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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沈宅。鹿躍院。
沈柚喃一手握著毛筆,一手托著腮。
略一思索,她在草紙上落下幾段字。
[暄與三年。八月初旬。盛夏已過。]
?。蹪M心疑慮無處解。]
沈柚喃搖頭,嘆口氣。
?。劢憬阍绯礆w,甚念。遙想初入已有八年零九月,主線終至。近來總是題超綱,心澀。忽有念頭:祁鄞吹蠱笛,可會下蠱?為何頻頻事超綱?]
?。塾魫灒魫?!(╥﹏╥)]
沈柚喃抓耳撓腮。
話說,這劇情都進主線了,那她作為配角應(yīng)該要助功了吧?
沈柚喃眸子一亮,索性也不多想了,把草紙收進一旁的盒子。入目可見那見盒中草紙快有小拇指那么高了。
她把盒子藏進衣柜里。
“銀欞!”辦完這一切后沈柚喃喚了聲。
銀欞是提前來這的那一隊人馬中的領(lǐng)頭之一。不同的是她除了管理院中事務(wù),她還要照顧沈柚喃。
“在呢?!便y欞正在屏風(fēng)前的隔間里做著刺繡,聞言應(yīng)了聲。
沈柚喃繞過屏風(fēng),笑得甜甜的,夸贊道:“銀欞,你這雙魚戲水繡得可真精致!”
銀欞眸子都不抬,似乎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家主子的不著調(diào),直接問:“小姐你又要去哪家戲樓看戲了?還是要去聽哪位先生說書?哪家小姐又來邀請你了?”
沈柚喃訕訕一笑:“沒有,沒有。我就是想去接姐姐了,她要下朝了。銀欞你一起嗎?”
銀欞放下繡盤和針,狐疑地問:“小姐你怎么心血來潮要去接主子了?”
沈柚喃立馬換上抽泣的表情,還吸了吸鼻子,“我想姐姐了。”
銀欞一臉無奈,心中憋屈:我家小姐戲好多,可我忍不住信她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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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刻后。芙思樓。
馬車內(nèi)。
沈柚喃輕輕掀開簾子,扭過頭來問銀欞:“為什么接姐姐要來這啊?”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書中曾提到過,沈汀煙下朝后都要來一趟芙思樓。
銀欞解釋道:“主子早就跟我說過,若是小姐你某天心血來潮想要親自來接她回家就帶你來芙思樓。因為主子初來時覺此地茶好,每次下朝后都會來品茶。哪料……”
銀欞忽然有點恨鐵不成鋼:“哪料小姐你過了半月來才想起來接主子回家這回事?!?p> 沈柚喃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心里有些落寞。
自從那日因為被祁鄞催過蠱后她便有些嗜睡。因此,總是錯過去接沈汀煙的時侯。到了近兩日才慢慢好轉(zhuǎn)些。
也不知道他們發(fā)展到哪步了。
“姐姐定的哪個雅間???銀欞你可清楚?”沈柚喃下了馬車后問銀欞。
銀欞介紹道:“芙思樓的掌柜是個妙人,只要有玉令她便會告訴等待的客人,為他們指路的。小姐,我們進去吧?!?p> 沈柚喃點頭,錯開身與銀欞并肩行走。
芙思樓內(nèi)。
“喲,小姐要來找客人,還是品茶啊?”女掌柜見人來,滿臉熱情地迎上去,“我是這芙思樓的女掌柜,您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和伙計。我們這茶水和糕點應(yīng)有盡有,若是要聽曲子和話書,也有專門的先生哦?!?p> 沈柚喃微微有些驚訝。
“我來找我姐姐沈歸晚的,請問她在哪個雅間???”沈柚喃很有禮貌地問。
都說這芙思樓的女掌柜極為清高,怎么這么熱情?
與此同時,那女掌柜也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沈柚喃。這就是那位奸臣的妹妹啊,果然跟話本子里寫的一樣漂亮。
沒錯,自從沈汀煙和沈柚喃入宮朝圣,沈汀煙入朝為官后,坊間戲樓里關(guān)于她們姐妹倆的話本子都傳瘋了。連芙思樓這位清高的女掌柜都聽聞了,再加之她姐姐沈歸晚經(jīng)常光顧芙思樓,她都不由得對沈明音這個妹妹多了幾分好奇。
因為沈明音經(jīng)常去別的茶樓玩,卻獨不到她的芙思樓。
這使她心中有些不平衡。
“你找沈大人???”女掌柜揚了揚唇,“她的雅間在三樓的梳瀲房?!?p> “梳瀲房?”沈柚喃咀嚼著這幾個字,“咦,還挺好聽呢?!?p> 半晌,她又甜甜地朝女掌柜一笑,從荷包里摸出一把銀子,塞到女掌柜手中,聲音清甜:“謝謝這位姐姐告訴我呀,我上樓去找我姐姐啦!”
說完,沈柚喃熟練地挽上銀欞的手,上了樓,還不忘朝女掌柜的拋了個媚眼。
女掌柜摸了摸微微有些發(fā)熱的臉,失笑了。
什么嘛,就是一可愛單純的小姑娘罷了。
聽聞她姐姐入朝為官有一半的功勞于她,可這么可愛的小姑娘哪有那么多心機啊。
且怎么會去勾引陛下?
果然,謠言不可信啊。
女掌柜的又重新拾回了清高。
堇年青釉
銀欞:我家小姐戲好多,我還是忍不住信她怎么辦? 作者:心軟是病,得治! —————— 女掌柜:小姑娘那么單純可愛怎么會勾引陛下呢?謠言不可信! 后來,沈柚喃:我確實沒有勾引陛下,但陛下有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