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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石記

第一百二十二章:大魔傳承

龍石記 司空異 3062 2011-05-18 12:43:36

    但是,倘若他真的能夠仿照那位大魔,將異火與真氣結(jié)合,那么所產(chǎn)生的變化,定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如此簡單。

  想到這里,他的目中露出熱切的神色,道:“還望前輩將此法傳授?!?p>  靈蟬祖師點點頭,道:“你準(zhǔn)備好了嗎?”

  李朝歌點頭,閉上雙目,將全身心神放開,下一刻,他感受到靈蟬祖師的天靈中,飛出一團(tuán)散發(fā)著白色光芒的光團(tuán),向李朝歌飄來,緩緩鉆入李朝歌天靈,順著經(jīng)脈,往丹田而去。

  丹田中,異火金丹感受到外力的侵入,忽地波動起來,開始向外迸射一道道真氣,但隨即靈蟬祖師便催動一道真氣,將其安撫下來。

  “最初的時候,異火金丹會排外,這是正?,F(xiàn)象,只要金丹習(xí)慣了這團(tuán)精氣的存在,以后就不會自動生出抗力?!?p>  在光團(tuán)沉入丹田的那一刻,一種莫名的感覺流遍李朝歌全身,那一瞬間,他在那白色光團(tuán)中,感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

  他心中升起一種明悟,這光團(tuán)中所包含的,一部分是當(dāng)年那個大魔的全部精華,另一部分,卻是在這些年的交融中,靈蟬祖師日漸滲入那精華中的能量。

  一幅幅畫面從他眼前劃過。

  當(dāng)年靈蟬祖師之所以走火入魔,是因他與大魔大戰(zhàn)的最后一刻,大魔將全部生命燃燒,企圖與靈蟬祖師同歸于盡。

  然而靈蟬祖師終究技高一籌,戰(zhàn)后將已侵入他體內(nèi)的大魔鎮(zhèn)壓在丹田深處,可卻也因此種下隱患。之后的走火入魔,正因鎮(zhèn)壓在丹田中的大魔再度興風(fēng)作浪所致。

  在天沖洞府的前兩千年,靈蟬祖師完全陷入和大魔的苦斗中,且數(shù)度被大魔占據(jù)軀殼,處于下風(fēng),直到第兩千年,他的精氣神一舉突破乾清境,方才徹底壓制住大魔。

  當(dāng)年的事情一幕幕從李朝歌眼前劃過,他的額上已是涔涔汗水,其間兇險,實在驚險無比。對于靈蟬祖師與大魔這等層次的存在,他亦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了解。

  他將神識從光團(tuán)中收了回來,嘆了口氣。

  對于經(jīng)脈二分的心得,沒有人比大魔了解得更多,所以靈蟬祖師直接將抹去生命印記的大魔精華交給李朝歌,對于幫助李朝歌來講,已是再也沒有的好辦法。

  然而,這畢竟是一個乾清大魔的生命精華,現(xiàn)在他拿在手中,卻感覺有些燙手。

  萬一靈蟬祖師沒有徹底清除大魔的生命烙印,那么不久后,他便極有可能重蹈靈蟬祖師當(dāng)年的覆轍。

  在他思量的這會兒時間,聯(lián)接陳宣杰與靈蟬祖師的白色煙蘊,漸漸變淡消失。陳宣杰睜開眼來,跪拜道:“多謝祖師傳授之恩?!?p>  靈蟬祖師緩緩道:“你得我真?zhèn)鳎谇寰持?,?yīng)當(dāng)不會遇到太大的修煉瓶頸,唯一可慮者,便是進(jìn)境過速,可能導(dǎo)致無形天魔入侵。所以務(wù)必要穩(wěn)扎穩(wěn)打,不可輕功冒進(jìn)?!?p>  陳宣杰道:“宣杰謹(jǐn)記祖師教誨。”

  一旁站著的李朝歌,忽然注意到,靈蟬祖師的須發(fā),開始由光亮的白色,開始變得灰敗。

  靈蟬祖師若無所覺,朝李朝歌笑道:“你的成就,日后不可限量,我今日的所為,亦不過是錦上添花。贈你大魔精華,乃是希望,日后萬一靈蟬門和宣杰遭受困厄,你能夠伸出援手。”

  李朝歌微笑道:“前輩便是不教誨,朋友有難時,我也肯定會鼎力相助?!?p>  他看向陳宣杰,道:“不過,現(xiàn)在宣杰得了你的真?zhèn)?,成就必是比我高了百千倍,哪里輪得到我來幫他,不求他照拂,已是萬幸?!?p>  陳宣杰笑了笑,搖搖頭,卻是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他們忽然覺得心中有異,一齊看向石床上的靈蟬祖師,卻見老者安詳?shù)亻]上雙目,除了須發(fā)變得灰敗,整個人和之前并沒有半點區(qū)別。

  可是他們,卻在靈蟬祖師的身上清晰感受到,磅礴的生機,正從這絕強老者的身上流逝。

  六千年前,眼前的這個老者,正當(dāng)盛年,叱咤風(fēng)云,不可一世,是東土最耀眼的存在之一。

  六千年中,他自困于上古洞府,卻因此參透世情,超越了東土已知修道層次的極限。倘若他能夠出世,必是如彗星一般耀眼。

  但如今,一切往事東流水,化為過眼云煙。老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將其一生精華,傳授給正具活力激昂向上的兩個年輕人,對于陳宣杰,或許是因為血脈的親情,但對于李朝歌,他卻是真正無私的幫助。

  洞中二人,默然良久。

  “我們走吧?!标愋艿?。

  李朝歌點點頭。

  修道一世,究竟是為了什么?

  在走出洞府的時候,李朝歌的心中,忽地默默流過這個想法。

  也不知陳宣杰怎么操控,他們便出現(xiàn)在最開始進(jìn)入的大殿中。

  陳宣杰徑直向一個方向走去,道:“這個洞府,是祖師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年為了進(jìn)入這里,他花費了數(shù)年時間,有數(shù)次都險些被這里的禁制滅殺?!?p>  “當(dāng)他將這座洞府完全破解之后,他也成為了當(dāng)時有數(shù)的陣法禁法大家。他之所以能以比別人短的時間踏足乾清之境,正因為在這里得到了大量的丹藥法寶以及功法。”

  李朝歌跟著他,走到了一處墻壁前,也不知他怎么動作,墻壁便裂開一個門。

  “這里是操控整個洞府的樞紐中心,看看剛剛那個青衣人還在不在那里,若是還在,定要給他一個苦頭吃。”

  陣法禁法,對于李朝歌來說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lǐng)域,眼前所出現(xiàn)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是如此地奇妙與不可思議。

  陳宣杰駐足在一個石臺前,他打出幾道印訣在上,只見石臺上方,泛出一陣漣漪,不一會兒,虛空中便出現(xiàn)一塊五尺方圓的水幕,水幕顯示的,正是四個石室的情形。

  陳宣杰一直古井無波的面上,忽地一怔。

  青衣人消失了。

  二人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第二道石門上被開出一個洞,第一個石室的頂部,則被巨力轟開。青衣人正是從這里逃走的。

  李朝歌不由得惋惜道:“你為何不在一進(jìn)來時,就先來這里?”

  陳宣杰嘆了口氣,亦是十分可惜,道:“這個洞府的一切辛秘,也是我剛剛才知曉的?!?p>  他又在上面打出一個印訣,水幕上方,景象一變,顯示出另一幅畫面,卻是盆地的中央所在。此時,三個玄嬰巔峰的修士,正守在那里,那個青衣人卻不知去向。

  陳宣杰道:“那人必是搬救兵去了,我們趕緊離開這里?!?p>  李朝歌點頭,又不無惋惜道:“可惜了這么一座洞府?!?p>  “這里面什么都沒有了,也沒什么好惋惜的。”說到這里,陳宣杰忽然眼睛一亮,“不過,我卻要利用這個洞府,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xùn)?!?p>  說著,他走到這間石室的中央,這里,有一個巨大而又復(fù)雜的八卦圖。

  他在陣圖上面,一連打出十幾道印訣,只見八卦圖上,亮起一道道各色光芒,站在一旁的李朝歌,感受到隨著那些光芒的流轉(zhuǎn),整個洞府,正在暗暗發(fā)生著驚人的變化。

  陳宣杰停下手。

  “這下,入口所在變成死門,不死去一些人,他們休想將其破去進(jìn)來。等到他們真正破開四道石門,整個洞府便會悄無聲息沉入千丈以下的地底?!?p>  他拍拍手,對于自己的這一手,似乎頗為滿意,笑道:“好了,我們出去吧?!?p>  “從正面出去?”

  李朝歌不由一愕,便是靈蟬祖師再了不起,恐怕也不能在這么一會兒,將陳宣杰提升到可以敵過三個玄嬰巔峰的層次吧?

  陳宣杰笑道:“你想到哪里了,我還沒有這么厲害,這個洞府有好幾個出口,我自信心還未膨脹到那般境地哩?!?p>  天光大亮,溫煦的陽光,傾灑在一條從山中流出的碧水之上。

  河面上,水鳥嬉戲;河中,魚龍曼舞。兩岸的山林蟲鳴獸吼,鶯囀雀啼,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突然,河水下方,暗流涌動,其間悠閑游蕩的魚群,忽然驚得向著四周散去。

  “嘩啦啦——”

  李朝歌腳踩長戟,從河底沖出,對著隨后飛上來的陳宣杰道:“你準(zhǔn)備去哪里?”

  陳宣杰駐足虛空,自得到靈蟬祖師的傳授后,他的氣質(zhì),已經(jīng)開始產(chǎn)生一種微妙的變化,若從前的陳宣杰是可以讓人一眼看穿的潭水,現(xiàn)在的他,隱隱蒙上了一層細(xì)微的薄霧,并且這薄霧還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變濃。

  “我要去聚攏靈蟬門剩余人手,希望短期內(nèi)就能離開這里,畢竟青谷魔門,還不是現(xiàn)在的靈蟬門能夠抗衡的?!?p>  李朝歌道:“對了,我來時,還帶著三人去了靈蟬門,他們也是靈蟬門人,我去尋找他們,你則去聚攏靈蟬門的其他人。我們隨后在清泉城的靈悅客棧相見。”

  陳宣杰道:“你獨自回去,一定要小心。”

  李朝歌笑道:“那里剛剛經(jīng)歷一場元嬰爆炸,短時間內(nèi),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人過去,此時那里反而很安全?!?p>  陳宣杰微微思量,笑道:“如此,我們清泉城見。”

  “清泉城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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