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給你送溫暖了
“爹爹!”楚湘橋不可置信的看著成毅侯。
成毅侯心虛的躲開了她的眼神,裝作眼前沒有這個人一般,任由楚湘橋被蘇家的侍衛(wèi)拖下去按在院子里用棍子啪啪的打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屋子里都只能聽見楚湘橋的慘叫聲。
而蘇尚文卻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跟成毅侯和老太君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而老太君哪里會不知道這是蘇尚文給他們的一個敲打,但即使知道她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只能小心的陪著笑。
有一個強大的姻親雖然有很大的好處,但是不免在相處的時候會處處被掣肘,尤其是像現(xiàn)在這樣本來就是他們理虧的情況下。
成毅侯府需要仰仗蘇家,但蘇家不用,蘇家比他們更加有權(quán)有勢。
蘇家的人下手很利落,很快就把二十棍給打完了,然后由成毅侯府的丫頭把她扶著回到了鶴壽堂內(nèi)。
“大哥你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吧?!背梢愫钚⌒囊硪淼膯?。
蘇尚文睨了他一眼,沒說話,反而是轉(zhuǎn)頭看向楚九歌,“九歌,帶我們?nèi)ソo你娘親上柱香吧?!?p> 蘇尚文現(xiàn)在就是有意晾著成毅侯府的人。
“這......”楚九歌猶豫的看著成毅侯。
成毅侯趕緊道:“正好,那九歌你就先帶大哥他們?nèi)グ?,我書房還有些事,就先不去了,等晚上,晚上我再給大哥和大侄子們接風(fēng)洗塵?!?p> 能有機會送走他怵的蘇尚文,成毅侯簡直恨不得去祠堂里燒幾柱高香,叩謝各位列祖列宗的保佑。
蘇尚文對此心知肚明,不過他也沒打算繼續(xù)找他麻煩,只是站起身冷冷的看了眼靠在別人身上不住地呻吟的楚湘橋。
“我不管這人跟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但九歌是我們蘇家這一輩唯一的姑娘,她娘如今走了,我作為舅舅自然有責(zé)任要護(hù)她周全,今日之事小懲大誡,把她扔出去也就罷了,要是還有下次,可別怪我們不念及姻親一場的關(guān)系?!?p> “是是是,大哥說得對,我保證沒有下次了,九歌是我親閨女,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背梢愫钸B連答應(yīng),說罷就毫不留情的讓人把楚湘橋給扔了出去。
要說上次她跟周氏在蘇綰忻出殯的那天上門逼婚讓成毅侯心生不滿的話,那今天的事就當(dāng)真是讓成毅侯有了要放棄她們的念頭。
有這么兩個傻子總來給他添麻煩,他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每次都去給她們收拾爛攤子。
楚湘橋在瞧見成毅侯這狠心的模樣的時候心頓時就涼了,也顧不得自己此時有多狼狽,只是一味地沖著他嗚咽哀求。
但是顯然這沒什么用處,她還是依然被人拖著扔出了侯府。
等到處理完了楚湘橋的事之后,眾人才在楚九歌的帶領(lǐng)下去了楚家祠堂。
這一次照樣是由溫白月抱著楚九歌在前面帶路。
等到了祠堂,蘇尚文等人給蘇綰忻上完香之后,蘇尚文才揮退了成毅侯府的下人,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楚九歌。
楚九歌被蘇尚文這樣的眼神看得一陣發(fā)毛,“舅舅你這是有什么事情要說嗎?”
蘇尚文輕嘆了一口氣,“小九,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如今蘇綰忻不在,蘇家又遠(yuǎn)在滁州鞭長莫及,如今還有那對外室母女虎視眈眈,楚九歌的以后的日子說不好過也是真的不好過,蘇尚文等人難免要擔(dān)心了。
楚九歌看著真心為她擔(dān)心的一眾親人,忍不住心中一暖,她努力笑的燦爛,撒嬌道:“我打算回滁州替目前守孝三年,舅舅你到時候可不能嫌我煩啊。”
溫白月聞言眼神一動。
蘇尚文挑眉,“你打算回滁州?”
蘇風(fēng)言也來了興趣,巴巴的望著她。
“是打算回滁州。一來我許久沒有見過外祖父和外祖母他們,二來我如今年歲尚小,生母早逝,若是繼續(xù)留在這侯府中保不齊什么時候就丟了性命,女兒家的命不值錢,我想回滁州好好學(xué)些東西。”
這是楚九歌早就打算好了的,等回了滁州天高皇帝遠(yuǎn)的,不管她想做些什么都方便,再說了,只有回了滁州她才有機會跟權(quán)臣大人培養(yǎng)感情,然后抱上他的大腿啊。
以后有了權(quán)臣大人的庇護(hù),她一定能跟家人順風(fēng)順?biāo)?,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
楚九歌不是個只想遠(yuǎn)大的,重來一次她只想快快樂樂的活著。
蘇尚文:“確定了?”
“確定了?!背鸥鑸远ǖ攸c頭。
“好,既然你決定了剩下的事情我會去處理,你就好好養(yǎng)傷,別的事情都不用操心,知道嗎?”蘇尚文慈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好,多謝舅舅?!?p> “有什么好謝的,我是你舅舅啊?!?p> 晚上接風(fēng)宴完了之后,溫白月把楚九歌送回屋子就離開了,除了囑咐她按時換藥,傷口不能碰水之外別的話一句都沒說。
等到溫白月離開之后,楚九歌才偷偷摸摸的把涼情給叫到了身邊。
“我讓你做的事情做的怎么樣了?”
涼情點頭,“都做好了?!?p> “那就好,走,把我準(zhǔn)備好的蠟燭給我拿來,我去給白月哥哥送溫暖去。”楚九歌笑的賤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又打算套路人。
“是。”涼情薄意應(yīng)了一聲,抱著幾根蠟燭交給了她,然后楚九歌就自己一個人抱著蠟燭一蹦一蹦的朝著溫白月的房間跳去。
溫白月把人送回去之后就回了房間,回去的時候屋子沒點蠟燭他也沒在意,就自己在屋子里坐著發(fā)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呆。
等到他發(fā)完呆,準(zhǔn)備點蠟燭洗漱睡覺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里沒蠟燭,他剛準(zhǔn)備出去找人拿些蠟燭,結(jié)果還沒打開門,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誰?”
“是我,白月哥哥。”門外傳來了楚九歌甜甜的嗓音。
溫白月眉頭一挑,起身打開房門,結(jié)果就看見屋外的廊下,沐浴在月光中倚著柱子沖自己笑的甜甜的,懷里還抱著幾根蠟燭的楚九歌。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朦朧月光的緣故,溫白月居然覺得這才十二歲的小丫頭有一種別樣的美,甜甜的直甜到他心窩里。
“白月哥哥,我來給你送溫暖了?!背鸥枧e起手里的蠟燭,如是道。
少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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