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白又白,兩腿之間豎起來……不是,兩只耳朵豎起來?!?p> 唐寧抱起了瑟瑟發(fā)抖的小白兔,發(fā)現(xiàn)她的皮毛是那么的柔順,她的身體是那么的溫暖,難怪大家都喜歡rua小動物,這給唐寧一種幸福的感覺。
沙僧實在受不了被唐寧的那只咸豬手在自己胸口摸了摸去,啪啪兩個耳光,
“師父,該醒醒了!”
“???啊!”唐寧從昏迷中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老沙的背上,手里沒有什么小白兔,而是rua在老沙的胸口里。
呸呸!他朝掌心吐了口水,然后在老沙的僧袍上拼命的擦著。
老沙更覺惡心,恨不得一把把他扔到一旁的子母河里。
“老沙,我夢到,我成了蓋世英雄……”
“師父,要不你還是繼續(xù)做夢吧,夢里啥都有,還不用擔心被于東來給吃了?!?p> 于東來,唐寧一聽到這個名字,嚇得渾身一激靈,立刻清醒過來,
“我是誰,我這是在哪里,我們這要是到哪里去?”
好家伙,三個哲學上的終極問題,讓唐寧一句話就給問完了。
老沙一邊加快腳步,一邊回答,
“你是禿驢,我們在三生橋上,現(xiàn)在只能帶著你,翻過兩界山,逃到大唐的地界上了?!?p> 原來,于東來已經(jīng)徹底攻陷西梁,諾蘭和千溪正帶著西梁最后的子民,守著三生橋口,讓沙僧帶著重傷的寶山和唐寧逃往大唐。
可憐子母河水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與其說千溪帶著西梁百姓做最后的抵抗,不如說她們是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生生塞住了三生橋的橋口。
于東來終于做出手勢,叛軍和西梁的殘部拉開距離,
“千溪丫頭,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交出黃金鈴,我可以留一半的西梁人活下去?!?p> 千溪身上沾滿姐妹的鮮血,一旁的諾蘭更是凄慘,只余一條手臂。兩人相互攙扶著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唐寧一揪老沙的頭發(fā),
“回去?!?p> “別發(fā)瘋了,咱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再回去送死?”
“回去!”唐寧依舊只有這兩個字,語氣卻加重了許多。
沙僧沒有辦法,只好牽著白龍馬,馱著寶山,背著唐寧,又回到了千溪的身邊。
“你又回來干什么?”千溪無語。
唐寧雖然無力,卻依舊嘴硬,
“我就是有件事情不問明白不甘心?!?p> “快問!”
“你到底喜歡我,還是喜歡寶山?”
千溪苦笑一聲,“你們這些凡夫俗子,一定要追求那些無所謂的情愛么?不斬斷情愛,如何登仙。我是西梁國主,承接了掌燈娘娘的仙脈,又怎會為這些俗世的情愛所困?”
唐寧自討沒趣,但是他依舊難以釋懷,“你其實還是喜歡我的,是不是。你這么說,就是為了讓我死了心逃走。不,這一次,我不會做逃兵?!?p> 千溪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好吧,既然你屬實難纏,我不妨告訴你,若是我真有難舍之人……”
唐寧的下巴托不住了,千溪緊緊的抱住了一旁的紅甲將軍,“諾蘭,我們的時候到了!”
“我滴七舅姥爺?!碧茖幉铧c喊出聲來,“這也太超凡脫俗了吧。誰能想到,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三年前才剛滿十三。剛剛過去這一分鐘,每個人都經(jīng)歷了六十秒。西梁的百姓,除了媽媽,就是女兒……”
這一通胡說八道把眾人全都整不會了,最后唐寧才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說什么,還好不是敗給了另一個男人,要不就太沒有面子了。
“真愛無關(guān)年齡,性別,物種……”
“禿驢,別廢話了!你這么能說,不如勸勸千溪丫頭,不要為了自己逞能,讓剩下的那一半百姓也跟著她一起做我們的口糧?!?p> “活,活下去?”
唐寧想要勸說,可是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抗日神劇里的豬頭翻譯官,貪生怕死,出賣同胞。
果然,千溪輕蔑的瞪了他一眼,
“我們西梁姐妹,不分彼此,生于游魂,死歸同穴。絕對不會任那些妖獸肆意欺凌?!?p> 說著,她抬起手臂,數(shù)萬西梁百姓,開始朝著身后的子母河退去。
“別,別……至少還有一半的人可以活下去……”唐寧在千溪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頓時慌了手腳,他想象不出,數(shù)萬生命竟然寧死不從,這是何等壯烈。
“對,還有月萊,月萊呢?”
唐寧想要找月萊出來,勸千溪不要玉石俱焚。
另一邊的于東來回味似的舔了舔舌頭,
“那小丫頭可真好吃,細皮嫩肉,自帶仙靈,吃了以后對修行大有裨益?!?p> 說著,他竟然朝著唐寧扔過來一截少女的手臂,唐寧突然想起昏迷中,見到的那個長的像月萊的小姑娘,
“誰也救不了我們,我們都會死……”
“你,把月萊吃了?”
“嗯,這還用說??禳c把黃金鈴交出來,還有活命的機會?!?p> “好,好。”唐寧拿出還藏在懷里的破碗,“這個真的是黃金鈴,只是,我們不知道怎么用而已?!?p> “唐長老!”千溪想要阻攔,唐寧卻依舊舉著那只破碗,一步一步的走向于東來。
“真的是這個玩意兒?”于東來不相信唐寧有勇氣戲耍自己,況且剛剛動手的時候,這小子是真的不會武功,或許上次被他所傷,不過是自己發(fā)力過猛,誤傷了自己吧。
唐寧一步一步的靠上去,看了看于東來頭上的尖角,又看了看他嘴角的血跡。
“其實,這個寶物上面有咒語,只不過沒人認識上面的字罷了?!?p> 說著,唐寧舉起了破碗,于東來按照他的指示,低下頭去。
唰,就在于東來想要在碗底上找出唐寧說的那句咒語時,唐寧猛一揮手,碗口上那個鋒利的豁口,一下劃上了于東來的眼睛。即便是鋼筋鐵骨的金剛境武修人,他的眼睛也是最脆弱的地方,于東來嗷的一聲慘叫,用手去捂,血污已經(jīng)從指縫間淌了出來。
嘭,鉆心的疼痛讓于東來徹底發(fā)狂,一腳踢在唐寧的胸口,隨著骨頭斷裂時的蹦蹦作響,唐寧的整個身體飛到了空中。
老沙搶回唐寧的身體,只見他的胸口已經(jīng)塌陷下去。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金剛之力已經(jīng)擊碎了唐寧的五臟六腑。
千溪見狀,纖纖玉手摸了一下唐寧的臉龐,
“對不起,唐長老,我還有最后一個秘密沒有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