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眾多兄弟大字都不識的,如何選舉?還有若人人都要選擇的話,猴年馬月都去了!應該是按五十人為一票,票多者為大賢良師?!?p> 哈!
波才心中是心花怒放??!
原來張牛角是在幫助自己的,他說的方式和自己的方式有何區(qū)別?還更為快捷呢!
不過有人歡喜就有人生氣,張牛角的背叛對于諸燕來說十分不滿。
兩人在起義之初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但現在卻支持波才?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張牛角可是掌握了城中五分之一的兵馬,讓本來略顯平衡的局面有些偏頗啊。
于是諸燕開口了:“哼!若是如此,我等可對得起大賢良師!”
一開口,就用嚴厲的語氣質問他們,“若不是大賢良師帶領我們,我們恐怕成為民脂民膏了!可可如今呢,個個皆在此處爭權奪利,大賢良師子嗣、兄弟尚在,按照禮法應由其繼承!”
諸燕想得很全面,雖然如今的他手握重兵,但黃巾軍可不是他一人的天下,張氏兩兄弟、波才、張牛角等山頭眾多,若是強行坐上去,那么偌大的百萬黃巾只會分崩離析。
而且現在的朝廷已經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示范,皇帝依舊是姓劉的當,可朝中掌握實權的卻是曹操,地方更有劉備、孫堅兩大巨頭。
曹操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姿勢可是給了他極大的啟發(fā)啊,所以諸燕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效仿曹操,扶植張角的子嗣上位,他自己則在幕后遙控。
此話一出,不少人微微低下頭來,明顯戳到了他們的痛點。
這也有張瑞的一部分,張瑞來到以后就沒干過一件正事,這讓他們這么可能接受?
波才看見這樣下去可不行,立馬冷哼一聲打斷諸燕的話:“哼!就那所謂的少君?他能擔當得起推翻漢庭的責任?他能帶來萬世太平?還是他能擊退曹操的十萬大軍?”
這三個問題質問下來,場中的人也瞬間清晰起來。
不得不說,張角死的太是時候了,正好張寶不在,城中的嫡系也給帶走,給了野心家一個篡位的機會。
說到激動處,波才站起來手舞足蹈道:“這些他都不能!只有選取一個有實力、有威望之人才能繼承大賢良師之遺愿,才能擊退曹操,才能帶領天下推翻貪官污吏!”
身為波才的首席小弟,李大目立即就應和道:“沒錯!黃巾之大業(yè)尚未完成,我們應該繼承張師之遺愿,共同選出一出下一任大賢良師!”
這一刻,屬于波才勢力的人紛紛大聲支持,頗有些眾望所歸的感覺啊。
但諸燕也不是無謀之人,在一開始召開會議的時候,他已經想出了一個主意,現在只等“關鍵先生”了。
現在的諸燕和他們雙方人馬打口水仗、以拖為主,等待他那“關鍵先生”。
“啪!”,議事廳的木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與此同時還有人高聲喊道:“少君到!”
張瑞看著越來越近的議事廳,身邊除了周倉以外就是諸燕的士兵,心中多少有些緊張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到底如何,就看這一次了。
一路上,他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自己有沒有利用價值?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有!
因為自己是張角唯一的兒子,因為自己是張角親自宣布的“少君”,因為自己的二叔和三叔還在。
不過張瑞嚴重懷疑自己的二叔、三叔也差不多領盒飯了,畢竟他們面對的是曹操,他的軍事才能在漢末足以排到前五之列的。
但只要一天還沒有收到他們的死訊,那么他們就是自己最為強有力的后盾。
而且自己前身的記憶差不多回來了,最令他欣喜的是,周倉口中的“高帥”竟然是高順。
這個人他可是太熟悉了,他可是呂布的練兵大將啊,而且呂布被殺后他為了忠義也一同追隨呂布而去。
說起來高順和他也有些淵源的。
高順一開始并不是黃巾軍來的,他是張瑞在被張角派人接來的路上遇見的。
當時的張瑞也頗有些善心,看見倒在路邊奄奄一息的高順就順手救了他,并將其推薦給了張角。
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fā)光,高順憑借其才能在三年前成為了張角的親衛(wèi)長,訓練兩千五百精銳一直拱衛(wèi)張角身旁。
而高順第一時間就聯(lián)系了自己,張瑞推斷現在的高順和他所熟知歷史上的高順是同一人,性格大差不差。
想到這兒,張瑞擔心時刻被人滅口的心也放下來了,四舍五入之下自己好歹也是掌握三千百兵馬的人了,好歹有個掙扎的機會。
就這樣,張瑞就這么被人帶到了議事廳門前。
“少君到!”
正當他想怎樣進去不引人矚目的時候,帶領他來的小校就這么來了一嗓子。
好家伙!
這下子直接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張瑞的身上,他感覺格外的壓力山大,身體都有些僵硬起來。
張瑞強壓著緊張的情緒,大大咧咧和他們打招呼:“各位叔父上午好?”
說話的同時也注意觀察現場的狀況,場面差不多是“六國大封相”啊。
混亂的桌椅、灑落在地上的酒水和酒樽,以及站位零零散散的一小戳和爭鋒相對的兩大團體。
張瑞可以想象剛才的激烈程度。
不過張瑞也看見了,處于主位的座椅還是空的。
第一個開口自然是早有準備的諸燕,“少君,我們就等您了!”
一邊說著,一邊來到張瑞的身旁做出一副恭敬的姿勢,還躬身示意張瑞坐上主位。
早有主意的張瑞也不客氣,當即就前往主位就這么安然坐下去。
這個混小子!
波才和諸燕兩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罵了起來。
但諸燕也明白,此刻并不是計較的時候,而且張瑞表現得越是差勁、紈绔,那么就越容易被他所控制。
一想到這兒,諸燕的臉龐越露起笑意來,還越發(fā)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