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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女侯爺:昏君站起來

第二十章 他不好,我死

絕色女侯爺:昏君站起來 如顧 2256 2014-12-22 14:29:37

  搞了半天,這位老先生是個蒙古大夫,李文之真是替他抹了一把冷汗。

  霍臻聽完倒是沒生氣,一把抄起杜璞芳就跑了,既然沒死,既然這個大夫不中用,她就去找中用的大夫來!

  薛霽正被小魏扶著來看杜璞芳,就見霍臻抱人上了匹沒人的馬絕塵而去,看的薛霽氣不打一處來,這群兔崽子,叫他們滾就真滾了,也不知道把馬牽回去!

  小魏眼尖,見那老大夫要走,忙喊,“哎,哎,別走啊,我家少爺胳膊還傷著呢!”

  老大夫一看,哎喲,跑的更快了,箭傷多難治啊,萬一破傷風(fēng)就死啦死啦!這位軍爺還是個官,他要是死了自己全家都要完蛋,老大夫跑的飛快,小魏扶著薛霽兩人目瞪口呆又吃了一鼻子土。

  ……

  “我那還有瓶玉真散,薛大人不嫌棄的話,就讓我給你看看?”沈鏡心不知什么時候又冒了出來,瞧著薛霽胳膊上插的箭,眉梢動了動,說道。

  “那就勞煩沈侍衛(wèi)了?!毖V半點沒客氣,他都疼死了,血一直冒,剛才要不是那么亂,不能沒有上官在這鎮(zhèn)著,他早找大夫去了。

  領(lǐng)著薛霽回了自己營房,沈鏡心把薛霽安置在椅子上,剪開他被血浸濕的袖子一看,好家伙,霍臻這手可夠辣的,這一箭要不是射中到骨頭上,肯定是要對穿的呀。

  薛霽不明白,還以為自己幸運……其實真對穿就好了,穿透傷拿酒洗洗撒點白藥,頂多十天八天又是一條好漢。

  現(xiàn)在可好,骨折了。

  沈鏡心皺著眉,御帶親衛(wèi)用的箭簇都是工部特制,血槽深,還帶著倒鉤,要是硬拔薛霽這半條胳膊上的肉都得撕下來。不能不拔,再不拔光流血薛霽就得完蛋,可要是拔,他能撐住嗎?

  沈鏡心不大信得過這些公子哥兒。

  “薛大人喝不喝酒?”沈鏡心猶豫了會,問。

  “嗯?”薛霽白著臉,額頭上都是汗,不知道他干嘛問這個。

  “嗯。”沈鏡心嚴(yán)肅地嗯了聲,趁薛霽疑惑,悄悄握住了箭尾。

  “一斤差不多吧?!毖V邊疑惑,邊略夸大了自己的酒量。

  “好酒量,好漢子?!鄙蜱R心屏住呼吸,把力量全都集中在了手腕上。

  “嗯?”薛霽再次不明白,正想問問,忽然胳膊上傳來撕心裂肺一陣疼,薛霽本能地掙扎,被沈鏡心鐵箍似的攥住,另一只手已經(jīng)飛快把箭從他胳膊另一端捅了出來。

  不好拔,那就穿過去吧……

  嘶嘶!哈!啊?。“。“~~~~~~~~~~~~~~~

  薛霽拼命張著嘴吸氣,喊的喉嚨都破了,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沈鏡心撕爛了似的,他要是能動,一定把他碎尸萬段!

  “少爺,少爺!”小魏急了,去掐沈鏡心脖子,“你把我家少爺怎么了!”

  沈鏡心長腿一抬,輕松抵在小魏肚子上把他蹬住,一只手還得摁著薛霽,不耐煩道,“都別亂動,叫喚什么,不是還沒死嗎?”

  薛霽還在啊啊啊!

  沈侍衛(wèi)無奈,安慰他,“箭頭穿出來了而已,我還給你繞過了骨頭,你看,才這么點,比女人生孩子強(qiáng)多了,人家生孩子都沒像你這么叫。”

  不知什么時候,沈鏡心已經(jīng)將穿出來的箭頭取下,箭尾也趁他疼的整個人都木了的時候順便抽了出來。

  薛霽半邊臉都哆嗦了,慘白慘白的,又是疼又是氣,竟然被比作婦人生孩子,還說他不如人家生孩子的,簡直不能忍!

  薛大少爺怒氣勃發(fā),正要跟沈鏡心理論一番,卻見他將熏籠打開,取出了把燒紅的鐵鉗子,不由心里哆嗦了下,氣勢登時便弱了,“你,你要干什么?”

  沈鏡心拿著鐵鉗子一笑,“你知道戰(zhàn)場上將士們受了傷,為了怕破傷風(fēng)都是怎么處理的嗎?”

  薛霽瞪著他,沈鏡心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就是你想的那樣?!?p>  這人是個禽獸嗎?!

  薛霽瞪大了眼,他根本就不會治箭傷吧!他就只是聽人說說的吧!

  就想在我身上試?!

  “少爺!我來替你擋住他,少爺你快跑!”小魏忠心耿耿大喊一聲,兩只手張開像只老母雞一樣護(hù)住薛霽。

  “你把我騙來究竟干什么?!”薛上官忍著疼,拽不動小魏,只好從小魏胳膊底下問,他總不能單純?yōu)榱说満ψ约翰胚@么干吧?

  卻見沈鏡心把剛拔出來的箭簇和箭尾丟進(jìn)了炭盆,放回火鉗,蓋上熏籠,施施然轉(zhuǎn)過了身。

  “治傷呀,”沈鏡心大言不慚地笑了笑,“玉真散可不是那么容易配的,不盡早把藥敷上,一旦真的破傷風(fēng),只怕皇后叫御醫(yī)來也救不了薛大人?!?p>  薛霽冷眼瞧著他果真取出一瓶藥,還打開蓋子聞了聞,點點頭,“嗯,日子還新鮮的很?!?p>  然后從柜子里翻出瓶酒,扒拉開礙事的小親兵,按住薛霽肩膀,對著他胳膊上傷口一邊淋,一邊可惜,“這可是隴南墨玉的好酒,難得的很?!?p>  烈酒殺的薛霽又哆嗦了,卻靈機(jī)一動忽然開了竅,猛地掙開,把沈鏡心手里的酒瓶都碰到地上打碎了,指著熏籠不敢置信地道,“你不會是為了這個吧!”

  霍臻在校場一共射了三箭,薛霽相信另外兩枝箭一定已經(jīng)被沈鏡心拿走了,只有這枝,只有這枝不但可以證明霍臻在營內(nèi)用了弓箭,還傷了人!

  軍營內(nèi)私斗司空見慣,只要不傷人太重,或者鬧出人命,通常都不會有人管,可一旦動用軍械,哪怕無人受傷,也是觸及軍法的大罪!

  而弓箭這種危險的武器,一旦動用,就是死罪。

  他不會是想替霍臻消滅罪證,將這件事遮掩過去吧?

  怎么可能!

  校場上那么多人看著,就算他把箭都?xì)Я?,難道那么多人的眼都是瞎的?!

  薛霽長出一口氣,盯著沈鏡心,“你做不到的!”

  沈鏡心平靜地看著他,“我是霍侯的侍衛(wèi)?!?p>  “他好,我好,他不好,我死?!?p>  做不到,也要做到!

  薛霽不再說話,頹然坐下,他身為親衛(wèi)營上官,又是擊鞠隊的組織者,竟然在眼皮底下叫自己人打了起來,最后還扯進(jìn)了御帶親衛(wèi),還動用了武器。

  怎么說都是自己失職,是他的縱容,是他的疏忽,是他沒有在一開始杜璞芳被欺負(fù)時就殺住這股風(fēng),才導(dǎo)致現(xiàn)在這般不可收拾!

  薛霽越想越是痛悔難當(dāng)。

  沈鏡心替他將傷口包扎好,說道,“大人最好再找御醫(yī)看看,下官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薛霽有些搖晃地站起身,小魏過來扶住他,薛上官慘然一笑,“只怕是沒空了,我現(xiàn)在要去兵部領(lǐng)罪,沈侍衛(wèi)可要同去?”

  沈鏡心擦了擦手,平靜點頭,“是要去做個見證。”

如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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