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本是義州人氏,梁凡的高祖父是遼朝的狀元梁援,而后官至天祚帝時的宰相。遼滅亡后,一家人遷回了義州,祖父時又搬家遼陽府從此做鏢局營生,偶爾在遼東中原之間做些小生意。
海陵王完顏亮?xí)r期,梁家便不知緣由的不做了鏢局生意,只靠著收田租與養(yǎng)馬度日。那時,梁家長輩皆已亡故,唯剩女兒梁御、兒子梁耘醒、梁耘佑操持家庭,姐弟三人加起來還沒有四十歲。
一日,東京遼陽府留守完顏褎出獵,返程途中口渴難耐,路過梁家莊園,便停下來要口水喝。誰料梁耘醒不肯。
曹國公完顏褎的親隨道:“國公喝你家的水是給你天大的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p> 梁耘醒道:“哪個國公呀?”他瞥瞥旗幡。“曹國公?葛王?冒充的吧?”深深不屑。完顏袖曾封葛王。
親隨怒斥:“大膽!竟敢說國公是冒充的!”
梁耘醒淡淡的說:“家姊十分敬重葛王,也常以葛王的賢達明識來教之我等。而今朝綱不穩(wěn),于公于私,葛王都應(yīng)該在東京城里做好自己留守的本分事。他怎么會有閑心又怎么忍心置他完顏家的江山屬地于不顧而來此打獵呢?!所以我敢斷定,這個曹國公是冒充的!來人!”
梁氏家丁共一百余人羅貫而出,梁耘醒指著完顏袖一行人對家丁道:“把這些不知死活敢冒充曹國公的賊人打下來,送交東京留守府衙,聽?wèi){曹國公發(fā)落!”
“反了,反了?!庇H隨策馬至完顏袖身邊,“國公,您看看這些刁民,咱們在東京呆了有些年頭了,從不知還有這等人?!?p> 當(dāng)時,完顏褎只帶有隨從十幾二十人,身手再好也難以保證與梁家一百多人打起來占上風(fēng),更不要說梁家那些家丁護院大多鏢師出道了。
“有什么好怕的。”完顏褎呵斥,腦袋聰明的他顯然已看出梁耘醒是在武諫,因擔(dān)心當(dāng)今皇帝完顏亮的眼線在旁,他便冷冷扔下一塊牌子對梁醒道,“哼!你不是要告我嗎?這是我的金牌,你要告大可告去,我在東京留守府衙等著你!”
“國公?!庇H隨不甘愿。
“走!”完顏褎輕打坐騎,自行走了。
梁家眾家丁欲追。梁耘醒道:“回來!”
“大公子?”大家疑問。
“他是曹國公?!?p> 大家懵了。梁耘醒解釋:“先前我是在作戲?!边@下大家才恍悟過來。
“二弟,他們?nèi)四兀俊绷河鶌檴檨磉t。
“走了?!?p> 梁御似乎很關(guān)切的問:“你打他了?”
“誰?”
“我說的當(dāng)然是葛王?!?p> “姐姐心疼他,弟弟哪敢下手?”
梁御氣的拍了弟弟的腦袋道:“我只是相中此人可以解救母親,心中并無他意,你可不要胡言亂語?!迸ゎ^回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