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寧靜被打破,兩只大黑狗奔出,驚起一群在覓食的家雀。
黑狗的身后則是一群手持農(nóng)具的村民,村民怒氣沖沖,高舉著鋤頭、扁擔(dān)、羊叉,口中喊道,
“都快點,快點,看那幾個兔崽子跑了?!?p> “快點,都欺負(fù)到頭上了。”
仿佛回到了民兵年代,他們是那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斗志昂揚。
過了一會兒,李晚成三人與匪徒們被這伙農(nóng)民隊伍團(tuán)團(tuán)圍住,理由是破壞耕地。
李晚成解釋道:“大爺,真不是有意的,我們在追趕匪徒?!?p> 大爺氣鼓鼓地說道:“匪你嗎的蛋,看你們給我地霍霍的,我看你們就像流氓、土匪,跑的時候?qū)L舻仉]上踩,得意兒的吧?”
土地對于農(nóng)民來說,就是他們的命根子。
“對,不行走。”其他村民起哄道。
還有個村民喊道:“啥時候地給我們收拾好了,啥時候能走,叫你們城里人也種種地,再教育一下?!?p> 由于穿的是便裝,讓人誤會也難免,組員只好亮出特批的警官證才得以脫身,并承諾到會做出相應(yīng)賠償。
大爺撓撓頭,說道:“還真是警察,看來誤會了,賠啥賠啊,我撲嘞撲嘞,重新耕一下就好了,多大事啊。”
農(nóng)民的樸實與善良,在這個國家中,永遠(yuǎn)值得尊敬。
農(nóng)民伯伯們協(xié)助,一同將匪徒押送回高速上,此時大批支援的警力已經(jīng)到達(dá),拉好警戒線,封鎖了現(xiàn)場。
一通感謝后,農(nóng)民伯伯們扛著他們的農(nóng)具,在聊天打屁中漸行漸遠(yuǎn)。
看到已經(jīng)蘇醒的組員,李晚成靠過去問道:“兩位同志醒啦?身體怎么樣?”
其中一位組員淚眼婆娑地說道:“沒什么大礙了,就像是喝多了一樣?!?p> “眼睛這是怎么了?煙熏的嗎?”
“被辣的?!?p> 李晚成繼續(xù)關(guān)心地說道:“被煙辣到?一會兒就能好,回去再做個體檢吧,以防萬一?!?p> 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這次提前準(zhǔn)備的符咒完全沒用上,看來以后要多加努力,爭取當(dāng)一個移動武器防具裝備庫。
葉小青跑過來,邀功似的說道:“我,是我,我救的他們?!?p> “還是小妹子厲害,給你記首功。記得你好像跟我說過一種醒腦草,是用它救醒的嗎?”
“不是,這邊沒有那種草,我老家才有?!?p> “那怎么救的?”
“出門時我?guī)У睦备Ч粯??!?p> 李晚成:“......”
組員:“......”
吃貨的世界里,你永遠(yuǎn)不知道他出門會帶什么調(diào)料,變出什么炊具,兜里揣多少小吃。
后續(xù)支援的雷霆隊伍陸續(xù)趕到,分工明確,有勘察現(xiàn)場的,有救治傷員的,有疏散高速滯留車輛的。
只是在詢問口供時,匪徒們集體失了聲,一個個跟偉大抗太陽分子似的,不怕犧牲。
但他們卻是渺小的、惡劣的犯罪分子,與為國家流過血的人,天壤之別。
......
......
蘇霹靂披著周小峰的衣物,宛若一個被那啥的少女。
看著破爛不堪的面包車,蘇霹靂皺眉道:“你們的面包車不然就扔了吧,都破這樣了?!?p> 還有另一層原因,她看到這臺面包車時,腦海中便時刻閃現(xiàn)她悲慘的遭遇,六個大漢啊,真恨不得一把火把車燒了。
此生還沒受到過如此大辱。雷霆之花啊,散打冠軍啊,尋常幾名男子都不得近身啊。
哦,對,要怪就怪這臺面包車,施展不開。
“不行,這是我人生中第一臺車,我還要給它養(yǎng)老呢。”周小峰斷然拒絕道。
“呃...”蘇霹靂有些無奈,啥子嘛,換臺新的不好嘛,說道:“那就修吧,局里會給你報銷,咋修呢?”
“必須四兒子店啊,我這車全程四兒子店保養(yǎng)的,一次都沒落下?!?p> “就你這車?還全程?”蘇霹靂半疑半信的說道:“行,行,它是你二爹?!?p> “嘿,這娘們兒怎么罵人呢,白給你衣服穿了。”穿著半袖,凍得發(fā)抖的周小峰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
被銬住的匪徒們集體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嘶吼,場面好似喪尸病變,面目逐漸變得漆黑,口中不斷有血液流出。
雷霆組員連忙施救,但都徒勞無功。
即便如此,也沒有哪個匪徒透露出一點秘密,這仿佛好像他們生命中最后的堅持。
李晚成想起了中年匪徒說過的話“走的尊嚴(yán)些”,原來是這種走法,急忙喊來葉小青,
“妹子,快看看,還能救不?”
“現(xiàn)在是來不及了,這都發(fā)作了,估計還是蠱術(shù),現(xiàn)在想驅(qū)除蠱蟲很難的。”
匪徒們都在哀嚎著,翻騰著,有的匪徒生生把雙手從手銬中硬扯出來,撕扯下好多皮肉,血糊糊的雙手四處亂抓,像是找尋著什么借力點,好讓自己的痛苦能減輕一分。
圍觀的組員與古玩店的眾人只能惋惜的看著,同樣也在恐懼著。
這種死法讓人毛骨悚然,幕后黑手的手段可見一斑。
折騰了幾分鐘,匪徒用力地瞪著雙眼,好像是再想看看這人世間最后的風(fēng)景,又或是回光返照,臨死之際的頓悟與滿腔的不公。
四肢已經(jīng)無力掙扎,最后慢慢耗盡了全部生命力。
李晚成判斷幕后黑手就在附近,或者剛才在附近。
因為這種不怕死的嘍啰兵,在當(dāng)今社會中很是難找。
資源,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發(fā)展的決定因素,何況是這種稀缺資源。
如果不是李晚成等人的加入,恐怕匪徒們會順利的完成任務(wù),不至于全軍覆沒。
眾人在之前打斗中,目光始終放在匪徒身上,對于過往的車輛沒有關(guān)注,此時再想追查掌控這些嘍啰的幕后黑手,怕是難了。
就算此時封鎖高速公路,挨個車輛調(diào)查,工作量姑且不說,幕后黑手中途把犯罪證據(jù)一扔,誰也不知道他是普通人,還是罪犯。
或者途中棄車而逃,不再收費站下高速,想對幕后黑手布控,很難奏效。
李晚成恨不得自己能再聰明些,下次能掌握先機(jī),不要這么被動。
從尸體的死亡狀態(tài)來看,都是類似瘦猴死亡那般,蠱蟲作怪,死前遭受非人的折磨。
但是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匪徒們的尸體由當(dāng)?shù)乩做具\送回吉春市,接受尸檢。
面包車已經(jīng)被拖車拖走,等待它的命運將是,
精裝修...
匪徒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破碎的蓮花燈已無用處,所以同行的雷霆組員跟隨返程,蘇霹靂則帶著古玩店眾人開雷霆的車?yán)^續(xù)進(jìn)京。
都走一半了,怎么也得進(jìn)京看看。
聽說燕京的月亮都比較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