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輪陰沉著臉看著齊快沒有說話,雖然沒有出手,但握著的拳頭一直沒有松開。他身上那種要打人的氣息依然濃烈。
我雖然對齊快說的話很氣憤,也氣得想要打他,但看到他們真的要打起來了卻有些害怕了。這些年我們幾個相處的一直都很融洽,我和齊快雖然老是吵吵鬧鬧的,但那只是鬧著玩,從來沒有真的打過。而這次和往常的每次吵架都不同,他們似乎都動了怒,如果不去勸看樣子可能真的會打起來。而且我看到齊快發(fā)紅的眼睛,心里莫名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心里發(fā)毛,總感覺齊快心中似乎藏著什么事。
但此刻不容我想的太多,還是先把架拉住了才是。
“飛輪,咱們不和他一般見識!他這個人腦子有毛病,咱們不理他!”我拉住玄飛輪的胳膊,想將他拉出去。我拉了一下卻沒有拉動,玄飛輪眼睛死死地瞪著齊快不肯跟我離開。
齊快通紅的眼睛中,含著一種讓人說不清看不懂的情緒,他看著玄飛輪道:“師父,你就是要打我,我還是要說的。女人天生就會騙你,特別是她這樣的人更會騙人。你難道忘了在皇宮里她……”
“齊快,你居然這樣說我,太過分了!”我本來還怕他們打起來,想著要拉將玄飛輪拉走,聽到齊快這樣說終于忍不住了,他這樣不知好歹的人就是該打!
我說完這話,就覺得眼前人影晃動了一下,定睛一看玄飛輪已經(jīng)和齊快打在了一起。玄飛輪雙掌上下翻飛往齊快身上招呼,招招凌厲,齊快左躲右閃只是招架沒有還手。他們倆的身形在房間里飄來飄去,本來不大的房間,立刻顯得擁擠起來。但即便如此,他們也只是對打,絲毫沒有殃及我和賈思文,頃刻之間他們就已經(jīng)打了幾十招。
“你們別打了!快住手!”一看他們真的打了起來,賈思文急得直跺腳,“齊快,小月真不是那樣的人,你確實說得有些過分了,你就向小月道個歉好不好?”
齊快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回答,也或許是沒有精力分身說話。
賈思文又向玄飛輪說道:“飛輪,別打了,齊快他的話雖然不好聽,卻也是好意,你就原諒他吧!”
玄飛輪也沒有回答,還是不停地向著齊快攻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齊快依然只是招架著,沒有還手,但身形已經(jīng)明顯不如剛才輕松了。
賈思文嘆了口氣,飛身加入戰(zhàn)場中,瞅著一個間隙插在齊快和玄飛輪中間,絲毫不顧玄飛輪即將拍到他胸前的那一掌。賈思文擋在齊快的前面,對玄飛輪道:“飛輪,你給我個面子,不要打了行不行?”
眼看這一掌就要打在賈思文身上了,玄飛輪依然面不改色,硬生生地收回那一掌,一個側(cè)身,像一條靈蛇一般飛快地從賈思文身邊穿過,又和齊快打在了一起。
賈思文看自己勸不住他們,看向我,著急地道:“小月,你快勸勸他們,讓他們別打了?!?p> 我扭過臉,道:“我不勸,就讓他們打,誰讓他那么說我!”
賈思文無奈地道:“小月你就別鬧脾氣了??丛谠蹅冞@么多年的朋友的份上,你就勸勸他們吧!”
我氣呼呼地道:“我才不勸呢。他這樣的人就是欠打!”
“小月……”賈思文像是想說什么,神色猶豫,焦急地看了一眼打的異常激烈的兩人,最后低聲對我道:“我知道齊快說得很過分。他……他也是情有可原,你就原諒他吧?”
這時,齊快的身形在我面前一閃而過,片刻間又轉(zhuǎn)到房間的另一端,但是他的眼睛卻留在了我的腦海里,那雙本來對什么事都滿不在乎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難過和絕望,像是受到了深深地打擊一般,我心里那種怪異的感覺更強(qiáng)烈了。
我甩掉心里怪異的感覺,問道:“情有可原?他有什么可值得原諒的地方?”
賈思文看了一眼打斗中的兩人,急道:“先別說那么多了??熳屗麄儎e打了!”
我明白,現(xiàn)在不是追問這個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勸他們不要打了。
我忙出聲道:“飛輪,別打了?!蔽页蛑鴻C(jī)會一個提氣飛身飄到他們中間,玄飛輪一看我出現(xiàn)在他們中間,立刻停了手,齊快本來就沒有還過手,玄飛輪一旦停了手,齊快也停了手。
這個房間又恢復(fù)了平靜,但每個人的臉色卻沒有恢復(fù)平靜。其中最憤怒的確是那個最沒有資格生氣的齊快。齊快仇視地看著我,“滾開我面前!”
我一聽火氣上竄,氣得就要上去打他一頓,想到賈思文的話,我壓住心里的怒火,拉了玄飛輪,“飛輪,我們是有涵養(yǎng)的人,不跟他一樣沒素質(zhì)。我們不理他,我們走!”我用力去拽玄飛輪,玄飛輪僵持了一下,在瞪了齊快一眼后,跟著我出去了。
齊快卻還是不依不饒,在后面說道:“師父,她根本就配不上你。你這樣對她,她是怎么對你的,你這樣不值得……”
玄飛輪腳下一停,就要轉(zhuǎn)身回去。
我趕忙拉住他,“飛輪,我們就當(dāng)聽到幾聲狗叫,別理他,我們走!”
玄飛輪雖然滿臉的憤怒,還是跟著我離開了。
我將玄飛輪拉到我的房間,將他摁到一個椅子上坐下。
看著他氣呼呼地樣子,我對齊快的氣,反而消了不少。齊快說了那樣的話,如果是別人肯定會起疑心的??墒撬粌H不懷疑我,還替我出頭打了齊快。這不正說明他相信我,在意我嗎?他這樣的相信我,我一定不能辜負(fù)他的信任。
我蹲在他的旁邊捏捏他氣鼓鼓的腮幫,笑道:“還生氣呢?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嗎?別跟他一般見識!”
玄飛輪看到我笑了,氣也消了不少,臉色緩和下來。他問我:“他那樣說你,你不生氣嗎?”
我道:“我當(dāng)然生氣啦。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看我不順眼了,他不一直都是這樣對我嗎,我都習(xí)慣了。”
“但是今天他說的話太過分了!我看我們不要再待在清清谷了,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