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隨著李朝歌那段佛經(jīng)修煉的逐漸純熟,也可以增進浮羅塔的威力,使得圣陰龍石,更加地易于被克制。
據(jù)元普留在李朝歌腦海中的信息,這段驅除魔念的經(jīng)文,來自天都寺中,幾部重要經(jīng)典之一的《普照經(jīng)》。
“這五彩琉璃塔,以及《普照經(jīng)》,一看就知不知凡品,這元普怎么如此輕易就都給了我?”
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元普乃至大多數(shù)的高僧,都是這么“善良”的人。
若真是如此,那么無論天都寺的底蘊多么雄厚,只怕不用多少年,底子就會被這些有道高僧們掏空了。
“朝歌,可醒了?”
華凌云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華兄?!?p> 華凌云推門而入。
“嘿嘿,我聽師父說,你這次因禍得福,好像得到不小的好處呢!”
“這是元普大師宅心仁厚,不想讓我出了桃都山以后,被人追得無處藏身?!?p> 李朝歌說著,用剛剛學會的手法,祭出了那個五彩的琉璃寶塔。
拳頭大小的五彩寶塔,在李朝歌手中滴溜溜地打著轉。
“別轉,我瞧瞧佛家的寶塔,究竟是怎么一個模樣?!?p> 李朝歌心中微動,寶塔便停止了旋轉,然后生生長大到兩尺高下。
只見這個寶塔,八角十三層,每層八角檐上,都掛有一個小金鈴,塔身微微一動,一百零四個金鈴就叮咚作響,清脆悅耳。
塔身之上是塔剎,一個小型的須彌座上,承以蓮座,上置相輪;剎身再上置鎏金蓮花寶瓶剎頂,兩旁各有一個鎏金垂耳。
“好精致的寶塔!”
華凌云驚嘆道。
塔,這種器物,最初的時候,是佛門所獨有的一種建筑與法器。
后來,修道之人發(fā)現(xiàn),同樣的器物,祭煉成寶塔的模樣,能夠有許多不可思議的變化。所以到了現(xiàn)在,東土之中,不少非是空門中人,也會使用塔類法器。
“有了這件寶塔,你在比斗上所遇到的阻礙,恐怕會小很多吧!”華凌云略有羨慕的說道。
李朝歌搖了搖頭,“對于這件寶塔,我連入門的手段都還沒有摸清,就更別說臨陣用來對敵了!”
外面,人聲逐漸大了起來,眾多人已然起身,向著縱天珠的所在涌去。
“我們也走吧?!?p> 二人走出遠門,向著縱天珠的所在而去。
到了聚靈浮空崖,隨著修士的逐漸到達,昨日的那位身著青綠道袍的人又凌空飛了起來。
“經(jīng)過昨日的比斗,今日,又有十人,被挑選出來……”
“華凌云,楊千靈,李朝歌……”
“好,現(xiàn)在,今日的比斗,正式開始……”
提前晉級,二人都是十分開心。
“今日終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沒有了比斗的壓力,華凌云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一雙眼睛也不安分起來,滴溜溜地在陸續(xù)到達的觀眾之中掃視著。
對于華凌云的說法,李朝歌卻不以為然。
經(jīng)過昨日,劉文佐將他擄去一事,李朝歌意識到,他們的目標似乎不僅僅是圣陰龍石,似乎還有……他自己?
這個設想,絕非李朝歌異想天開,而是來自于當他詢問劉文佐,為何連他也擄走的時候,劉文佐打量他的眼神。
雖然現(xiàn)在的生活十分安逸,可是李朝歌知道,這不過是表象而已。
就在現(xiàn)在,桃都之外,鋪天蓋地的百萬妖魔,正在虎視眈眈。
懸浮在數(shù)百里外虛空之中的域門,隨時能夠將陰鬼道中更多的妖魔,向著這里送來。
所以,現(xiàn)在絕不是李朝歌放松的時刻。
“你在這里玩吧,我要回去了?!?p> “你要回去嗎?”華凌云問道。
“我剛剛得到浮羅塔,還要祭煉熟悉一番,希望到了五十強比斗的時候,我能夠憑借浮羅塔對敵?!?p> 華凌云怔了怔,笑道:“既然你都這么努力,我自然也不能落在你的后面,我們一起回去吧!”
二人于是一起向著縱天珠不遠處的縱天珠走去。
回到火刑枝的房中,李朝歌立即脫掉鞋子,盤坐在了床上。
雖然他剛剛說的是,為了熟悉浮羅塔而回來。然而實際上,他的心中卻一直思量著,如何才能夠毀壞那些域門。
域門一旦被破壞,百萬妖魔失去退路,對于天山魔道軍心的影響,必定極大。
更重要的是,天山魔道也不能再向桃都,大批地增派妖魔。
閉目入定,進入了陰鬼道的世界之中,然而他才在高空中站定,忽然心中一驚。
在他的感應中,七八百里之外,有一團氣息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在那團氣息的周圍,散布著百余弱小的氣息。
那是文蛛,以及李朝歌收復的僵尸和幽靈們。
然而,在以小山為中心,相反的方向上,一團絲毫不亞于文蛛的濃烈氣息,出現(xiàn)在數(shù)百里外。
要知道,他現(xiàn)在還沒有生出神識,這些出現(xiàn)在他感應之中的氣息,乃是因為修煉了《天山御鬼經(jīng)》,抓捕了陰鬼妖魔之后,主人與其有了一種神秘的聯(lián)系所致。
“我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不亞于文蛛的強悍手下了?。??”
李朝歌佇立在高空之中,向著這道神秘的氣息望去,心中驚疑不定。
而與此同時,那道氣息也感應到了李朝歌的存在,向著李朝歌飛來。
對于難以解釋的東西,人們往往會存在一種懼怕感,李朝歌掉轉頭,向著文蛛的方向飛去。
“有文蛛在,即使這個東西有什么不妥,也無需擔心?!?p> 那個東西的速度很快,當李朝歌距離文蛛還有三四百里的時候,就追到了李朝歌的不遠處,不過或許是感受到了李朝歌警惕,他并沒有靠地太近。
李朝歌回頭看了幾眼,只感覺那是一個人形生物,整個人被一團濃厚的鬼氣所包裹。
直到李朝歌飛到了文蛛的那道沖天黑氣前,那個人形生物,方才加快了速度,向著李朝歌而來。
文蛛所在的那道沖天黑氣劇烈地翻滾起來,很快,滾滾黑氣,急劇地收縮,很快就全部收入了黑氣中間的文蛛體內。
李朝歌落在了文蛛的身邊,人形生物落在不遠外,李朝歌問文蛛道:“文蛛,這是什么?”
文蛛的腦袋亦是不再搖晃,他神色凝重,看著落在不遠處的那個人形生物。
“可能……是陰鬼。”
“不過,相對于我見過的大多數(shù)厲害陰鬼,又有著很大的不同?!?p> 那個人形生物,站在他們面前十丈之外,身上的黑氣也是逐漸斂去,露出了一個身穿黑袍,面容蒼白,毫無血色的的光頭男子。
“你是……”
李朝歌還沒有說完,那個男子一擺衣袍,朝著李朝歌深深拜倒。
“參見主人!”
文蛛和李朝歌,都是一怔。
“慢著?!崩畛枰娺@男子不明不白就要下拜,說道。
光頭男子的身形頓時一頓,李朝歌見他仍舊彎著腰,便道:“直起身子說話吧!”
“是?!?p> “你怎會認我做主人的?”
光頭男子聞言,首次露出了笑意,然而,那毫無血色的臉笑起來,實在比哭還難看。
“主人你忘了嗎?是你親手抓捕收服的我??!”
“嗯?”李朝歌在心中回想著自己所抓捕的妖鬼,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光頭男子,聲音淡漠道:“何時?何地?”
光頭男聞言提醒道:“主人,你忘記了,兩個多月以前,在那個地洞之中……”
“當時火山噴發(fā)……”
李朝歌仍是沉默不語,心中卻想起了那個早上,就是在兩月前的那一日,他的修為突破到了聚靈之境。
男子見李朝歌依舊沉默不語,繼續(xù)提醒道:“然后主人你為了救我,將我送入了這個世界之中……”
李朝歌緩緩道:“難道,你就是當日我抓的那個修為連聚靈之境都沒有的小陰鬼?”
男子微微欠身,道:“正是?!?p> 李朝歌緊緊盯著男子道:“你是得了什么奇遇,怎么會變得如此厲害?”
他的氣息,和文蛛差不多強大,那么代表著他的修為,應當也是玄嬰之境左右。短短兩個多月,修為就從先天達到玄嬰境,這速度異常逆天。不得不令李朝歌懷疑這陰鬼身份的真假。
“主人,你還記得你當初將我丟在了哪里嗎?”光頭男子再次笑道。
李朝歌聞言也是十分好奇,當時情況緊急,他根本來不及看就隨便將其扔在了陰鬼道中,可是后來到陰鬼道后,卻遍尋不到,他一直以為,這個陰鬼已然被一些強大的存在給吞噬了。
但他神色之上卻并不表現(xiàn)出來,緩緩道:“哪里?”
還有一件事情,令李朝歌十分的奇怪。
如果眼前的這個光頭男子就是當初的那個陰鬼,那么這兩個月中,李朝歌在陰鬼道呆了那么久為何一直感應不到他的存在?
光頭男子聞言,向著身后看去,在他視線的八百里外,佇立著一座低矮的,看似平淡無奇的小山。
一旁的文蛛這時驚訝道:“你是說,你遇到了……他?”
光頭男子笑著點點頭,“的確,我遇到了‘他’,‘他’給我賜名‘魍’?!?p> “怎么可能?你遇到了他,怎么可能還活得好好的?”文蛛不可置信道。
李朝歌不言不語,緊盯著魍。
魍看了眼文蛛,接著目光落在了李朝歌的身上。
“這就多虧主人了?!?p> “‘他’原本十分覬覦主人靈魂,但在數(shù)次奪去主人魂魄未果之后,‘他’一直都在默默觀察著主人。那一日,主人將我丟在了小山之頂,‘他’將小山裂開,收入了我,然后使用神念將我的修為,強行提升到了玄嬰之境。”
“一下子提升如此大的幅度,憑借我的體質,根本無法承受,不過在小山的地底幾萬丈的深處,卻有一個個汨汨不絕的血泉?!懔钗胰找古菰谄渲校柟绦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