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不由得好笑,“別說氣話了。我們這兩天就要離開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來呢。你當(dāng)真要這樣一走了之,再也不見齊快了嗎?”
玄飛輪哼了一聲,“不見就不見!”
我搖頭笑道:“你真的要和他絕交嗎?再怎么說,他也曾經(jīng)救過我們的?!?p> 玄飛輪聽了我的話,低頭不說話了。
我正要再說什么,這時(shí)屋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我們一同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就看到賈思文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我又向賈思文的身后望去,他的身后沒有人,齊快沒有跟過來。
賈思文走到我們面前,打量了一下我們的面色,笑道:“你們兩個(gè)還生氣呀?”
我和玄飛輪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要說生氣,還真沒有剛才那么生氣了,要說不生氣心里還是有些氣的。
賈思文對(duì)我道:“看來你還在生氣?。∧闵鷼馐菓?yīng)該的,換做是誰聽了都會(huì)生氣的?!彼樕蠞M是歉意,“別生氣了,我剛剛說過他了,他知道自己錯(cuò)了,讓我?guī)蚰愕狼浮D憔驮徦???p>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賈思文,道:“文文,你不用替他來跟我們道歉,跟你又沒有關(guān)系。要道歉也是他來道歉!你既然說他知道錯(cuò)了,那他干嘛不自己來呢?”
“???”賈思文愣了一下,臉色有些尷尬,他笑道:“他不是覺得不好意思嗎?”
看賈思文的樣子,我心里明白他根本就沒有勸動(dòng)齊快。也是,就齊快剛才的表現(xiàn),怎么可能向我道歉,他不跟過來罵我就不錯(cuò)了。
我忽然想起賈思文剛才說的話,于是好奇地問道:“對(duì)了,你說他情有可原是什么意思?”
“啊?”賈思文呆了一下,下意識(shí)看了一眼前面木屋,才轉(zhuǎn)過頭看我,無奈地對(duì)我笑道:“你還記得?。课叶纪恕!?p> “我記性好啊!”我順口說道:“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會(huì)變成這樣,好賴不分亂咬人?”
賈思文聽了臉色一變,變得傷感起來,他嘆了口氣,道,“唉!他也挺可憐的?!?p> “嗯?”我愣了一下,不禁問道:“他有什么好可憐的?”
從賈思文進(jìn)來到現(xiàn)在,玄飛輪一直安靜地低著頭聽我和賈思文說話,聽到這句話,也抬起頭來看賈思文,清亮的眼眸中閃著疑惑的目光。
賈思文掃玄飛輪一眼,神色十分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過了一會(huì)他才道:“這是他的私事,本來我不該說的。但是我實(shí)在不愿意看到你們這樣,所以想告訴你們,希望你們能夠和好如初。”
“……”
賈思文再次看向玄飛輪,道:“其實(shí),齊快他原來是有師父的?!?p> 玄飛輪聽了神色一愣,像是想到什么,朝著前面的木屋望了一眼,臉色沉重。
我奇怪地問道:“有師父?有師父怎么了?”他有師父很正常啊,他的偷功和輕功那么厲害,肯定是有人教他啊。
我看到玄飛輪那張面無表情的黑臉,心念一動(dòng),不禁問道:“是不是因?yàn)樗瓉淼膸煾负惋w輪長(zhǎng)的特別像,所以他才要管飛輪叫師父的!”
玄飛輪聽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色更難看了。
賈思文笑了笑,道:“他師父我沒見過。到底是不是和飛輪長(zhǎng)的像,我不知道?!?p> “一定是像。如果不是像,他為什么要追著飛輪叫師父?”我十分肯定的說道,“若不然就是他腦子有病,才會(huì)追著一個(gè)小他那么多的人叫師父!”
玄飛輪瞥了我一眼,滿臉不高興,悶悶地道:“才不會(huì)是因?yàn)殚L(zhǎng)得像呢!是他腦子有問題!”
賈思文搖頭笑道:“我知道你們生他的氣,但這樣說他不太好吧?!?p> “誰讓他那樣說我的!活該!”我實(shí)在好奇齊快為什么要追著玄飛輪叫師父,又問賈思文,“那你說是什么原因?”
賈思文搖頭,“我不知道。我問過他,他只是說自己佩服飛輪,所以才叫他師父的。”
我“哦”了一聲,心里卻不是很相信,只是佩服就叫師父,也太隨便了,何況他自己還有師父。
我問道:“他師父現(xiàn)在在哪?齊快怎么沒有去找過他師父,怎么也沒有聽到他提起過呢?”
“他師父……”賈思文臉色驀地沉痛起來,嘆了口氣,“他師父已經(jīng)不在了!”
“哦!”我忽然覺得自己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為什么要替齊快難過,他可是剛剛才罵過我。唉,我就是心太軟了!
賈思文沉默了一會(huì),才接著道:“齊快的身世和我差不多,他也是個(gè)無父無母的孤兒,是他的師父收養(yǎng)了他。不過……”說到這里賈思文停了下來,眼睛里閃過一絲悲傷,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他比我幸運(yùn)的多,他遇到了一個(gè)好師父?!?p> 想到賈思文悲苦的身世,我心里也十分難過,我很想勸他不要難過了,卻不知道該怎么勸他。
過了一會(huì),賈思文又接著道:“他師父雖然是個(gè)小偷,卻對(duì)他很好,不僅將自己的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了他,還把他當(dāng)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看待。”
我問道:“他有那么好的師父,那為什么你還說他可憐呀?”
“唉!自古情字最傷人?!辟Z思文長(zhǎng)嘆一聲,癡癡地看著我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他道:“他師父是對(duì)他那么好??墒撬麉s為了一位姑娘連累了他的師父……”
我睜大了眼睛聽得正入神,這時(shí)玄飛輪忽然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擋住了我。
“飛輪,你干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起身將玄飛輪拉回來。
賈思文不好意思地道:“對(duì)不起!對(duì)不起!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她?!?p> 我明白過來,忙拜拜手道:“沒關(guān)系!我們都知道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伸手去拉黑著臉的玄飛輪想將他拉回去坐下,好聽賈思文繼續(xù)講故事。玄飛輪雖是滿臉的不高興,還是回去坐了。
我將玄飛輪拉了回去,忙問賈思文,“你說齊快為了一位姑娘連累了他的師父,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