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班的學(xué)生圍成一圈討論起來,北辰說:“李洱老師是真生氣了,待會我去給她說說?!?p> 一個扎馬尾的女孩蹦出來,古靈精怪的眨眨眼,說:“可別。她太兇悍了,你駕馭不了的?!?p> 季果果從座位上站起來,呆萌的說道:“我覺得我們這次做的太過了,真的應(yīng)該向李洱老師道歉。”
仝幸一直坐在座位上,默不作聲。
北辰問道:“仝幸,你呢?你怎么想的?”
仝幸低沉的聲音說道:“我想見,白易爾?!?p> 北辰走到他身旁,推搡著他出去,經(jīng)過走廊,閑聊一番。
北辰雙手靠在護欄上,兩眼注視著未顏柒墜樓的樓頂。說道:“我本沒打算告訴你,可她只聽你的?!?p> 仝幸眼神抑郁,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只得靜靜聽北辰說下去。
“白易爾沒有推她,這點我可以肯定。不過目前為止,我還沒找到證據(jù)。”北辰緊皺眉頭,耐心解說。
仝幸回答:“那她判刑了嗎?”
北辰說:“還沒有。警方也還在調(diào)查。只是暫時性拘留一段時間?!?p> “我想見她一面?!辟谛业倪@番話的語氣是平時和白易爾說話打斗時從未出現(xiàn)的,可如今,物是人非。說道:“我會找出證據(jù)。墜樓那個怎么樣了?”
北辰說:“南喬一直待在江大醫(yī)院等她蘇醒,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p> “謝謝你們。”
“好歹同學(xué)一場,不談謝與否?!?p> [江大醫(yī)院]
未顏柒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一直昏迷不醒,她的父親在外地還得工作,未顏柒母親就讓他先行離開,一有消息就通知他速速趕來。
南喬一直待在未顏柒身邊,和她母親一起等待著她蘇醒。
半夜十一點,未顏柒咳嗽了幾聲,驚醒了南喬和她母親。
未顏柒母親立刻裹上外套,掏出袖包里的雙手,拉著未顏柒,欲哭無淚的說道:“孩子,孩子你醒了。媽媽來了,快睜眼看看媽媽?!?p> 南喬整理著帆布鞋,系著鞋帶。見未顏柒已醒,拿出手機,發(fā)給北辰一條短信:未顏柒蘇醒過來了,一切安好。
直見,未顏柒睜開朦朦朧朧的眸子,頭上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紗布一點都不舒服。左腿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任何知覺,于是挺直腰桿,疼痛不止。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左腿,落空。
再次重重摸了摸,情緒失控,怒吼,“啊。我怎么沒死了?!?p> 未顏柒母親抱著她,一臉憔悴的說道:“孩子,以后媽媽養(yǎng)你,沒事的。媽媽養(yǎng)你…”
未顏柒抬起雙手撕扯著頭上的紗布,一臉不滿,拍打著假肢,說道:“像我這樣茍延殘喘的活著,倒不如死了。”
南喬踱步走上前,拍著未顏柒的胳膊,輕輕說道:“顏柒,會沒事的。只要接受治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好嗎?”
此刻思緒如麻的未顏柒哪里聽的進任何話語,只是一味拼命地搖頭,摔東西。
南喬說:黎明來臨之前,黑夜中的流星是該落下了,因為是光明,所以任何人都會義無反顧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