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沈婉華嫁到了親和王府,三日后沈婉華帶著親和王回府。
魏舒秦為了表現(xiàn)出注重小輩之事,特意在那日大擺宴席,而在賓客盡歡之時,一男子突然沖出,他手里也不知何時多了匕首,直沖著親和王刺去。
親和王身邊坐著沈婉華,他一把拉起沈婉華擋在了自己面前,這才僥幸躲過刺殺。
那人出手極恨,沈婉華身負(fù)重傷命懸一線,那個男子當(dāng)場被擒拿,雖然是虛驚一場,但還是攪亂了整個宴席。
親和王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心狠之人,隨即就把人帶了回去,聽說那人嘴很硬,所有刑具都在他身上用了一遍,他依然沒張一下口。
沈婉凝想起這個事,不由的疑惑,雖然親和王把罪全怪在了沈健標(biāo)和魏舒秦沒將沈府做好安全,但此事絕非與那二人是無關(guān)的。
從前只是以為那人與親和王有私仇,畢竟親和王做的惡事不計其數(shù),可如今想想,沈府家大業(yè)大,而且又在宴會之時,怎么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讓一個刺客進(jìn)來?
魏舒秦和沈健標(biāo)就算厭惡親和王,也不至于傻到在沈府下手,要是親和王真出了什么事,他們也難逃其咎,更何況魏舒秦夫婦早就暗地里勾結(jié)了親和王,根本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一個小小的刺客絕非表面那樣簡單。
在心里將那天所有的來客排查了一遍,只見她的眸色又暗了幾度。
“這幾日一直忙著,倒是忽略了那個周以辰,我也該去看看他了?!?p> 她側(cè)目吩咐道:“帶我去看看他?!?p> 綠竹辦事周全,她擔(dān)心周以辰會被暴露,所以將周以辰安置在了凌霜院的偏屋。
所有下人全都在前院忙著,越走人越少,沈婉凝不得不承認(rèn)綠竹考慮的很是周全。
魏舒秦要是知曉周以辰還活著,只怕是會帶著人直接沖到凌霜院里來殺人。
“小姐,那位公子就在里面?!?p> 綠竹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沉重的門“咯吱”一聲向里打開,漫天的灰塵席卷而來,綠竹伸手替小姐把灰塵扇開。
沈婉凝掃了一眼屋子,一片草垛之上坐著一個男子。
那個男子手腕上鮮血淋漓,他咬著牙,表情十分痛苦,一張臉色很是慘白。
看到沈婉凝,他的眼睛里瞬間變成恨意。
她先開始將他關(guān)在沈府,每日對他鞭打,從不心軟,后來本以為她良心發(fā)現(xiàn),誰知又被她灌下了香料。
那香料不能讓他立刻身亡,卻是在他每產(chǎn)生逃跑之心時發(fā)起毒性,令他生不如死。
他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寧可一死也不愿意被人這樣侮辱踐踏。
所以就費勁心思想要割腕自殺。
“啊!”
綠竹被眼前的鮮血給驚到,她忙要出去請郎中。
沈婉凝拉住了她,她看著那個男子,眼睛里沒有一絲溫度,“這樣不安省,也沒必要好好的對他,去給我把我的香料盒取來!”
綠竹看周以辰危在旦夕,怕再耽誤下去會出人命,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去給小姐取來了香料盒。
沈婉凝取出一個瓶子,她把瓶子打開,拿起周以辰的手。
他的胳膊上被尖物扎爛,血液之中,能清晰的看到皮肉已經(jīng)外翻而出。
沈婉凝表情淡漠,毫不猶豫的將里面的東西灑在了上面。
香料滲透進(jìn)去,血液流的更多了一些,只不過再流出的血變成了黑色。
周以辰咬著牙,表情幾近猙獰,大片大片的汗水順著額頭流下,皮膚上的青筋暴起。
他還在極力的隱忍著。
沈婉凝紅唇微勾,等著黑血流盡,她讓綠竹把箱子里的紗布遞來,她把紗布纏繞在那傷口之上。
香料進(jìn)了皮膚,疼痛又比之前更要加重,周以辰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沈婉凝。
沈婉凝似是沒看到他的憎惡,依然淡然的將紗布一圈一圈的纏上。
“周公子莫要再自殘了,你不會死,只會更加的痛苦。”
周以辰怒道:“你給我上的是什么?”
眼前的這個女子對于他來說早已是惡魔一般的存在,他不相信她會好心,他只知道她為了控制他會使出任何手段。
“只是讓你更疼一些的香料罷了?!?p> 這樣不受控制,她必須稍微給點懲罰才是。
周以辰徹底絕望了,他靠在了后面,捂著疼痛的右臂,“我被你關(guān)在沈府?dāng)?shù)十日,期間狠心鞭打,又這般誅心,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我可以放過周公子,只要周公子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p> 這樣的回答出乎了周以辰的意料,他警惕的看著她,從她的眼神里辨別著她話的真假。
她把他關(guān)在這數(shù)十日,他費勁心思她都沒有松過一次口,這次這樣簡單的就說可以放過他。
倒讓他多留了一份心。
“你要問什么?”
沈婉凝見他繃著身子,不由笑了笑。
“不用緊張,很簡單,我只想知道你繼母是否與親和王有仇?有何仇?”
她把所有的賓客都排查了一遍,只有梁婷嫌疑最大。
可是若是梁婷,她想不通梁婷為什么要這么做,除非她跟親和王有什么私仇。
靖安侯是一個處事圓滑的人,很少有仇家,也不會輕易的去結(jié)仇,與親和王不能說私交甚好,但也沒有過摩擦,所以她敢斷定是梁婷的私仇。
她要是讓人去打聽絕對不會打聽出什么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從周以辰這里下手。
她仔細(xì)的觀察著周以辰神色的變化,捕捉著那股情緒。
周以辰明顯滯了一下,他回避了她的眼神,“我家與各位王爺無冤無仇,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沈婉凝也不生氣,她知道想要從周以辰嘴里打聽到關(guān)于靖安侯府的事情很難。
“我問的是梁婷,并非是你爹的事,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她堅信周以辰就算不全了解,但也稍微清楚一點,畢竟他與這個繼母感情深厚,自小待在繼母身邊。
梁婷就算有心避諱,也不可能不露出一點事情,所以周以辰是絕對知道一星半點的。
周以辰對她的話沒有一點反應(yīng),他合住了眼睛,淡淡的說道:“我都說了沒有,你問一百遍我也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