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樓中,蘭措自斟自飲的喝著沉棠酒,倚著窗,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場景,有些走神,連花柳枝來了也不曾發(fā)覺。
“阿措,阿措?”花柳枝在蘭措眼前揮揮手,輕聲叫喚道。
蘭措一愣,回過神來,看見是花柳枝,不禁莞爾一笑,道,“是柳姨啊……有什么事嗎?”
“阿措,我聽說侯府的劉管家回來了,他那個人,不簡單,你……”花柳枝眉頭緊緊的鎖著,表情有些猶豫,最后咬咬牙,只是囑咐道,“你要注意些,不到迫不得已,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蘭措眉眼一挑,眼中劃過一絲光芒,一閃而過。
“哦?柳姨也認(rèn)識他?!碧m措轉(zhuǎn)著手中的折扇,淡淡笑道,不是反問,而是陳述。
花柳枝面色有些為難,看著蘭措的眼神有些閃躲,支支吾吾的沒有接口。
蘭措也不著急,只是淡淡的看著她,保持著不深不淺的微笑。
“唉……”最終,花柳枝也只是嘆了口氣,拍拍蘭措的手道,“你只要知道柳姨是不會害你的就行了,其他的,該你知道的,以后柳姨自會告訴你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好,阿措知道了?!碧m措淡淡一笑,回應(yīng)著花柳枝,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自然。
只是,當(dāng)花柳枝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便凝固了,臉色也慢慢的沉了下來。
柳姨,你這樣,讓我不得不想到,十年前是不是真如你所說,你對不起我們……
“但愿是我多想了!”蘭措自嘲的輕笑一下,自言自語的道。
“多想什么了?”北辰曄推剛踏進房門,就聽見蘭措眉目清冷的自嘲輕語,不禁隨口接道。
“醉劍翁不見了的事情,你為何沒告訴我?”蘭措眉眼一挑,眉眼回答北辰曄,而是有些不悅的開口道。
“呵……”北辰曄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轉(zhuǎn)著酒杯輕笑,反問道,“四小姐你前幾日不辭而別,不也沒事先通知本王么?”
蘭措一頓,將手中的折扇一展,往后一仰,閉著眼睛,唇角輕勾,不緊不慢的開口,“戰(zhàn)王爺,這是本小姐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但是,醉劍翁卻是你輸給本小姐的,現(xiàn)在人不見了,賭期還未到,你當(dāng)然是要負(fù)責(zé)的!”
北辰曄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著眼前的女子,眸色加深。
那三千青絲因倒仰而下垂,順滑如瀑,微微張開的衣領(lǐng)中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引人無限遐想。
那微閉的雙眸之上,睫毛輕輕發(fā)顫,眉頭微鎖,似在隱忍什么,讓北辰曄的心不自覺的放柔了起來。
他搖搖頭,自嘲的勾起唇角,似在為自己這樣不受掌握的情緒而感到好笑。
“人既然輸給了你,那便是你的了,于我,卻是毫無干系的!”北辰曄自懷中取出一份請柬,放在桌上,“三個月后的百花宴,本王會履行承諾!”
蘭措聞聲,心中默嘆,終究微睜了眸子,瞟了那張請柬,幽幽的說出了上次沒有問出口的話,道,“蘭如錦,你,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北辰曄收斂了笑容,有點生氣的看著蘭措,“你以為本王會怎么辦?”
該死的,這個小女人居然還是這么不相信他!
那個女人不過是從小跟在自己身后的跟屁蟲,他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來看的!
真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的腦袋里裝的啥,他真想打開來看看!
蘭措微垂了眼瞼,不過片刻,心中便有了思量。
她不過隨便一提,哥哥就這么緊張,果然他們之間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故事吧。
不過,即使如此,她也必須這么做,她一定要進宮查出事情真相!替娘親和爹爹的報仇!
之后,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孑然一身,云游天下。
“為了引蛇出洞,這幾天,我會讓丞相府那里熱鬧起來?!碧m措收了請柬,漫不經(jīng)心的道,“希望戰(zhàn)王爺不要讓本小姐感到失望!”
北辰曄站了起來,背著雙手,雖然一臉微笑,卻還是余怒未消,卻帶著一種睥睨眾生的神色,道,“當(dāng)然!不過,希望四小姐到時候能手下留情,丞相留著還有用處?!?p> 蘭措抬眼,好笑的對上北辰曄,邪邪的扯開了唇角,一臉本小姐為什么應(yīng)承你?
北辰曄走了過去,俯身,溫?zé)岬哪凶託庀娫谔m措臉上,輕聲道,“你見過蕊妃就知道為什么了?!?p> 蘭措一頓,想起之前青靈送過來的畫像,不只有朝中高官權(quán)貴,更有一些比較受寵的妃子的畫像。
她當(dāng)時沒有太在意,隨意翻了幾下,如今想起來,雖然映象有些模糊,不過似乎畫像之中,有一副看著有點眼熟的……
像誰呢?她擰緊了眉頭,卻始終沒有想起來。
北辰曄保持著俯身的姿勢,看著蘭措陷入了回憶,眸中帶笑,聞著蘭措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少女獨有的芬芳,不禁一陣心猿意馬,將剛才的不悅瞬間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感覺渾身有些燥熱,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眼色也帶著些許迷離。
似是發(fā)覺不對勁,蘭措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北辰曄,憋著笑意,一臉古怪的看著北辰曄。
北辰曄被蘭措一推,猛地回過神來,眸子微瞇,笑的有些危險的看著蘭措。
蘭措將折扇一收,抬起腿放在桌上,雙腿交疊,背靠著椅子向后躺著,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對北辰曄邪魅的一笑。
“看來春柳樓今天晚上可要賺個滿盆了,不知道戰(zhàn)王爺中了吊百斤,能夜御幾女?一夜夠不夠?”蘭措食指點唇,又恢復(fù)了往日的不羈,痞痞的挑著眉眼。
“弱水三千,一瓢足矣。有佳人如此,夫復(fù)何求!”北辰曄知道自己中了春藥后,不怒反笑,一把將蘭措撈起,鎖在懷中,笑的一臉溫和。
蘭措一驚,想掙脫出來,不過如今的她怎么也不是北辰曄的對手,只能惱怒的瞪著北辰曄,道,“男女授受不親,戰(zhàn)王爺請自重!”
離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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