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節(jié) 香消玉殞
彼時馬賊猖獗,尚未被掀翻清洗,經(jīng)常傳來有少女被糟蹋有商隊被洗劫的事情。
人們就猜測魏云煙和魏瑾晁是不是被馬賊抓去,兩位可都是尊貴的人物,操作得當,可換取一輩子都聚集不起來的財富。
魏云煙長相極美,風頭幾乎和此時的慕容云媛不相上下,可惜兩人不是一個年齡段,否則比一比也可稱為茶余飯后,可想象其姿色不俗。
她要是落入賊人手中,下場慘烈自不必說。
他們還沒被找到,眾說紛紜,這件事情就已經(jīng)傳遍了。
后來,就傳出魏云煙已經(jīng)帶著幼弟回到魏府的消息,安然無恙。
有人傳出幼弟魏瑾晁貪玩成性,竟獨身跑進深山野林,那處猛獸眾多,魏云煙從猛獸嘴里救下幼弟,然自己也多處受傷,不得不在老廟里呆了一夜。
眾人嘩然。
然聯(lián)想起魏云煙修煉資質(zhì)極佳,修為在年青一代中頗為出彩,少有馬賊能夠活抓她,又野林里確經(jīng)常有猛獸出沒,是以傳出的說法倒也不是不成立。
這件事就暫時打住。
可惜,這道風波安靜下來沒多久,就有人另有說法。
有人說魏云煙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確實是在老廟內(nèi),但她的身側還躺著數(shù)具馬賊的尸首,而她的處境和形象,也十分堪憂。
意指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
魏云煙是否還是清白之身的話題登時被推上風口浪尖。
魏府就傳出魏云煙卻是處子之身,守宮砂尚在。
但是驗證的事出自魏府之手,是否屬實未可知,且守宮砂也有秘法作假。
就不怎么令人信服了。
魏云煙有大量的追求者,雖因此事跑掉了固守風化的人,但還有許多青年才俊仍舊赤子之心。
就有人上門提親。
有第一個嘗螃蟹的人,就會有成批人出現(xiàn),一時間求親的人絡繹不絕,原本是件糙心的事,卻使得魏府一時間門庭若市。
魏云煙尚未有婚約,且也是嫁娶的年紀,魏府就從來提親的人中挑了一位各方面都配得上魏云煙的人物,乃是司徒世家的嫡子司徒令。
司徒世家的綜合實力和魏府不相上下,兩家也并沒有很大的利益沖突,甚至聯(lián)姻能給兩家?guī)砗锰?,若在平時,魏云煙自然是要往更大的世家挑選的,但事已至此,和司徒家聯(lián)姻,也是好的選擇。
再者司徒令資質(zhì)極佳,是有機會爭奪家主之位的角色,長得也極俊,也有著無數(shù)少女追求。
仔細看去,兩人也十分搭配。
就敲定了婚期,因事情特殊,婚期安排得很近。
然而魏府和魏云煙命犯太歲,偏偏就在大紅燈籠高掛的當日,魏云煙的貼身丫鬟傳出所謂的真相,魏云煙確已不是清白之身。
簡直晴天霹靂!
眾人要拷問那貼身丫鬟,然又被傳出,那丫鬟已經(jīng)被魏云煙當場處決。
魏府的憤怒和極力掩蓋似乎使得真相不言而喻。
就有人起哄司徒令戴了綠帽子。
似乎人人都忘記了,魏云煙之所以會嫁給司徒令就是因為她的處子之身無法確認,此時推出一個所謂的真相,原本喜慶的氣氛又變了味道。
司徒家退婚的消息就在這個時候傳了出來。
帶了綠帽子,司徒令悔婚的事情也頗能讓人理解。
魏府徹底顏面掃地。
聽說那時魏云煙早就在閨房里畫好了紅妝,一襲紅衣自將美人襯托得更是傾國傾城,又是從小養(yǎng)出的大家閨秀,一身榮華灼人的氣質(zhì)自不必贅辭。
有人后來畫出她穿著嫁衣待嫁的模樣,那般高貴的氣度,就那么立著,也足夠傾國傾城,但凡見過的人,莫不心神向往。
司徒令悔婚的消息不過傳出一盞茶的功夫,就又傳出魏云煙一把火香消玉殞的消息。
再后來,自然是魏府震怒,自此和司徒府再不相來往。
甚至原本不存在的利益矛盾也被魏府插足,魚死網(wǎng)破般的攻擊司徒府,可謂殺敵一千自毀三百,直至兩家都元氣大傷,險險毀了根基,才有各家的老人們出面商談,此時才落了下來。
這件事及時過了這么多年,還有人當故事流傳,如今美人煙消云散自然令人可惜,倒是司徒令遲遲不娶妻,頗讓人喜歡猜測。
“沒想到竟是如此……”畫樓聽得入迷,回神時手中的茶水已然涼透,心中頗為戚戚然,一時間感嘆不已。
她是現(xiàn)代人的靈魂,各種慘事聽得當然不少,早就打了抗擊素。
如果只是普通的故事,她自可不必放在心上,同為女人,最多嗟嘆可惜一番,可此事和魏瑾晁有關,就自然不一樣。
當年的事情,有魏瑾晁的原因在,因此事毀了一個完美的魏云煙,可想魏府對他的遷怒……
金鱗不知她心里所想,只當她在可惜魏云煙,就冷笑道:“所以你可知任何時候都要保全自己的聲譽,要是當年的魏云煙能夠有實力全身而退,哪里會有那樣的下場。我幼時曾遠遠見過她一面,那樣的姿色,平心而論,就是現(xiàn)在的云媛都有所不及?!?p> 畫樓沒有說話,她在思索。
此事再細細看來,也有些破綻,比如說魏瑾晁當年怎么那么巧就聽見了下人們關于出口的話,怎么消息那么快就被魏云煙知道了,魏云煙又是怎么找到他的,馬賊們找上他們,是巧合,還是陰謀……
良久她才道:“那些馬賊后來如何了?”
“自然是在魏府的暴怒之下消失不見了!”金鱗道,接著她忽的想到什么,“這個故事你不是知道的比我還清楚么!”
畫樓哂笑一聲,道:“遇到魏郎的事情我總是有點思維混亂?!?p> 金鱗睨著她,諷刺道:“想不到你這么中意他,話說回來,魏云煙的事情他可要負天大的責任,這樣一無是處的人你怎么會看上!”
畫樓就眼珠子滾圓瞪著她:“總之我就是看上了怎么著,時候不早了,我回了!”
說完就轉身出門,橘香正在門外候著,百無聊賴不知道在想什么,見她出來,忙起身跟在她后面。
恰在這時候,桂香又匆匆而歸,似乎有些煩心事,滿滿的憂慮寫在臉上。
不過見到畫樓的時候,她立即收起了情緒,又恭敬作揖喚九小姐。
畫樓就道嗯的一聲,與她錯身而過。
回到屋子里,吃了晚飯,就讓橘香退下,坐在錦杌上研究起坐蓮經(jīng)來。
謬不良說這部經(jīng)書可能緩解藥性爆發(fā),甚合她意。
倒是今日見到金鱗舞劍的英姿令她有些意動,手指輕輕抬起,便出現(xiàn)了兩根銀針,咻的一聲齊齊扎入柱子上。
這樣的力道和人打斗時未免占了下風,只能出其不意,但哪有那么多投機的機會。
金鱗說的對,魏云煙的事對哪個女子都是個教訓。
看來她以后也要琢磨著修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