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呵呵……”北辰曄笑了,笑的有些不能自抑,道,“四小姐你和本王說自重?哈哈……在你裸著身子縮在本王懷里時怎么不說自重?秦月河畫舫里調(diào)戲本王時怎么不說自重?方才……”
“住口!”蘭措惱怒的瞪了北辰曄一眼,恨恨道,“戰(zhàn)王爺若不想欲火焚身而亡,就盡管僵持著吧?!?p> 蘭措深吸了一口氣,盡量平復(fù)自己的心情。要不是他是她哥哥,她才不會這么忍讓!
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憤怒不已又不得發(fā)作的模樣,北辰曄不禁感到心情大好。
“阿措,我永遠都不會逼你的?!北背綍贤蝗皇諗苛诵θ?,將下巴抵在蘭措的肩窩里,輕聲呢喃道。
肩上忽然加了重量,耳旁傳來溫?zé)崆鍦\的呼吸,心神忽然一蕩。
倏地又聽到北辰曄如此鄭重如此無奈如此輕不可聞的承諾,心跳忽的漏了一拍。
“四小姐救命之恩,本王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三個月后,本王必十里紅妝,迎你過門!”
“弱水三千,一瓢足矣。有佳人如此,夫復(fù)何求!”
“阿措,我永遠都不會逼你的?!?p> ……
腦子里滿滿都是北辰曄的一言一行,心也不受控制的慌亂了,蘭措有些手足無措。
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是不行的!
他是哥哥啊,她怎么能???她怎么會有此想法!?
不不不,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錯了,對,一定是她太渴望親情了,太渴望被呵護的感覺了。
蘭措這樣想著,心中便覺得輕松多了。
“多謝!”蘭措也不再惱怒不再慌亂,依舊如往日一般,唇角微勾,眼波流轉(zhuǎn),邪邪的輕笑一聲。
這一句謝,不知怎的,北辰曄聽著心里塞塞的。
仿佛因著這一句,他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好像有什么東西變了。
“為夫的職責(zé)所在。”雖然心中有些許不安,北辰曄卻毫不避諱自然而然的提前扮演了夫君的角色。
聽得“為夫”二字,蘭措嘴角不禁抽了抽,哥哥入戲還真是快得很啊。
“既為夫,當?shù)梅制拗畱n!那么,本夫人就命你三個月之內(nèi)尋回醉劍翁?!碧m措想,既然你如此不害臊,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北辰曄一陣啞然,眉眼之間卻笑意滿滿。
他從來就知道蘭措不拘俗禮,沒想到卻還是如此的令他意外,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此時的北辰曄已然完全將蘭措當成自己的人了,不管怎么看,都順眼不已,心生歡喜。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北背綍陷p笑,放開蘭措,微微側(cè)身,一副接受命令的模樣。翩翩公子,容顏似雪,微微含笑,溫文爾雅。
在北辰曄低下頭的那一刻,蘭措眼中劃過一絲黯然的光芒。
三個月,足以讓滄海變桑田!
哥哥,希望那時你還能笑的這么開心幸福。
安國候府,蘭措躺在床上,望著頭頂?shù)募嗎#徽2徽#路鹑攵ò恪?p> 良久之后,她才緩緩起身,赤著腳,提著燈,走到庭院里,望著頭頂?shù)男略拢錾瘛?p> 忽然,肩上一暖,她回過頭,只見半夏正將披風(fēng)替她系上。
“小姐,夜里涼,呆久了傷身?!卑胂闹佬〗憧隙ㄓ惺裁措y解的心事,不然也不會回來之后就一直愁眉不展。
以前的小姐,不管遇到什么,都是一副處變不驚,微笑淡然,成竹在胸的表情。
而如今,即使她一如既往的笑著鬧著,眉間依然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霾。
“過些日子,將院子里的雜草除了吧,注意不要傷了草叢里的蟲蟻。”蘭措勾勾唇角,轉(zhuǎn)了個方向,朝書房走去。
半夏應(yīng)了聲,便忙跟了上去。
“刺客招了嗎?”蘭措沒有回頭,輕聲問道。
“招了,刀七按照小姐的吩咐,剛命人準備了牲畜和他們綁在一起,果然如小姐所料,就有人忍不住招了?!卑胂慕舆^蘭措手中的燈,發(fā)現(xiàn)蘭措赤著腳,不覺一愣,隨即立刻回過神,接著道,“果然,是二夫人和大小姐她們下的手。還有,上次小姐回府途中的暗殺,也有她們的手筆。而且,據(jù)他們所知,那幾批殺手之中,更有一波疑似軍中之人?!?p> “嗯,之前是懷疑,現(xiàn)在倒是證實了?!碧m措推開書房門,頓了頓身子,淡淡開口,“呵……本小姐會一一還給他們的!”
說完,蘭措向前邁了一步,突然又回頭,對半夏粲然一笑,道,“額頭上的傷好了吧?”
半夏一愣,隨即笑道,“早就好了?!?p> 她沒想到,小姐還能記住她之前因為太子府車駕而受的傷,而且,上次小姐雖然說要她額頭再破一次,但是卻只是說說。
最后卻是小姐自己易容成她的模樣,生生受了五小姐一巴掌。
想到這里,半夏眼色一沉,握著燈籠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總有一天,她會讓她們付出代價的,讓她們記住他們的小姐不是誰都能欺侮的!
“嗯,那就好。”蘭措打開機關(guān),進入暗門,輕聲道。
忽然,她又回過頭,十分認真的扶著半夏的肩,道,“半夏,看著我的眼睛,我可以相信你么?”
半夏聞言,抬起頭,毫無防備的撞進了一汪墨色的深潭,仿佛具有某種魔力般的吸引著她去探究更多,意識也開始飄忽起來了。
“半夏,若是小姐我讓你去死,你會如何?”蘭措的聲音,在黑暗幽寂的密室里響起,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口吻。
燭火閃爍的石室,墻壁上的投影忽閃忽閃,靜的可以聽見兩人呼吸聲。
半夏歪著頭,似乎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毫無防備的傻笑著,“自小姐救下奴婢的那一刻,奴婢的命就是小姐的。況且小姐待我們一直是極好的,除了偶爾戲耍一下我們。而且,小姐從沒有把我們當奴當婢看待過……半夏覺得小姐是世界上最好的主子!若小姐要取我的命,半夏絕不會有任何怨言。只是……”
半夏突然頓住了,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甘。
蘭措看見后,心里猛地一沉。
竟然,連她也靠不住嗎?
離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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