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聲還是晚了,與古玩店眾人第一次合作的組員,沒有默契,不知道葉小青在古玩店的地位,只當(dāng)其是小女孩,跟著湊熱鬧的。
有兩名組員暈倒在煙霧中,其余人手捂口鼻四散開來。
李晚成焦急地問道:“小青,什么情況?那兩位同志有沒有危險?”
“醉魂香,聞到的人可能要睡上一兩天,危害不大?!?p> 就在此時,兩臺車旁,高速路一側(cè)斜坡下,站起來十?dāng)?shù)人,帶著面具,之前一直趴在地上,身上披蓋著吉利服一樣的草衫,所以大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毒煙不成,又明目張膽的圍攻,他們此行的目的,再明確不過了,李晚成當(dāng)機(jī)立斷喊道,
“葉小青,想辦法把兩名兄弟從毒霧中拉出來,保護(hù)好?!?p> “其他人跟我回面包車,保護(hù)蓮花燈?!?p> 葉小青走進(jìn)毒霧中,她連屏息都不用,天生毒抗高,只是剛才忘了,李晚成一喊,慌亂中她也跟著跑出來了。
心里想著:“還好沒人發(fā)現(xiàn),好丟蛇臉...”
手里提著兩名昏迷的組員,走到了安全區(qū)。
貨車上下來的一男一女,還想試圖攻擊葉小青,被她一人兩下掀翻在地,又上去一人補(bǔ)了一手刀,切昏了。
干凈利落,終于找回些顏面,只是無人觀看。
另一邊,由于剛才推車已經(jīng)推出去很遠(yuǎn)了,所以眾人飛快地向回跑著。
組員在跑動中鳴槍示警,警告著,匪徒依然不管不顧沖向車輛。
“砰”“砰”兩槍。
蘇霹靂從面包車窗口伸出手槍,打倒了兩名匪徒。
再想開槍時,匪徒以驚人的速度靠近,一個腳踢,踢落了手槍。
那速度,就好像在與生命賽跑。
隨后組員又擊倒了兩名匪徒。
血液從匪徒的傷口緩緩流淌出,暫時失去跑動能力的匪徒還在向面包車爬行著,高速路面上留下了一條條黑紅色痕跡。
其執(zhí)著與狠辣,叫人膽寒。
在高速上,除了車,哪有行人。
所以剛才組員下車幫忙推車,也就沒鎖車門。
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搶車的歪念頭。
四名匪徒已經(jīng)進(jìn)入雷霆組的車,在里面翻找著,還有一個人在翻找后備箱,行動前,匪徒們好似已經(jīng)分配好各自的任務(wù)。
不做其他,只找蓮花燈。
兩名組員與黃景東留下來解決車上的人,車?yán)锏?,便讓他在車?yán)锎糁桑伦¢T就好。
外面翻找后備箱的,要控制住。
黃景東堵住一側(cè)車門,原本他是想過去幫蘇霹靂的,結(jié)果被組員當(dāng)做小孩子拉回來堵門。
李晚成與周小峰則繼續(xù)向面包車跑去。
此時,面包車前后左右的玻璃已經(jīng)被擊碎,六個窗口都趴著一個拼命向里面爬的匪徒。
玻璃都砸碎了,你順手開個門,不容易嗎?非要往里爬。
這匪徒的智商也是令人著急...
車?yán)锏奶K霹靂死命的護(hù)住蓮花燈,眼見匪徒?jīng)]有傷人的意圖,她便把蓮花燈壓在身下,有種一婦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般架勢。
左一腳,右一拳。
眼看著匪徒對她的拳腳好像不疼不癢似的,氣急敗壞的蘇霹靂亮出了她的長指甲蓋。
前一抓,后一撓。
面具也扯掉了,匪徒臉部被抓傷,基本是破相了。
“哎呀,我艸,這婆娘撓人?!?p> 然而并沒有起到多少作用,匪徒還是繼續(xù)與她撕扯著,
“哎?哎!不帶拽褲子的。”
“艸,誰他媽薅老娘兇照!”
趕到的李晚成與周小峰每人抱住一名匪徒大腿,用力的向外拽著,匪徒死命地向里爬,連蹬帶踹。
任憑兩人百般毆打,匪徒就是不出來,好似沒有疼痛般,急躁的李晚成喊道,
“峰子,不行動嘴吧,咬他大腿?!?p> “呸,你他么咋不咬呢,我看不行就扯他蛋吧,這招準(zhǔn)好使?!?p> 周小峰從來沒想過,曾仗劍走天涯的少年,會有用出下三濫招數(shù)的一天。
只看周小峰抱著的那名匪徒,聽到兩人的對話,一手趕忙去捂襠,一手摟著車靠背,死活不出來。
單手用勁,終究是不敵雙手,匪徒被周小峰從車上拽了出來。
在兇狠、毒辣的匪徒,也怕扯到蛋。
只是在這時,一名匪徒大笑道:“哈哈,哈哈哈,終于砸碎了,我兒子有救了!”
其中一名匪徒頭頭大喊道:“跑,抓緊跑,興許還能活下去。”
面包車周圍的匪徒一哄而散,車?yán)锾K霹靂罵罵咧咧地說道,
“真他么的,不講武德。”
然后開始整理她那破爛不堪的衣物。
前車那邊五名匪徒已經(jīng)被銬住三名,還有兩名堵在車?yán)锍霾粊怼?p> 這邊,顯然蘇霹靂暫時失去了戰(zhàn)斗力,李晚成便指揮道:“峰子,你去把東子換過來,再叫一名組員,咱們?nèi)プ贩送??!?p> 逃跑的匪徒有四人,帶上黃景東,應(yīng)當(dāng)能從容應(yīng)對。
“追?!比吮挤送教优艿姆较蚣柴Y而去。
極速奔跑了十分鐘,便是李晚成也覺得雙腿酸軟,氣喘吁吁,好在是追趕上了三名匪徒,他覺得再跑下去,自己絕對會掉隊。
只看黃景東一縱身欺近匪徒后身,出手扣住匪徒脈門,任憑匪徒如何掙扎,也無可抗御。
手起掌落下,黃景東拍暈了這名匪徒。
組員那邊也干凈利落的解決了一名匪徒,但他不會拍暈人,只好把匪徒的手腳一起用手銬銬住。
兩人剛要去幫助李晚成,被他制止,
“這個交給我,你們快去追逃跑的那個?!?p> 遠(yuǎn)端,田間地頭,一位農(nóng)民伯伯正在除著草,此時,草也不除了,拄著鋤頭看熱鬧。
最后一名匪徒逃跑的方向,正是農(nóng)民伯伯那邊,看兩人追來,農(nóng)民伯伯生怕一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扛著鋤頭,轉(zhuǎn)身便跑了。
這些匪徒怎么看也不像是正規(guī)軍,倒像是農(nóng)民起義軍。
所以李晚成與他敵對的匪徒在田間游走著,趁著這功夫想練練招數(shù)。
此時的田地剛剛翻土春耕,土質(zhì)松軟,如同人在床上踩踏一般,柔軟舒適。
打斗中,中年匪徒的體力終究是不抵棒小伙,被李晚成鎖困在身下。
中年匪徒好似放棄了抵抗,拍了拍李晚成的大腿,說道:“小伙子,起來吧,我不跑了,就是跑也跑不過你的?!?p> “真的,不跑了,讓叔坐會,叔這么大了,真沒犯過法,要走,也要讓叔走的有尊嚴(yán)些?!?p> 這個姿勢李晚成也覺得甚是難受,便依了中年匪徒的懇求。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用自己的外衣捆綁了中年匪徒的雙腿。
“你說啥意思?啥走的有尊嚴(yán)些?一會給你帶上手銬子,還有啥尊嚴(yán)?!?p> “呵呵?!敝心攴送胶切α艘幌拢悴徽f話了,他被交代過,不允許有任何交流。
李晚成緊繃的肌肉慢慢放松,回想剛才的打斗,都是野路子,竟摔跤了,這個邪惡組織成員完全不會武功。
過了一會兒,與黃景東共同追趕匪徒的組員獨(dú)自返回,
“你們古玩店那小子,真能跑,他自己追去了,跑沒影了,我實在跟不動了,沒事吧?”
“沒事,從小練家子,放心吧?!?p> 大概二十分鐘后,黃景東扛著昏迷的最后一名匪徒出現(xiàn)在視野中。
一直焦急、愧疚的組員終于放下心來,畢竟讓一個半大小子獨(dú)自追捕匪徒,于心不忍,于理不該,
“真他么好樣的,還有體力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