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顏則在一旁默默不語,良久她朝黎艷踉蹌走來:“小師叔,那怎么是要回去了?”她沒想到這不就下個山嘛,往常她也干過,這次不同的不就是把黎艷一起拉著來了,竟然會讓這個從未出過山門的師叔來捉她們,這是沾了誰的光?
“來都來了,不玩兒個幾天都說不過去?!崩杵G沒猶豫就脫口而出,這在她那個世界,既然來都來了不干點啥都對不起這些功夫。
卿顏卻是小聲朝她耳邊嘀咕:“但是,師叔好像是來抓咱們的呀!”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夠他揍的!
黎艷怎會不知這眼前的棘手問題,但她還就想要先去玩飽了!早晚都得被他逮著回去,倒不如趁著這次機(jī)會好好看看這山下風(fēng)光。黎艷挺直腰板堅定說道:“怕他作甚,玩夠了就走,他愛跟著跟著,我們玩我們的?!蹦潜砬榭此撇粦?,實則內(nèi)心慌得要死,用最強(qiáng)硬的語氣說著最牛的話,心中卻是生怕那人隨便一出手就把她噶了。
“走!”想著黎艷便拉著卿顏扭頭便走。不曾注意到后方那人竟抬手運(yùn)功,手掌中發(fā)出淡淡藍(lán)光。黎艷不傻,她雖靈力低微卻能感受到有靈力匯聚,拉著卿顏的手瞬時拉的更緊了些。又不是不跟你回去,用得著動手嘛?想著黎艷與卿顏加快腳步跑了出去,也顧不上因為與那人拉開距離的緣故而發(fā)疼的手腕……
她們跑出院子朝著林中大路跑去,只余下還呆站在那邊臨意一臉不解,他不過是運(yùn)個氣,怎么就跑了?他還沒開始打呢。承和將他推下山并讓他帶她們回去,他不喜歡浪費時間,想著把她們打暈施術(shù)送回去就可,但如今人都走了……無法,他亦是跟了上去。
穿過樹林上了主路,黎艷二人是邊跑邊回頭看看那人有沒有跟過來,手腕那處的疼痛也是比方才愈加厲害,但潛意識告訴她,這人是動不動就出手的,說不定抓她們的方式就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直接打暈。一路跑去,不稍一刻她們便隱約看到了建筑的影子。她們好像……到了!
“小師叔,這兒,好像不是順盈鎮(zhèn)!”卿顏看這陌生的環(huán)境小聲對黎艷說著,往常她下山都是在山下的順盈鎮(zhèn),那鎮(zhèn)子雖說不小,但她卻是較為熟悉,這些街道壓根兒不是順盈鎮(zhèn)上的。
一旁的黎艷卻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只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景象,黎艷烏黑的眼睛里充滿驚奇:“小顏兒,你們古人誠不欺我,確實是很熱鬧啊!”熱鬧的大街上各種攤販叫賣著,賣傘賣古玩,店鋪小二在大路上吆喝著自家的某某某東西童叟無欺,嘈雜且熱鬧的環(huán)境讓她忘了注意手上的痛覺早已隱去……
“小師叔,莫非是此前的你都不出門的嗎?”卿顏見黎艷這好像第一次見這些場景的好奇忍不住發(fā)問。難道小師叔也是個幽居大院的女子?
黎艷:“我當(dāng)然出門了,不然得憋死啊!只不過我們那兒的街市不像你們這般熱鬧罷了。”她仔細(xì)看著攤販那眼花繚亂的糕點,余光偷偷掃了一眼人群中的臨意,看來若不是這兒人多,怕這人是要把她們綁回去了。
“小顏兒,你帶錢了沒?”她可沒錢!
卿顏聽了即取下腰間的錦囊往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黎艷:“諾,小師叔?!?p> 黎艷:“看不出來你還挺富的嘛!”
嘿嘿,這是跟陸歸年打賭贏的!
黎艷隨便挑了幾塊糕點付錢后二人往街市中心走去。其實得多虧這個師兄還是有點教養(yǎng)的,不會在人群中動手,不然她們現(xiàn)在只怕是已經(jīng)被他綁回去了。
逛著逛著她們來到一間人較多的茶舍,她早就聽說茶舍是淺談各類八卦的地方,她這人好奇心重的很,拉著卿顏就往里走去:“來都來了,當(dāng)然要吃瓜??!”
卿顏不懂怎么深奧的話,只是懵懵地便進(jìn)了茶舍中。
那迎賓的人見又來了客人隨即笑臉上去迎客:“呦,二位姑娘里邊兒請!”黎艷隨便應(yīng)付一聲便跟著那引路人朝二樓走去。
舍館里是四方圍院的形式,共三層,中心是個大舞臺,許是留給那說書人的。她們被引上二樓的一處較為靠近樓下舞臺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看樓下倒是個極佳的。黎艷怕卿顏那點錢不夠她倆花的故而只點了一盤花生米,畢竟窮??!
“要說如今這仙界的翹楚者定當(dāng)屬元芷仙尊所有??!”是樓下說書人在講故事了:“想當(dāng)年她可是憑一己之力斬殺為禍三界的魔君,這才換來我等這數(shù)百年的安樂生活!”
黎艷聽這個元芷名字倒是不陌生,在會靈乃至整個修仙界估計都不陌生,元芷是她師父的師姐,算來也是她的長輩,元芷曾是會靈開山祖師最得意的弟子,數(shù)百年前魔界危擾人間,是元芷平下這場戰(zhàn)爭,有傳言元芷自那次之后便已飛升上神。傳言不過是傳言,久而久之就只存在人們口中的飯后閑談,沒人知道她真正的歸宿。
黎艷往旁邊的卿顏身上蹭了蹭:“哎,你有沒有見過元芷仙尊呢?”
卿顏被她這一問嚇到了,就她這不爭氣的樣兒,怎么可能見過此等人物:“小師叔,你莫不是忘了我拜入師父門下不過幾十年!”
哦,不好意思忘了,年齡對不上!
黎艷尷尬笑了笑,時不時往樓下瞅去,那個人竟是跟了一路!
“我去,你人還怪好的嘞,收拾人之前還不忘讓人多享受生活!”黎艷暗暗吐槽。未曾注意身旁的卿顏卻是面露難色。
黎艷看她這一臉憋著像拉不出屎的模樣不解詢問:“你干嘛,怎么眼睛一直在亂飄,難不成是做什么虧心事了?”卿顏的心情很好猜,都寫臉上呢。
卿顏聽她的小師叔發(fā)問了,往她這邊靠近悄聲說:“小師叔,我總感覺我?guī)煾冈谶@附近。”
“你……你師父!”
“小師叔,我的感覺很準(zhǔn)的,我真覺得師父就在這兒附近。”卿顏看黎艷不信急忙解釋一通。
黎艷心想這再巧也不可能巧成這樣,便也只是隨便應(yīng)了她幾聲專注聽?wèi)?。卿顏卻早已坐立不安,她不怕她師父,她是怕陌汐師叔,這人的脾氣可是比臨意師叔還要臭,起碼臨意不會說話,但陌汐可是執(zhí)法長老的得意門生,她做事是一點情面都不給。
見黎艷還不信,她卻是心底越發(fā)不安了,這說明師父離她已經(jīng)很近了。卿顏也不顧黎艷此時在專注聽?wèi)颍苯永杵G起身便要離開。黎艷還沒弄清楚情況被她這一拉著剛要問只聽見后方一聲渾厚的男聲傳來:“小師妹,你們怎會在此!”
這……真被她說中了?但這上官袁青不是出了名的溫和嗎,把卿顏嚇成這樣?
卿顏聽出師父的聲音停頓腳步,深吸幾口氣轉(zhuǎn)身行李:“師父,師叔?!?p> “這個時候你不該是在山上修課嗎,為何出現(xiàn)在此?”上官袁青未說話,倒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子開了口。
那個女子身著一身淺粉衣裳,眼神犀利,讓人看了不禁身后發(fā)毛。
“還有,小師妹難道不該是未到試煉時間嗎,怎也出現(xiàn)在這兒,想來真人定是不知你偷跑下山的吧!”輪到教訓(xùn)黎艷了。
黎艷是一頭霧水,什么跟什么,你一出場就指著人家罵,搞得你牛似的。
“敢問這位女俠何人是也啊?”黎艷白眼敷衍作揖詢問:“人家?guī)煾付紱]發(fā)話呢你插個什么嘴!”
陌汐像是被點著了導(dǎo)線的炸藥一般聽著便要上前,上官袁青見狀抬手制止:“師妹,莫要惹事?!?p> 明明是緊張的氣氛上官袁青開口便消散而去。一番對話之后黎艷也弄清這人的身份,她就是執(zhí)法長老的親傳弟子,在山上那是走哪兒都有跟班,她做事也是不留情面。但唯獨對上官袁青是有話必應(yīng)。想來也是個戀愛腦,喜歡的人說什么都是對的。
上官袁青用溫柔的語氣詢問二人:“你們還未說明為何會來到此地?!?p> “師父,我就是看小師叔一個人太過無趣所以想著帶她下山嘛?!鼻漕伖怨曰卮?。
上官袁青眉頭一皺,不會兒便散去,看來她們到這兒是無意之舉,真人定是知道了她二人的行蹤所以才讓臨意也下山,但這三人里除了卿顏有些山下經(jīng)歷,他那師兄師妹可是從未下過山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先把他們送回去……
黎艷不傻,看上官袁青這神色就知道是要把她們這兩個闖禍精給送回去了,脫口而出:“師兄,再等會兒,我玩夠了就自己回去!”真是懂禮貌,跑前不忘打招呼……
她們順著樓梯下來,卻撞見本就一直站在樓下的臨意。她忘了樓下還有一個,失策……前有隨時都可以秒了她的活閻王,后有執(zhí)意要送她回去的師兄,想想還是后面這個好點,起碼他不會像前面這個活閻王。
黎艷咽了咽口水往后退去,臨意見到面前那人,眼中泛紅,眼神里滿是見到仇人時才有的惡意。
“哇,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你們倆慢慢聊吧!”黎艷見這倆人又開始上演仇人見面的緊張氣氛,默默往旁邊退去,可別濺她一身血呀。
“真是沒想到,有一日師弟竟會下山,還是因為一個廢物!”陌汐開口。
黎艷卻是在一旁靜靜吃瓜,殊不知這廢物就是她自己。
說那么多人家也不會開口,這是欺負(fù)啞巴啊!黎艷內(nèi)心暗暗感慨,她這師姐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驕傲無禮,沒想到連個半啞巴都不放過。
“嘖嘖嘖,可惜了這么好看的一張臉,偏偏是個公主病?!崩杵G搖頭諷刺。
“師弟,真人的意思是帶她二人回去,既如此便快些離開吧!”上官袁青好氣說著。
黎艷忍不住佩服,這兩個人有仇,態(tài)度卻截然不同,一個是恨不得用眼睛殺掉對方,一個卻是好語相待。上官袁青的格局是真大,不怪他能做掌門候選人……
臨意不理會他,朝著黎艷這邊看來。正在吃瓜的她只覺不好的眼神朝她這邊看來,對上那雙眸子卻是一驚,不是,你們不會真要把我打了丟回去吧!
“這……這這我跑出來是不對,給你們添麻煩了,不過用不著下手那么狠的,我,我們可以自己回去的!”黎艷被嚇到結(jié)巴,畢竟跟誰回去比較好她還是知道的。
不給她繼續(xù)說話的時間就見臨意運(yùn)氣做意要出手了。
認(rèn)命吧!黎艷閉眼,想著忍一下就好了,不就是被打暈嘛,一瞬間的事兒。等著被揍的她閉眼沒一會兒就聽有人在大叫:“不好了,棠城裂了!”
那大叫的人眼神惶恐,就連走路都是不穩(wěn)。眾人被這聲音吸引紛紛起身看向天邊,頓時本該是悠然賞茶的人們面上只有擔(dān)憂之色。上官袁青也被這聲音吸引沖出門去。
黎艷小心睜眼看他們無暇顧及她,自己就偷偷混在人群中往大門出去。什么裂不裂的,管我屁事兒!
茶舍里亂做一鍋粥,人們紛紛朝著大門方向跑去,看這模樣是要急著回家。黎艷被擠著出了門,沒注意情況的她抱怨道:“你們這裂不裂的跟我沒關(guān)系,但你們都快把我擠成肉餅了!”才注意到大街上也是人群混亂,黎艷懵了,這有這么糟糕嗎?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她的面龐,她才抬頭看向天邊。那半邊天早已不是初到這里的一片白云晴空,而是呈紅彤彤一片,半片天空都被染成紅色,給她壓抑感。
“不會這么倒霉,碰上什么世界末日了吧!”黎艷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給嚇的身后一陣涼意,照劇本里面來說,現(xiàn)在是反派在搞鬼,可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只是一個菜鳥。
她回頭看向屋內(nèi),卿顏已經(jīng)向她走來,拉著她的衣袖便是小聲嘀咕:“小師叔,這次我們好像回不去了!”
別啊,該回還得回啊,這些戰(zhàn)斗的事兒還是交給他們專業(yè)人員吧,我們這些菜鳥青銅還是乖乖回去擺爛。黎艷見上官袁青也出現(xiàn)在門外朝他走去:“師兄,我覺得,我還是回去的較好!”畢竟在這指不準(zhǔn)會噶。
上官袁青面露難色,神情肅然:“如今,怕是出不去了!”
什么?
“棠城結(jié)界出現(xiàn)裂痕,被壓制的污穢之氣席卷滿城,如今是想要出城也難了!”
暈,莫名其妙的就被鎖在這兒等死了?
……
那一夜,他們一行人到一家客棧歇下,時間尚早上官袁青便在大廳內(nèi)與弟子商量對策。玉清宗是鎮(zhèn)守棠城的宗派,但近幾個月玉清宗因靈脈不穩(wěn)導(dǎo)致城中妖孽肆起,更是讓結(jié)界出現(xiàn)裂痕,讓四方污濁之氣入城導(dǎo)致城南中百姓染上疫病,這種病灼人皮膚,癢人心臟,讓受病者飽受癢不可撓痛不可醫(yī)的痛楚。
上官袁青想著既然承和真人已經(jīng)料到棠城的情況才會開啟傳送陣法,這才讓卿顏鉆了空子跟著到了棠城,那他或許早已有了對策,玉清宗上定是在像他一樣也在尋找對策。想著只見一個人影幢幢跌倒在門外。
“何人?”上官袁青警惕。
那人一臉慌張進(jìn)來對著上官袁青就是磕頭:“仙師幫幫我!”
上官袁青見過很多這種人,多是家中遭遇妖靈侵害無路可走,見哪些人有術(shù)法靈力便來求著幫忙的。他也不會拒絕。
上官袁青忙把那人扶起,輕聲詢問:“是出了何事?”
那人焦急回答:“仙師幫幫我們吧,那妖怪著實是害了太多無辜的人?!?p> 看來他猜的不錯,是妖孽作祟。
一番問答之后上官袁青知道了來龍去脈:城南一處巷子里總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皆是面皮被活生生剝開,心臟也不見蹤影。這種情況早在多年前就有,只是不頻繁,但最近幾月平繁有人死去,周圍的人怕卻是無法,他們多是只有那一處住所的人,搬家又能搬去哪兒,只得每日夜提心吊膽的入睡。那人觀察上官袁青很久了,知他術(shù)法高深所以才冒膽前來求助。
“鏟除妖靈,是我仙門責(zé)任!”上官袁青義正言辭道。
那人聽了連連跪地道謝……
樓上躺在床上的黎艷卻是心神不寧,她的睡眠向來很好,但今日卻是遲遲沒有入睡,心中更是沉悶,好似有石頭壓著她讓她難以喘息。莫不是白天被嚇到了?她沒那么弱!
黎艷翻來覆去睡不著,后半夜更是愈加難受,她捂著胸口大聲喘氣,睡在她身旁的卿顏卻如同死了一般睡得深沉不受她的影響。
“有完沒完?”黎艷暴躁起身:“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卿顏被黎艷的聲音吵醒也驚的起身,朦朧中她虛虛詢問:“小師叔,你怎么了?”
“沒,沒事兒?!崩杵G緩緩氣安撫卿顏:“睡,睡吧!”卿顏見她沒事兒倒頭就睡死過去。
黎艷一夜未睡,腦子里時不時蹦出一些畫面,讓她這一夜都不能安心。清晨,她起身穿戴好之后隨便尋了個借口避開卿顏,一人上了街。
“城南,我哪曉得城南在哪兒?你們這些打擾我睡覺的人真的很沒有禮貌!”黎艷走在大街上自言自語生氣。她昨天睡不著就是因為自己那“夢境”里有座院子,還有個聲音告訴她讓她去城南,她人生地不熟的去城南?搞笑呢吧?她不想管閑事,但吵的她睡不著覺,她倒是氣了,如果沒人住那她直接就把那燒了,反正她現(xiàn)在菜鳥一個,誰會注意到她。
“喂,大哥,城南怎么走?”黎艷隨便薅了個正在買菜的男人就問。
那男人毫不猶豫的就給她指路:“往那走再過一條街便是?!?p> “多謝啊!”
見黎艷往自己方向走去,那男人輕笑一聲:“切,這年頭竟還有人趕著送人頭的,這是嫌命太長了!”
賣菜大叔也是跟著笑:“呵呵這些年輕人吶就是愛出頭,當(dāng)真人人都是神吶!”
……
黎艷許是忘了自己身上還有一道術(shù)法,不曾注意自己的手腕今天沒有任何痛覺,又怎會注意身后跟著一人。他也不想跟著,但這女人實在是太能晃了,離得遠(yuǎn)些他的手也不好受,名義上他是掌門的徒弟,但論功法術(shù)法他卻不是上乘,他習(xí)不了太過高深的靈力,這個咒術(shù)又是承和下的他自然不能解開。
黎艷依著自己昨天夢里的記憶再根據(jù)那大哥的指路方向找到了那座院子,院子外面高高的圍墻擋住她的視線,卻是能聞到有很濃郁的花香。
“看這院子不像沒人住啊,那有人住你叫我來干嘛?”
看那院子大門未上鎖留出一條縫隙,這太巧了些。她不傻,這里面肯定有什么東西,但干嘛偏偏是她。彼時昨夜那股勁又涌上心頭,她的胸口又似被人牽著,心里難受的慌,此時她只想平靜下來,任由她如何深呼吸就是不能冷靜。黎艷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這巷子里連個人都沒有,萬一出點啥事連幫她收尸的人都沒有,走了走了!
黎艷欲要轉(zhuǎn)身離去,只聽那門發(fā)出“吱呀”一聲竟是自己開了,黎艷此時更慌了,一滴冷汗在她額頭滴下,身后寒毛豎起,一道女聲在她腦海中響起:“進(jìn)來?!?p> 黎艷吞咽口水,不想搭理她,那聲音又響起:“進(jìn)來~”這次的聲音拖得長了些,讓她更加自信這是遇到硬茬了。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么辦?燒了她!
黎艷想起自己能用簡單的御火之術(shù),如若不行,就一把火燒了這院子。堅定信念后黎艷懷著不安踏入院子。
來到院中,雖然院內(nèi)整潔卻是花草皆枯萎,那那陣花香從哪兒傳來的?走在這里的每一塊地磚上,她的心都緊繃一分,再往前又是一個門,門依然是為她開著。她提裙探入門中,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正開著花的大樹。周圍都沒有一株綠植,唯有這樹在盛放花朵。
“莫不是花妖?”黎艷開口,既然有花,那就該是花妖了,還是個海棠花妖,但這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黎艷巡視一圈后假裝鎮(zhèn)定發(fā)問:“你到底想干嘛,吵著我睡覺了!”
良久都不見有人回答,黎艷更慌張了,她不怕有人答,就怕沒人答。
她小心試探著往后退去,見沒什么動靜邁大步伐便要往門外跑去,才轉(zhuǎn)身只覺一陣痛感襲至她的背后,隨即應(yīng)聲倒下暈死過去:“倒霉!”
霉運(yùn)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