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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卦仙

第十九章 少年生意夢(上)

神都卦仙 楊字母 2160 2022-01-26 12:10:00

  結(jié)婚后,王柔中正式上崗做少掌柜。未來的家主一定是王瑩,所以王老掌柜帶著小夫妻兩人,傳授經(jīng)商的道理。小兩口全面學習各有側(cè)重,王柔中主外做生意,王瑩管賬、管錢、管家。老兩口再三叮囑王瑩,無論如何都要做好家主,看好家產(chǎn),將孩子培養(yǎng)成人;等孩子接任家主后,自己才能去享福。怎么做個合格家主呢?管住錢,管住生意的大方向。暫時不需要接手具體的生意,以后有精力的話可以直接插手,沒精力交給柔中去管。

  結(jié)婚后,王瑩感覺自己再也不像以前,可以去聽才子佳人,首先要傳宗接代生小孩,其次要接手家族生意。要做到這些,不得不跟父親學習。無奈天賦有限,王瑩不熟悉生意,想要上手需要很長時間,不會少于柔中做伙計的時間。算賬更慢,算數(shù)速度不知道比王掌柜慢多少,更不要說與柔中比。

  王掌柜每天早上要檢查賬本,所以每天晚上必須整理好一天的賬。王瑩每天熬到深夜也算不清楚,實在想睡覺,只好找柔中幫忙。對于柔中來講,業(yè)務嫻熟記性好,每天生意沒多少,每筆交易都記在腦子里,所以與王瑩聊天的同時,很快就能完成作業(yè)。睡覺前,王瑩總要發(fā)誓,第二天一定要自己獨立完成,柔中總是出言鼓勵。一直到懷孕,王瑩也沒能做到自己的誓言,對生意倒是了解了很多,大體知道每天的流水,貨物的銷售量等。

  王瑩覺得,算賬也不難,要是有足夠的時間,自己一定能算清楚,起碼柔中算的正確與否,自己還是能看出來。一個家主應該管什么呢?當然是家族大事,日復一日的瑣碎事,賣貨、買貨,接待客商、客人,伙計就可以做好,不需要自己出手。什么是大事呢?沒等王瑩還想清楚,就不得不搬到孫圪垱去住,還是孩子要緊,沒有孩子一切都是空。

  老掌柜也清楚女兒的水平,知道賬都是柔中執(zhí)筆,但不能說破,否則會影響小夫妻的關(guān)系,只能是每天督促,用時間來解決。不就是那點破生意,還能多難?經(jīng)過兩個月觀察,王老掌柜放心地退居二線,除了每天早上檢查賬目,再也不多說什么,任由小兩口折騰。

  休閑的王掌柜也蒞臨大槐樹,參與老頭子的活動。老頭們很高興,紛紛打趣道:

  “我說王掌柜,終于想明白了,那點破生意有什么好計較?你也明白,運氣來了誰都擋不住,沒有運氣,急也沒用?!?p>  “是啊,費腦子的事讓年輕人去做,乘涼、聊天不舒服嗎?”

  夏天天熱,大槐樹下很涼快,不時有微風吹過,比家里舒服。夕陽西下的時候,太陽照射過來,沒了大槐樹的樹蔭,很熱很難受。所以聊天一般從朝食開始,到餔食結(jié)束。老仙不同,餔食以后,里坊的高墻擋住下午的太陽,卦攤變的涼爽。

  隋末、唐初,經(jīng)過幾次亂戰(zhàn),一百二十多萬人口的洛陽遭到重創(chuàng),殘存的人口不到五萬。經(jīng)過二十多年恢復,也才二十多萬人。洛陽是漕運中心,也是貿(mào)易中心,隨著大唐人口的恢復,四方部落的歸附,洛陽的繁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日賽過一日。商賈清楚這種變化,每年賺的錢都比上一年多,聊天的老頭都歸功于年輕人的才干與運氣。王掌柜也一樣,自從王柔中來做伙計,一天勝似一天,所以認為自己有眼光、有福氣,王柔中很能干:

  “是啊,自從柔中來了以后,我這生意紅火的不敢相信,還是柔中能干啊,我們都老了?!?p>  王老掌柜一直想著傳宗接代,并沒有太多的心思在生意上,認為自己這一輩子可以了,能從戰(zhàn)亂中、災害中活過來,算是有福之人,以后的生意是后輩的,與自己無關(guān)。王柔中的想法不太一樣,與幾個兄弟的想法類似。幾年時間,從賣苦力的窮光蛋,躍升為有家、有口、有財產(chǎn)的人,意氣風發(fā)、心懷大志,整天琢磨,怎么把生意做大、做強。

  孫柔中發(fā)現(xiàn),通遠市的生意怎么都比不過河南的豐都市,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自己的生意擴大一倍,人家的生意就是好幾倍,差距越來越大。柔中再仔細研究,發(fā)現(xiàn)最主要的原因在于,達官貴人大多住在河南,不會來河北的通遠市購物。不知道為什么,外來的大客商也聚集在豐都市,只有那些豐都市看不上,人多量不大的小魚小蝦,才愿意到通遠市交易。通遠市看起來很繁華,流水沒多少。怎么辦呢,將店鋪遷到豐都市?不是沒有可能性,但本錢太少,至少目前可能性不大。

  柔中很認真地與客商溝通,來這里交易的客人、行商,除了附近的人,其他都是外地貪便宜的小商賈,不乏來自西域、倭國、高麗的小商人。既然這樣,可以從調(diào)料開始,試試·身手。

  這里的調(diào)料來自五湖四海,柔中特意請老仙、小豕兩個大廚前來分辨,把調(diào)料分成三個品級,品相、味道都好的為上品,品相不好、味道尚可的為中品,都不好的為下品。再有行商送貨,柔中親自出手幫他們分類,只采購中品與下品,上品讓他們到其它店鋪,或者到豐都市賣高價。

  行商不傻,售賣之前已經(jīng)分類,柔中進一步細分,進貨價降低。到了王家店鋪,貨物分成兩檔售賣,上品、中品,價格比以前低不少。這樣做了一段時間,生意果然好轉(zhuǎn)。不過,這是搶了通遠市同行的生意,王家可以這樣做,其他商賈也能這樣做,最后的結(jié)局,大家都沒得到好處。因為競爭,王柔中成了通遠市的敵人,連老頭子們都笑呵呵地罵王掌柜,而王掌柜同樣笑呵呵地罵回去。過了好長時間,眾商賈才淡忘這次小商戰(zhàn)。

  為了顯示專業(yè),王柔中將店鋪一分為二,一邊賣香料,一邊賣調(diào)料,招牌也改為千里香、香千里。香料、調(diào)料真正賺大錢的是加工,王家店鋪沒有工坊,所以利潤很薄。柔中琢磨著怎么把工坊建起來,王掌柜告訴柔中:

  “不要著急,你這種薄利多銷的手法失敗,暫時不要再折騰,等機會吧,先把流水做大,等到咱王家實力再進一步,再考慮請工匠不遲,現(xiàn)在搞的話,只會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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