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圖你好看
溫白月晃了神,沒聽清楚她剛剛說了什么,“你剛剛說什么?”
楚九歌又把手里的蠟燭往他面前送了送,“我說我來給你送溫暖啊。”
溫白月笑笑,側身把她讓進屋,“你怎么知道我這兒沒蠟燭的?”
楚九歌早就想好了說辭,一邊點蠟燭,一邊回答道:“剛剛有人從院子里出去,說看你屋子沒光,我尋思著這屋子太長時間沒人住了,說不定是沒蠟燭你又不好意思找人要,就想著給你送些來?!?p> “真的?”溫白月問。
“當然?!背鸥鑸远ǖ攸c頭。
溫白月笑笑,沒有再繼續(xù)就這這個話題不放。
“以前我也不是沒見過你,怎么這次變化這么大?”溫白月坐在楚九歌身旁,提起放在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然后推到她面前,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
楚九歌裝傻充愣,捧著茶杯喝了一口,“人都會變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溫白月顯然不信,他忽然一下湊近楚九歌,盯著她不沾染任何世事滄桑的眼睛,微微瞇眼,“所以,你究竟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小狐貍?!?p> 溫白月知道楚九歌不像她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從她今天設計的那一出大戲就能夠看出來,而且他相信,自己跟她可并沒有什么所謂的兄妹情深。
除了自己身上于她而言有利可圖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楚九歌聞言心下一驚,暗道不愧是權臣大人,心思果然比常人更加敏捷,不過這些許地方就讓他察覺出問題。
但是楚九歌的腦子也轉的極快,很快就定下神來,“我說我大概想得到你的人你信嗎?”
溫白月:“......”
“開個玩笑,只是我覺得白月哥哥你長得這么好看,想多往你面前湊湊,多瞧瞧你也是好的?!背鸥枵f這話的時候單手托腮,眼睛里藏著化不開的笑意,顯得真誠又靈動。
溫白月沒想到這小狐貍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頓時顯得有些錯愕。
然后......
然后楚九歌就被他請出了屋子。
站在屋外的楚九歌看著已經(jīng)關上了的房門一臉懵,靠著墻借力回想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說錯話了。
果然,權臣大人不好勾搭啊。
正當楚九歌轉身欲蹦跶回去的時候,房門卻再一次打開了。
溫白月掩在發(fā)絲后的耳朵微微發(fā)紅卻神色如常,“你還有傷,我送你回去,日后若是有事找人過來就行?!?p> 楚九歌也沒想到會忽然峰回路轉,立馬眼睛亮晶晶的連連點頭,“好,我知道了,白月哥哥你放心?!?p> 溫白月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把她打橫抱起往楚九歌住的院子走去。
之前溫白月還不知道,原來楚九歌的院子距離他住的地方有那么遠。
想到這小狐貍自己一個人抱著東西笨拙的蹦過來的模樣,溫白月的心就忍不住又軟了幾分。
第二天一早,蘇尚文就過來找了楚九歌,說她準備會滁州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等到她傷好之后就可以動身出發(fā)。
楚九歌得知這一消息當即大喜,不過緊接著她就意識到她必須在離開之前處理好周氏和楚湘橋的事情。
楚九歌可不想等她三年后回來這成毅侯府就成了周氏和楚湘橋的地盤,上輩子的那些事情她決不允許再次發(fā)生。
于是楚九歌在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除了在溫白月面前晃悠刷好感度外,就是拿著名單篩選能夠嫁入成毅侯府的合適人選。
經(jīng)過她的不懈努力,倒還當真讓她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溫白月一進亭子就瞧見楚九歌正捧著一張畫像笑容可掬,這幾天這小狐貍的動靜倒也坦蕩,根本就沒避他的打算,光明正大的讓溫白月總覺得這小狐貍又準備套路自己。
“怎么,還真找到合適的了?!睖匕自码S口問了一句。
楚九歌把手里的畫像交給他。
只見畫像上畫著一個清秀的俏佳人,手持一柄蓮花團扇,看起來倒是溫婉動人。
“這個?你確定?”溫白月看了兩眼畫像,總覺得這畫上人更楚九歌的要求相去甚遠,就這么個溫婉的人,能壓住成毅侯?
楚九歌捻起一塊糕點慢條斯理的吃著,“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方御史家的姑娘,今年已經(jīng)二十一了還沒嫁出去,據(jù)可靠消息稱這姑娘沒嫁出去的原因正是手段太過毒辣又善妒,這才被夫家退了親?!?p> “當然,京城里明面上的消息則是這姑娘身子不好,一直在府中休養(yǎng),要等養(yǎng)好了再說出嫁的事。這畫像就是專門用來忽悠那些不明就里的倒霉蛋兒們的。”
這消息知道的人不多,恰巧楚九歌就是其中一個,究其原因就是上輩子的楚九歌好巧不巧的跟這位打過交道,對她的為人清楚明白的不行。
只要她進了成毅侯府,至少在她離開的這三年,楚湘橋母女絕對不要想入侯府的門。
“這樣的話人選倒是不錯,不過你有把握嗎?”溫白月問。
楚九歌眨眨眼,“我要做的不多,只需要讓祖母知道這樁婚事能夠給成毅侯府帶來多大的利益就行,剩下的事不需要我操心太多?!?p> “那我以茶代酒,祝你好運?!睖匕子鹋e起茶杯。
楚九歌也端起茶杯,兩人輕碰一下,相視一笑。
“那我撤了?!背鸥璧臅r間不多,必須抓緊每一秒。
“去吧,我等你好消息?!?p> 楚九歌也不再多說,收好石桌上的東西就在涼情薄意的攙扶下朝著鶴壽堂而去。
“九歌今天怎么有空來祖母這里?!?p> 因為如今蘇家的人還在,楚九歌又即將跟著去滁州,老太君這些日子倒是看她順眼了不少,說話也比往常多了幾分客氣。
楚九歌嘆了口氣,“祖母,我今天來是為了父親,我今兒聽小廝說,說是隔壁街的劉大人今天被御史臺的大夫諫倒了?!?p> 老太君眼神一變,“你說這事兒干嘛?那劉大人跟你爹又沒什么交情?!?p> 楚九歌:“倒也不是有沒有關系,就是我聽說劉大人是因為得罪了御史臺的人才被人整的,咱們家如今在御史臺沒人,我想著今天來就是跟祖母說一聲,讓爹爹日后小心些?!?p> “小心什么?”
“小心不要像劉大人一樣得罪了御史臺的人。依我說啊,咱們最好能找個機會跟御史臺的人搭上關系。”楚九歌點到即止。
老太君思索片刻,忽然悟了,“好,祖母知道了,我會提醒你爹的?!?p> “祖母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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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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