一夜,打著燈給謬不良做好了一件衣裳。

  半夜才睡下,點了魏瑾晁送給她的香料,把金鳳花步搖放在胸口前,就安然地入夢了。

  所以當醒來的那一刻,她就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的床幔發(fā)呆出神。

  這么多年來,自從家族破落之后,她還是第一次睡得這么安穩(wěn)。

  這番感慨下來,忽覺有所悟,修煉境界似乎要增長的樣子。

  她笑了笑,收拾妥當,去了花忍居。

  老夫人和戴媽媽具不在。

  她略微疑惑了下,在古畫前兀自做了功課。

  到了往常歸去的時間,老夫人還未歸來,她便自行離去了。

  半途上,遇見了薔薇主仆二人。

  薔薇原是要去找她的。

  畫樓看她的神色,便知她要說的是江鶴提親的事情。

  心下稍暖。

  她又想起了魏瑾晁,有他在,她一定不會嫁給別人的。

  這么想著,被一股溫暖包圍,她整個人貌似都釋放出一股暖和的溫情來。

  薔薇狐疑地看著她:“別人遇見了這事,只怕要驚慌失措,大哭大叫了,你怎么還笑得出來?!?p>  畫樓不語。

  兩人一路說著,轉了方向,去尋金鱗。

  休養(yǎng)幾日后,金鱗的清瘦已然不見,恢復得極好。

  見兩人來,還特地吩咐桂香取來往日藏起來的清釀來。

  桂香幾日下來,已經(jīng)熟悉了事務,笑著道是,過了一會子,就取來了還有泥色的瓷罐。

  金鱗掀開了瓷罐,便有一股清香撲鼻撲來。

  畫樓不善飲酒,只覺得要被這股香氣熏得醉倒過去。

  “這酒醉不得人的,只是聞著香醇覺得要暈了,其實越喝反而越清醒,但行動又有些不受控制,仿佛靈魂出竅,觀看自己的醉態(tài)罷了?!苯瘅[笑著解釋,邊給她們倒酒。

  薔薇捂著鼻子,她心臟起伏得厲害,道:“這酒竟如此神奇,可有什么名字?”

  金鱗搖搖頭,看向一旁的畫樓,取笑道:“我們家的九小姐要出閨了,不如趁著韶華還在,給這酒取個好聽的名字?”

  畫樓怒瞪了她幾眼。

  轉眼沉吟思索了一會子,盯著瓷碗里的盈盈美酒,深吸了一口清氣:“不如就取,醉紅塵罷!”

  紅塵滾滾里似醉非醉,不想醉,不敢醉,求醉不得醉,誰不是飄忽著過呢。

  薔薇和金鱗具是默念了醉紅塵這個名字幾聲,都道好。

  幾人痛飲半晌,直到醉紅塵酒壇見底。

  秋光瀲滟,打在蔥郁的樹木上,穿過縫隙,打落在亭子上。

  幾名面容如仙的女子,嬌態(tài)酣美,臥在白玉琢桌上,瓷碗側滾了幾圈。

  天色似乎氤氳下來,迷蒙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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