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擺明是來找茬的
這一出鬧劇無疑是又為眾人帶來了更多的輕松和愉悅,拋開其他暫且不論,上官厲這種偉大的獻(xiàn)身精神的確是非常值得大家向其學(xué)習(xí)的。
雖說訂親的日子幾天前便是已經(jīng)定下了,而從那時算起的話,時間也是充裕的令人無聊,只不過因為之前上官遙兒那副樣子,誰都沒有心思全身心的去操辦訂親的事罷了,而這也就直接導(dǎo)致如今只剩下不到三個時辰的工夫,就要到宴會的時間了,可要操辦的事情還有一籮筐。
因此,為了不讓白落云和上官遙兒這一生中只有一次的寶貴經(jīng)歷留有任何的遺憾,白清河他們?nèi)齻€做長輩的,自然是全部忙了個人仰馬翻。
三人中效率最高的竟然是上官厲這一點,令眾人開始還有些難以置信,不過當(dāng)?shù)弥耸虑榈恼嫦嗪蠖际怯蟹N啼笑皆非之感。原來,上官厲是負(fù)責(zé)禮服的事的,而他單純?yōu)榱诵剩膊活櫘?dāng)時是什么時辰,直接跑到帝都最好的御用裁縫府上,生生從床上將睡夢中的裁縫直接虜?shù)搅松瞎俑畞怼?p> 世人都說人在忙碌的時候會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對此白清河等人算是有了個難得的體驗機(jī)會。不過好在這番忙碌可是充滿了非凡意義的,因此雖說忙碌一場,但幾人卻都依舊是神采奕奕的。
宴會的時間如期而至,上官府上已經(jīng)是一片人山人海的盛景了,不僅是白落云和上官遙兒被這場面嚇了一跳,就連上官厲和白清河也是不禁有些咋舌。事實上,從日出時開始,上官府的大門口便是擠滿了陸陸續(xù)續(xù)前來道賀的人。
上官天無疑覺得招待賓客的事情極其麻煩,便以身份壓制加之以武力脅迫,將這一切瑣事統(tǒng)統(tǒng)推到了上官厲和白清河兩個人身上,而他則獨(dú)自一個人悠閑的避到密室喝茶去了。
白落云和上官遙兒作為訂親慶典的男女主角,此時自然還沒有到出場的時候,上官遙兒為了把自己更加美好的一面展現(xiàn)在白落云的面前,梳妝打扮一事定然是少不了需要時間的,被命令不準(zhǔn)偷看的白落云一時間閑了下來,無所事事的只好一個人靠不停的傻笑來打發(fā)時間。
不過,白落云能夠這樣從容的時間顯然不多了,終于隨著一陣響徹天罡城的煙花聲,訂親的宴會便算是正式開始了。
原本宴會無疑應(yīng)該是由上官厲主持的,不過考慮到兒子一根筋的程度,上官天不得不嚴(yán)令他不準(zhǔn)開口,一切事情都交給了白清河處理,上官厲最終也只是混了個站在白清河身后只能傻笑的角色。
對此上官厲可是相當(dāng)?shù)牟粷M意,也是鼓起莫大的勇氣拼命去反抗過,今日這種可以作為長輩名正言順大出風(fēng)頭的事,上官厲這幾天里可是一直都在盼著的,甚至于連感言都想好了,將準(zhǔn)備工作做的如此足的他,怎肯輕易的放棄這樣的大好機(jī)會。
只不過最終上官厲的反抗再度證明了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那就是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他引經(jīng)據(jù)典的闡述了無數(shù)的歪理卻無法打動上官天,反之上官天只是信手揮了揮拳頭便毫無爭議的贏得了這場較量。
白清河肩負(fù)重任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站在大廳門口,不斷地招待著前來道賀的賓客,雖然忙的不可開交但心中卻是樂開了花,上官厲見狀不禁好生羨慕,但奈何上官天的嚴(yán)令此刻已然還在他耳旁回蕩,令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時至晌午,上官府的大廳已然是賓客滿座,人聲鼎沸好不熱鬧,眼見此番盛況,上官厲、白清河心中也都是激動不已。一直在鬧別扭的上官厲也是忘記了抱怨。
兩人相視一笑,大有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味道,上官厲緩步走到白清河身后,為其推著輪椅,兩人就這樣一齊進(jìn)了宴會大廳。
此前互相打著招呼的一眾賓客見狀也是紛紛安靜下來,各自落座,以此表達(dá)了對主人家的尊重。上官厲和白清河兩人自然也是笑臉迎人,一路上不斷向眾人微笑示意。
行至宴會廳的主席臺前,上官厲雙手略一用力,便連同白清河所坐的輪椅一同躍到了臺上。這一手當(dāng)然也是博得了如雷般的掌聲,眾人的叫好聲、喝彩聲,極大程度的滿足的上官厲的虛榮心。
白清河這一次倒是很理解上官厲此舉,若不是他的修為暫時還不想暴露的話,怕是也會想要在今天這個日子里表現(xiàn)一下吧。
“咳咳”白清河清了清嗓子,環(huán)視臺下的眾人,見賓客們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他身上,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朗聲宣布道:“首先,我白清河要感謝此刻在座的各位能賞光出席今天犬子白落云同上官府千金上官遙兒小姐的訂親典禮,謝謝大家了。”白清河的話在罡氣的輔助下,傳遍大廳的每一處,即便是最外圍的賓客也是一樣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講到這里,白清河也是恰當(dāng)好處的停頓了一下,臺下趁著這段工夫便是響起了一片山呼海嘯般的熱烈掌聲,白清河一再雙手下壓示意眾人可以了,仍是過了半晌的工夫,宴會廳內(nèi)才終于是恢復(fù)了安靜,白清河不免有些懷疑,若非自己如此的話,這些為了討好上官家而來道賀的賓客們會不會就一直這樣鼓掌下去。
這樣的念頭自然只是一閃而過,白清河繼續(xù)說道:“犬子能得到上官遙兒小姐的愛慕,無疑是幾時修來的福氣,我這個做爹的那是由衷的為他高興?!?p> 話到此處,白清河側(cè)過身看向上官厲,此舉自然是在詢問上官厲是否要講些什么,盡管上官天已有嚴(yán)令不要給上官厲講話的機(jī)會,但白清河顯然是沒法狠下心照辦的。
上官厲稍一錯愕,便是明白了白清河的意圖,心中對其真可謂是萬分感激,鄭重的向前者點了點頭,上官厲也是兩步踏前,站在了主席臺的最前端,不得不說,乍一站在這里,上官厲便是有些緊張,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賓客們見狀也是頗為不解,但上官厲他們可是無人不識的,哪敢有分毫不敬,這動輒便大打出手的活祖宗可不是他們敢隨意招惹的。因此,雖說上官厲到目前為止除了傻乎乎的站在臺上外還什么事都沒有做、什么話都沒有說,但依舊不妨礙臺下的眾人拼命的拍巴掌。
這陣突如其來的掌聲可是給了上官厲莫大的鼓勵,心想“原來老子這么受歡迎啊,只是往這里一站就是有這么多人給老子鼓掌?!?p> 如果不是還要顧及形象的話,想到這里,上官厲定然早就大笑起來了。信心空前高漲的上官厲也是學(xué)著之前白清河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雙眼掃過臺下的一眾賓客后方才準(zhǔn)備要發(fā)言。
可是事情就在這一眨眼的時間里發(fā)生了非常大的變化,偷閑的上官天突兀的現(xiàn)身于高臺之上,面色略顯不善的沉聲道:“老夫上官天,今日代表我上官家向到此的各位致以誠摯的謝意,但凡今天前來道賀之人,日后盡皆是我上官家永遠(yuǎn)的朋友?!?p> 包括上官厲和白清河在內(nèi),宴會廳里的所有人都不大明白上官天此舉究竟是何意,也想不出為何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里,上官天為何會以這樣的表情亮相。
講完話后,上官天便不再言語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但卻依舊是站在白清河兩人身前,雙眼穿過廳堂遙望遠(yuǎn)方。即便是遲鈍如上官厲,此時也是看得出老爹這架勢赫然是在戒備著什么人似的,神色也是一凜。心中想著“竟然選在今天來找麻煩,不論此人是誰,定然要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p> 滿堂賓客們也是盡數(shù)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瞬時間安靜了下來,沿著上官天的目光望向廳外。沒有讓他們多等,片刻過后,一陣?yán)市β曈蛇h(yuǎn)而近,但不知為何,聽到這笑聲后眾人都是齊齊的打了個寒顫,直覺有一股懾人的寒意襲來。
上官天的瞳孔也是猛地驟縮,暗嘆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备以诮裉爝@樣的日子來觸上官家霉頭的,自然不會是小人物,這一點在座的眾人都是清楚的很,對于這尚未露面的不速之客不免有些好奇。
一老一少兩道人影在眾目睽睽之下陡然現(xiàn)身于宴會廳的門外,瞧那架勢和神情,簡直可以作為“來者不善”這四個字的最好詮釋。對于這位老者,眾人倒是并不認(rèn)識,不過那位少年公子的名號,在這天罡城里稍有些地位的人定然是無人不識無人不曉,至少在他們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名單中一定是會有這位楚凡公子的。
賓客們等人并不認(rèn)識的那位老者,對于以上官天為首,主席臺上的三人來說卻絕對不陌生,就算說是終生難忘怕是也不為過。三人當(dāng)即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能令上官天如此忌憚的自然是楚絕那老變態(tài)無疑了。
楚絕對眾人看向他的疑惑目光絲毫不敢興趣,對曾孫使了個顏色后,便踏前一步略一拱手,皮笑肉不笑的言道:“今天上官家這大喜的日子,我楚家又怎能不親自來人道賀呢。來人啊,把禮物呈上來。”
楚絕話音剛落,便是四位身著的灰袍人抬著一個看起來頗有些分量的大木箱進(jìn)了宴會廳,箱子落地時“哄”的聲響也是間接證明了這木箱的分量非同一般。
上官厲身子略微前傾,湊到老爹耳邊輕聲說:“老爹啊,楚絕這老王八擺明是來找茬的,咱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