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洪流嗤笑道:“火神宗的師兄弟們明明是你在引領(lǐng)路的,我只是半途碰巧碰到了爾等而已,如今出了事你卻往我身上栽?當時在場的火神宗師兄弟們是皆可作證的!”
“且我在前做那探路之卒亦是受你指派,你當時還曾打聽我搜尋了幾多靈材來著!我不顧性命之安危為爾等來探明前路這也有錯?要汝來誣陷栽贓作嫁禍?”
“我倒想問問劉師兄,我三派試煉搜尋靈材向來是只尋外淵之地的,劉師兄卻把火神宗的試煉師兄弟們,一個勁地往那內(nèi)淵出口之地引領(lǐng),意欲何為???莫不是汝早就存了這心思不成?”鐘洪流大氣凜然地向劉衡反問道?!?p> 并恭敬向上座的三位長老拱了拱手?!澳?!……”劉衡忙擺手,卻一時不知如何應(yīng)答,只得一個勁地否認,他偷喵了喵程三益的臉色,就算給他再大的幾個膽,又怎好當著眾人的面,說他是受了領(lǐng)隊典通的指派,這才帶火神宗的試煉弟子眾人,去尋自己同門的玄峰弟子晦氣去了?
他如果這樣說了,恐怕以后也別想有好果子吃了!吃里扒外勾連外人暗害同門?這樣的罪過放在哪個門派都是不能容忍的!不是他和那典通典師兄能承受得起的!
之前要整死這已處絕境死地的鐘洪流,他劉衡為了幫忙再助推一把送一程,已經(jīng)冒了很大的風險了!借著還原事實真相的擦邊球,他才敢在程長老面前如此推波助瀾的,誰知這鐘洪流竟巧舌如簧狡猾如斯?
“嗯?”火神宗的郭興長老見劉衡心虛不答重重冷哼一聲。抬一雙厲目掃看向劉衡,劉衡急得額頭冷汗直流,想起當日之事,急中生智地一指鐘洪流道:“當日碰到那些妖獸之時,宋師兄都揮手下令后撤了,是汝,是汝一人沖殺上前去,喊什么殺光吃肉之話語激怒那妖獸王的!”
鐘洪流也不抵賴微笑一攤手:“被那些妖獸盯上,不上前沖殺難道要坐以待斃不成?狹路相逢勇毅之輩勝!我喊些激勵士氣之言,并一馬當先去拼殺在汝眼中竟成了居心不良了?后撤?說得輕巧!被妖獸盯上還有可能安然后撤?”
再說我在前離宋師兄甚遠,身后也沒煉出個法眼來,身后的揮手下令后撤之事我是一概不知的!我在那群妖的利爪下九死一生!是好不容易逃生歸來的,不幸被歹人把我等引向了那妖獸巢穴,千辛萬苦拼殺條血路,方僥幸逃得了一條性命來。不曾想歸來后卻還要遭這小人潑臟嫁禍于我!還請三位長老明查,為我主持公道!”
“你!分明是你害死了宋師兄!就是你!”劉衡百口莫辯,歇斯底里地指著鐘洪流叫喊起來!“好??!果然是典通這小人在背后指使使絆子,早前一口一個不甘心,我說臨了怎么還扯出個玄峰來,原來爾等是存了這等惡毒心思!我算是看清爾等離火派之人的真面目了!”
江坎指著劉衡的臉惡狠狠地說道?!敖?,不是的,真的不是我二人啊!”火神宗郭興長老斜眼望向程三益咬牙切齒道:“你離火暗害我火神宗掌教之子之事我火神宗記下了,我要帶走這劉衡,還有那個領(lǐng)隊典通,也好給我掌教宋師伯一個交待,程長老沒意見吧?”
程三益聞言皺眉伸手一攔,“郭兄說笑了,我離火派弟子犯了錯,要懲罰也是我離火派之事,豈容郭兄隨意捉拿?再說是你火神宗犯規(guī)在先,郭兄若執(zhí)意如此,我離火派和木焚谷可得好好找郭兄說道了!”郭興暗哼一聲,若這兩人聯(lián)手,他還真討不到好來,不再糾纏談及此事。
遂把目光望向鐘洪流道:“爾等遭那妖獸劫的,唯你是最后歸來之人,恐怕此次三派試煉的所有所得都在汝這里吧?交出來吧!”木焚谷的吳全有長老聞言也抬首望了過來。
鐘洪流詫異一攤手,“郭長老何出此言?當時性命生死攸關(guān)之際,首要逃得保全一條性命都來不及!哪還有那閑暇顧得上?”郭興冷笑威脅道:“你若不交出靈材,也洗脫不掉你暗害我火神宗弟子之嫌疑!”
鐘洪流平靜道:“那我百口莫辯了,我之物品全在此了,郭師叔信也好不信也罷!”鐘洪流一說完將自己儲物袋中的物品全傾倒在地上,除了屬于他的私人物品外,還有一部分采摘的靈淵草和搜尋到的少量火石外,再無其他。郭興看了一眼不再言語轉(zhuǎn)身出帳去了。
不多時,“噗!噗噗!”一張放大型的三角形深紅焰旗飛上了高空,托載著火神宗的試煉弟子遠去了。程三益收回目光向木焚谷吳長老抱拳道:“吳兄,那我等就此作別了!”吳全有忙招手道:“一年一辦的木焚谷歷練之事程行走可莫要相忘??!我木焚谷恭迎離火派弟子的到來!”
程三益忙回禮道:“吳長老放心好了,我會上稟明掌教,我離火派定不缺席!只是這火神宗歷經(jīng)此事,不知還是否會派人參加了!”吳全有嘆道:“此歷練是東森與我南荒簽訂那兩洲盟約之時定下的,為了顧及兩洲之盟誼,說不得我還得再訪一次火神宗才可啊!”
吳全有長嘆了口氣向程三益拱了拱手,駕馭木頭法寶,托載著那木焚谷弟子離去了。程三益也不再多留,蒲扇法器離地而起,向著來時的方向一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