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但昭亭和籬兒一時竟說不出話,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完。
而對面的少年,則不緊不慢的抱著肩膀,等著他們慢慢消化。
然后又過了一陣后,籬兒才緩緩開口。
“如果魘獸是獸的話……”籬兒頓了頓,組織了下語言,“你剛說獸神紀元結(jié)束后,那些獸都銷聲匿跡了,那魘又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的呢?”
“問得好,”少年手掐著下巴緩緩說,“紀元之戰(zhàn)后,這些古獸便都隱匿了起來,沒人知道他們在哪,朝圣的魂宗找過,朝圣以外的魂獵也找過,但都一無所獲。”
“不過……”少年話鋒一轉(zhuǎn),“在此之間,民間卻莫名流傳了一冊書卷,其名山海,它記錄了獸神紀元的所有的奇珍異獸,這對修魂人來說絕對是一筆巨大的寶藏,但山卷至今下落不明,不過這海卷嘛,卻落在了你們魂宗的手里。”
“?!我怎么不知道?大掌司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們?”籬兒不可思議的看向昭亭。
“嘛,那條小巴蛇嘴巴嚴得很?!鄙倌贻p描淡寫道。
“?。啃∈裁??”
“咳,不重要,”白澤擺了擺手,岔開了話題,“雖說朝圣從未公開過上面的內(nèi)容,但經(jīng)過調(diào)查,我也略探了一二,海卷里提及了一個地方,名為云野,所以我判斷,那些獸神紀元的古獸,應該都隱匿在這個地方,如果你們想知道那只魘獸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就只有親自去云野一探究竟了?!?p> “云野……”昭亭輕喃了一句。
他仔細想了想對面人的話,這么說,他在朝圣不小心毀掉的那冊書卷,莫非就是這傳說中的海之卷??
昭亭想到這兒后背一涼……
怪不得大掌司要殺我呢,太可怕了。
昭亭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這時籬兒又突然問,“可是白先生,云野這地方朝圣到現(xiàn)在都沒找到吧?那么大個朝圣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們倆怎么找嘛?”
少年笑笑,“還好你們碰上了我,據(jù)我多年觀察,云野之所以不好找是因為去云野的入口永遠在發(fā)生著變化,很隨機,很抽象,很不好理解?!?p> “什么意思?”
“舉個簡單的例子,也許在某個恰當?shù)臅r機,你屁墊子下面沒準就是它入口了?!?p> “啊?”籬兒趕緊站起來,抬起屁股墊看看。
“我是舉個例子?!卑诐珊诡?。
“啊啊,”籬兒又趕緊坐好,“那這怎么找嘛?”
“是啊,看似是根本沒有頭緒,但如果是生活在云野的獸族,那找這個入口不就像你回家一樣簡單嘛?!?p> “額……白先生,我們是為了調(diào)查魘獸,所以才要去找云野,然后現(xiàn)在為了找云野,又需要再找個獸了是嗎,這不……”這不妥妥死循環(huán)嗎。
當然后半句籬兒沒有說,“而且,我們唯一接觸到的那只魘獸,也已經(jīng)死了,其他獸族也都銷聲匿跡了,我們根本不可能用這個方法找到云野的入口呀?”
少年贊同的點了點頭,“嗯,很有道理,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還記不記得,見面的時候我和你說,這大市場,倒確實是有一個需要你救的?!?p> “?!什么意思,”籬兒突然愣了愣,“你不會是說……”
“沒錯,有人抓到了一只古獸,而且正在趕往大市場的路上,這批貨,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便會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