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好了馬后便需要上馬騎幾圈相互熟悉,幾人牽著馬去了賽馬場。
星光與司徒明月之間的協(xié)調(diào)很快就漸入佳境,幾人恣意地賽著馬,你追我趕,好不快意,意外卻在不經(jīng)意之間悄然而至。
星光的蹄鐵才剛換新,在一個彎道加速時打了滑,馬因此受了驚,司徒明月被甩下馬。
大虎眼疾手快,飛身上去抱住司徒明月用身體墊著她。
“誒喲喂~”繞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摔在石頭地上的疼痛還是讓他不由得喊出了聲,他還不忘關(guān)心護(hù)在身上的嬌弱女子,“你怎么樣,沒事吧?”
司徒明月從大虎身上起來,說道:“承蒙你搭救,我沒有事,倒是你可還好?”
“我無大礙?!贝蠡⑵鹕碚f,“只是方才后背被幾個尖石子扎到?!?p> “我?guī)湍憧纯窗伞!彼就矫髟玛P(guān)切地上前說道。
“小傷而已,讓葉兄弟幫我吧?!贝蠡⒕芙^道。
看到司徒明月?lián)鷳n的模樣,小虎安慰道:“不必為此介懷,我哥向來習(xí)慣照顧人,今日換做是陌生人他也會奮不顧身救的?!?p> “那……多謝你哥哥了?!彼就矫髟氯缡钦f。
幾人來到休息的房間,大虎脫去上衣,葉平在身后為他處理傷口。
小虎坐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大虎的后背,傷口不算深卻也是被扎得皮開肉綻,緊張的模樣仿佛是自己受了傷一般。
司徒明月并未離開房間,她拿出一瓶藥放在桌上,冷冷地對葉平說:“用這個藥?!?p> 葉平并不言語,放下了手里正要用的藥,拿起了司徒明月給的那瓶。
房間里格外的安靜,大虎開口打破了寂靜,他微笑著問司徒明月:“其實我一直想冒昧地問你,究竟是為何要對葉兄弟有如此大的敵意?他雖然性子乖僻邪謬,但他并不是什么壞人,心地是善良的,能否就此次機(jī)會開誠布公地聊一聊,解開你的心結(jié)呢?”
大虎溫柔的語氣讓司徒明月感到安心,于是她坐了下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自小便被師父帶到藥谷,師父只說我叫司徒明月,從來沒有提起過我的父母,我想也許他們早就不在人世了。我是師父養(yǎng)大的,在我心里他便是唯一的親人。可他若是將我看作自己的孩子,就不會在發(fā)現(xiàn)我沒有天賦后便半分好臉色也不給我,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一個能繼承他所有醫(yī)術(shù)和武功的弟子,可我永遠(yuǎn)都達(dá)不到他的期許。而葉平卻可以做到,所以才會在我走后沒多久就收了他為徒,我妒忌他可以成為令師父歡喜的徒弟,也妒忌他可以擁有你們這些家人?!?p> 司徒明月哀怨的眼里噙著淚,她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葉平等人,她仰著頭,倔強(qiáng)地不愿落淚。
葉平一邊給大虎上藥一邊說:“師父他整日陰晴不定,心情時好時壞,我在藥谷五年,從不曾感受到他對我的歡喜,他其實一直記掛著你……”
“不需要你說假話來安慰我!”司徒明月打斷葉平的話,嘆了一口氣,語氣恢復(fù)往日平淡地說,“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我才不會像那個樓蘭王子一般,苦苦執(zhí)著于不愛自己的父親?!?p> 大虎起身穿上衣服,對她說:“葉兄弟當(dāng)年被送上藥谷實屬是事出有因……”又頓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說,“我們幾個都是失去父母的孤兒,我們也可以成為你的家人,只要你愿意?!?p> 看著大虎堅定又溫柔的眼神,司徒明月含著淚笑著說:“我第一次見你時便覺得親切,想著我也許曾有過一個哥哥,正如你這般。”
“以后我哥也可以是你的哥,也許你的家人沒有死,我們可以去找他們?!毙』⒄f道。
司徒明月?lián)u搖頭,說:“找不到的,我失去了上藥谷之前的記憶,師父也從不肯跟我說,找親人就如同大海撈針,連從哪找起都不知道?!?p> “真是怪異,你的師父有點古怪?!毙』⒙柭柋亲诱f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提了,免得惹她傷心。”大虎打斷小虎,“我們繼續(xù)去賽馬吧。”
說著幾人往屋外走,葉平卻呆在原地似乎在想著什么,小虎催促道:“葉平,走快點,磨蹭什么呢?”
“來了。”葉平回應(yīng)道。
葉平敏感地捕捉到大虎說到他被送藥谷是事出有因,但為什么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原因到底是什么?
帶著解不開的疑惑,葉平走出了房間去跟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