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卓奕文屏住呼吸拿著AWM瞄準著某個方位,他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靜等獵物的出現(xiàn),只見屏幕里的高地隱隱約約有人影在動,他毫不猶豫的對準了那個方向就是一槍。果然,是最后一位,他笑了。
要不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他看著屏幕笑呵呵的,女朋友有了游戲就沒在輸過,他搖晃著腦袋,想著說是不是給白一沐買點什么來表達下自己的喜悅,可還沒容得他多想,他手機又響了起來。
“怎么可能?她明明答應了!”卓奕文從凳子上瞬間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么,卓奕文整個人都麻木了,就聽他說:“不可能,明明她都答應我了,這事還有反悔的?”
“我還能理解錯誤?你就說那套機器究竟給不給我?我跟你說,我們研究組都等了兩年了,你要是在讓我等下去,你哥哥我就不干了!”卓奕文放著狠話。
過了好一會,卓奕文軟下來說:“哎呀呀,你是我哥,你是我哥還不行嗎!可是這套機器我們都等了兩年,再等下去我們恒溫工作室什么時候能搞出來?這可是考古界的一大損失!”
“好好好,我明天就帶人去!兄弟真的是謝謝你了,我跟你說,你要是需要什么,盡管跟我說,我一定幫忙!”
這邊,卓奕文眉飛色舞的和電話講著,他嘿嘿一笑又和電話里說:“只要你們學院同意,我一定包教包會啊,這都是革命友誼!”
掛了電話,他美滋滋的躺在椅子上想著接下來的工作安排,有了恒溫工作室,很多模擬實驗就可以進行,他們測得數(shù)據(jù)也可以相互佐證當時年代實際情況,這樣也可以讓他們更能近距離的感受歷史的真實度。
“咚咚?!遍T口傳來的敲門聲叫醒了正在思考的卓奕文,他起身去開門還不忘問是誰,沒有得到外面人的回答,他還是把門打開了。
“淦超?”卓奕文有些意外,怎么他會來找他。
淦超看著他隨手推了下自己的眼鏡,卓奕文看著他問:“這么晚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卓奕文看得出他好像在想些什么,他有些欲言又止,索性卓奕文抱著胳膊等淦超開口,過了好一會,淦超才問:“不好意思這么晚打擾了,我女朋友讓我問你,你徹夜未歸的那天晚上你和白一沐發(fā)生了什么?”
“嗯?”卓奕文看著淦超說:“你女朋友為什么要問我和一沐晚上發(fā)生什么?”
淦超心中直嘆氣,他也是這么想的人家的私事問那么多干什么??墒?,自己女朋友的脾氣他要是不過來問,戴小楠能把他滅掉,他也很無奈啊。
問出的話終究是說了出來,淦超眼巴巴的看著卓奕文,至少他本人是這么覺得的,卓奕文看著淦超心想這淦教授不管怎么說要是一沐閨蜜的男朋友,說起來他還得感謝她的幫忙,要不然,他和白一沐還不一定呢,想了想他說:“什么也沒發(fā)生,當時她在公園里睡著了,我怕她冷就給她蓋了件衣服?!?p> 淦超想著這話怎么回戴小楠,他想了又想才問:“那你們之間聊了些什么,有沒有聊她是不是想辭職之類的?”
“她要辭職?”卓奕文有些驚訝。
“不是辭職,哎這么跟你說吧,昨天她回去以后和戴小楠說想請幾天假,我女朋友讓我過來問你是不是你說了些什么?!变瞥餍砸豢跉獍言捜f了,果然心里輕松了許多。
卓奕文聽了有些不以為意,他說:“想請就請呀,為什么還要拐彎抹角的來問我?”
淦超咳了下說:“你可能不知道,白一沐這人是天生的工作狂,她怎么可能隨便請假,她上次請假還是因為她要去參加博士辯論...”
卓奕文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說:“那又有什么關系,她想請假就請假,休息休息不是也挺好的嗎?!”
“你...我就直說了吧,昨天她跟醫(yī)院請假結束以后,人就不見了,戴小楠的意思是昨天你跟她最后在一起,有沒有可能向你透露過她去哪?”淦超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再不說,估計他什么話也問不了,白白耽誤。
“你是說她不見了?怎么可能,昨天早上還好好的!”卓奕文想著昨天最后和白一沐待在一起的時光,他還將她送回了家,怎么就失去聯(lián)系了。這么想著,他趕緊掏出手機,剛想查看通訊錄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她的手機號,無奈,他只有微信電話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這...”卓奕文傻傻的看著淦超,說:“那不是應該問戴小楠?!昨天...什么也沒發(fā)生呀?她怎么也不接我電話?”
淦超眼看這里也行不通,他趕緊給戴小楠去了電話,卓奕文給白一沐的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無人回復。等他在抬頭淦超早就不在門口了。
卓奕文坐在床上思前想后也沒想到白一沐有什么特別反常的行為,他看著白一沐的微信頭像出了神,他真的對白一沐沒有太多的了解,他對她什么也不知道...
白一沐就這么暫時的離開了第一人民醫(yī)院。今天楊森也已經(jīng)完成了這次對他們的訪問,他準備再去看看自己倒霉的弟弟,由他引薦下自己去見他的師母,林青教授是他在Y國知道的第一位神經(jīng)外科專家,對于瞻仰她老人家的風范,是他一直都想去做的事情。
忙音,一串串的忙音,楊森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手機:“臭小子在忙什么呢,也不看下手機。”此刻的他坐在酒店里身上還穿著睡袍看著還是屬于禁欲系的老帥哥。
終于,卓奕文又給他打了電話,楊森拿起電話,話還未說的出口,對方就急火火的問:“你究竟跟白一沐說了什么?她又是跟醫(yī)院請假,又是失去聯(lián)系,哥你跟她說了些什么?”
楊森聽的微微有些皺眉,他仔細回憶了和白一沐最后見面的情況,他總覺得白一沐不是這樣一位會隨便失去聯(lián)系的人,他想了想說:“你別急,白一沐不是那種會隨意失去聯(lián)系的人,她也許有自己的想法,等時候到了肯定會重新出現(xiàn)的,我想她應該是在思考一些事情,倒是你怎么這么急吼吼的,我早跟你說了,男人要穩(wěn)重些。”
楊森的話剛落下,只聽對面深吸一口氣說:“哥,你不是也有女朋友嗎,你女朋友要是失去聯(lián)系你會不著急?”
這話問的,楊森甚至都不敢去想,可是理智的大腦還是率先替他回答了:“卓奕文,人生來是個體,她既然關機肯定是不希望被打擾到,你這樣貿(mào)然的去找人家,對她來說也是種打擾,要不這樣,中午你帶我去趟你師母家,等見完面,我給你出主意?!?p> “見我?guī)熌?,見我?guī)熌父陕??”電話那頭的卓奕文問道。
楊森懶得回答他的這些問題,他覺得是耽誤時間,卓奕文的問題太多了,他直接就問:“你究竟還想不想找到人家了?”
“想,想就帶我去,你再啰嗦可就什么都遲了!”
電話那頭的卓奕文還在哼哼唧唧,楊森干脆就掛了電話。還是這招有用,這不卓奕文發(fā)來信息說中午來接他,楊森微微搖頭,他這個傻弟弟。
研究組,卓奕文簡單的安排下工作,他坐在自己的工作上只是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時不時的看一眼電腦的時間,他忍不住抱怨時間怎么過得這么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覺如坐針氈。
今天難得研究組的人都在,他們的工作也重新走上正軌,繼續(xù)出差前的工作已經(jīng)耽擱了大半年,好在在新的工作開展之前,手里的活就能結束。
苗樂在給青銅器皿拓片。這個活,在他們組里,她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所以這樣細致的活,苗樂一個人就全包了。
這次,她微微有些心不在焉。因為就在剛剛她無意間看向卓奕文的方向,她瞬間就發(fā)現(xiàn),組長今天不在狀態(tài)。苗樂忍不住的想,是不是她的組長又出什么事了,她一邊小心的做著手里的活,一邊試圖豎起耳朵聽卓奕文那邊的動靜,正當拓到最后的時候,只見自己手一滑。覆蓋在青銅器上的紙就多了一道掩蓋不住的痕跡,苗樂立刻收神,她有些懊惱自己都在干些什么,怎么能走神。可她依舊忍不住抬頭去看卓奕文,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人不見了。
......
連綿不絕的青山就這么呈現(xiàn)在白一沐的面前,想著自己十四年前剛離開這里的時候,還不是眼前這片風景。
她欣喜看著這里的一切,不止是遠處連綿不絕的青山,這近在眼前的由近及遠的梯田還有這新鮮的空氣,讓她忍不住深呼吸,她甚至感到自己肺子里的濁氣都已經(jīng)排干凈了,昨天她買了到G市的機票,她想去找她母親,那天與母親短暫見面以后,她的媽媽就又走了,根本沒有多留,這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終于忍不住回到了她曾經(jīng)成長的地方G市,去尋她的母親,還有祭拜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