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洪流見凌天皇子聽聞此言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與鐘洪流一抱拳后,在眾掌柜的擁簇下走進了大廳側(cè)的待客室。鐘洪流遂不再停留,付清了圓盤法器與護身軟甲的靈石后,與熔巖一起出了臨淵城。
二人來到城外空曠之處,皆一拋法器念念有詞,雙雙打出指訣,再一躍而上,在路人紛紛的羨慕驚嘆之下,飛上了高空向著南方火荒之地疾馳而去!一路之上,熔巖似有意用火爐法器與鐘洪流的圓盤法器在飛速上一比高下。
他一運轉(zhuǎn)雄厚法力猛地注入腳下‘火爐’,轟隆一聲,’火爐’法器帶著長長尾焰,如一騎絕塵般,揚長而去。鐘洪流見之也神情一振,一打指訣注入法力,六個噴嘴全速開啟,向著熔巖一追而去。
疾馳了一陣后,法力損耗甚巨的熔巖略微一頓,轉(zhuǎn)頭回身一望身后天邊,空空如也,他不禁洋洋自得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欲緩歇上片刻,突輕微轟鳴聲響起,被甩開的鐘洪流在后方稍遠處,竟?jié)u追趕了上來,熔巖不由瞪大了雙眼驚?莫名,也不知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他可是窺天境后期之境,與鐘洪流在修為上相差可不是幾個大境界如此簡單。
修道之路如跨塹涉淵,每進一步,法力皆呈數(shù)倍,甚至十數(shù)倍的增長。待到近了,熔巖這才看清,鐘洪流四下的靈氣如若數(shù)百個漩渦般旋轉(zhuǎn)!
腳下圓盤法器那對略大的加速噴嘴,竟可在火焰與氣流噴射間隨意轉(zhuǎn)換,熔巖看著那如龍卷風般的漩渦,他一個激靈,悚然一驚,似見鬼般指著鐘洪流道:“那旋風鯨吞之術(shù)竟被你這小子給修成了?”
見鐘洪流略點了點頭,熔巖大感好奇地又拉高嗓門道:“如何做到的?”鐘洪流微笑道:“我一個前輩轉(zhuǎn)換屬性所至,需特殊血脈之力方可修煉!目前亦只我一人修成而已?!?p> 熔巖聞聽此言方憶想起,祖師曾說這小子身具熟悉殘魂之事了!想必定是那殘魂所為,此子倒也頗有些機緣了。有此旋風鯨吞奇術(shù)相助,這消耗靈力是為加速,吐納補充靈氣亦可化為加速之能,久而久之,就算他這個高階之修亦是拍馬不及的。
與其消耗光靈力損傷顏面,不如來個順坡下驢。念及此,熔巖減緩飛速與鐘洪流并肩向著離火派方向飛去……
小半日后,二人從主峰正門一飛而入。與熔巖圣賢分別后,鐘洪流走到了黃峰地界,正欲借路回玄峰,想起了祖火淵時幾人同甘共苦模樣,他感慨中不禁微微展顏一笑,遂一停腳步轉(zhuǎn)變了方向,向著黃峰之上的石板路邁步而去。
待快走到黃峰主殿之時,迎面走下來一位女修,鐘洪流這才想到黃峰之上皆是女修,他一個男子莽撞擅闖多有不便,鐘洪流停下忙抱拳一禮道:“師姐有禮了!我有事尋余惠師姐與淺淺師妺一趟,勞煩師姐通報一聲!”
那女修仔細打量了鐘洪流一眼道:“汝就是玄峰鐘洪流師弟?”“正是小弟!”那女修聞聽此言小嘴微微一抿,嘴角上勾起一個弧度,笑看鐘洪流一眼道:“汝在此稍侯!”遂轉(zhuǎn)身快步而去。
不多時,余惠牽著孟淺淺向鐘洪流所站之處走來。鐘洪流正無聊四下張望,聽聞腳步聲忙抬眼望去,見到笑盈盈的余惠,正拉著紅霞染頰的孟淺淺走了過來。鐘洪流微笑抱拳道:“余惠師姐,淺淺師妹,數(shù)日不見,可好?”
余惠明眸一眨打趣笑道:“鐘師弟,你來我黃峰倒是少見,以后可要勤加走動才是??!你看,把淺淺都消痩成啥樣了?”“消瘦?”鐘洪流疑惑地朝孟淺淺打量而去,孟淺淺一接觸到他目光,忙羞澀地把身子往師姐身后藏了藏。
余惠見狀嘻笑著往旁輕挪開來,孟淺淺嗔怪輕錘一下,二人嘻鬧一陣。才看向?qū)擂嗡念櫟溺姾榱?。“師弟此來是有何事?昨日聽余師兄說你也不在峰上?!?p> 鐘洪流點頭看向笑問他的余惠道:“昨日我隨熔巖圣賢去了趟中土煉器堂,打了套代步的飛行法器。”“哦?可否拿出來一觀?”鐘洪流見二女皆興致盎然模樣,一拂儲物袋,拿出了圓盤法器給二人觀瞧,后又在二女要求下,載著二人沿黃峰飛了兩圈。
落降后,孟淺淺脹紅了小臉,似鼓足了勇氣般對鐘洪流輕言道:“明日便是凡俗的除夕之夜,鐘師兄可否…可否載淺淺回趟我凡俗的家?”
鐘洪流聞此言一怔,他試煉回派后早警示了三師兄余和,無強大倚仗下勿出宗派!恐有性命之攸。他正欲一口回絕,但低頭見到孟淺淺正兩眼亮晶晶,一副大抱希望的希翼模樣,他不禁心下一軟,微笑中不自覺點了點頭。
孟淺淺欣喜與師姐余惠互望一眼,“那個!”二女一起望向了撓頭的鐘洪流。只見鐘洪流一抹儲物袋,拿出兩個大布袋拋甩向二女道:“我在祖火淵有所收獲,此是汝二人的,見者有份!”
鐘洪流一說完,向二女抱拳一禮,向著峰下大踏步而去。二女一點口袋功德幣,每袋整整一萬枚!看著鐘洪流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又回想起在祖火淵中的點點滴滴,忍不住熱淚盈眶。
余惠抹了抹發(fā)紅的眼角,對孟淺淺笑道:“淺淺,你的眼光真好!鐘師弟他俠肝義膽,有情有義,是個值得托付之人,我等女子之身,在此殘酷之世存活不易,能遇一個心愛之人就更不易了!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孟淺淺看向玄峰方向輕嗯一聲,使勁地點了點頭。鐘洪流回玄峰后,又找來余和及小方侍從三人,每人發(fā)下一個大布袋,便頭也不回地回那小屋去了。
眾人打開布袋一看,皆大驚,一萬功德幣一大袋,白花花晃花了眼,幾人何時見過這等陣仗?余和倒還好,似早有所料,只是看著那一大袋功德幣傻樂一陣。
特別是侍從小方三人,皆如失心瘋般欣喜若狂,對著鐘洪流小屋方向又是打揖又是跪拜,折騰了半宿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