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意我,各位繼續(xù)啊?!?p> 坐在主位的張瑞看見眾人似乎都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于是開口善意提醒他們。
“對~,剛才我們商量到哪了?”
諸燕似乎是真的忘記了,還特意加重語氣問旁人。
一旁的孫輕自然是明白其心意,馬上就接起話來:“剛才波渠帥說他想馬上發(fā)布選舉的消息,爭取在半月內(nèi)選出下一任大賢良師呢?!?p> 說完后還煞有其事地看了看張瑞。
但可惜的是,張瑞此刻一副面無表情的,似乎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似的。
這就讓諸燕有些奇怪了,心想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一無是處的廢物?
但張瑞是一個廢物也好,對于他成為大賢良師也就毫無阻礙了。
諸燕不再將心思放在張瑞身上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應(yīng)對好波才才是正事,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哼!現(xiàn)在朝廷大軍來襲,我們沒有半月的時間可浪費。而且大賢良師又不是沒有子嗣、沒有兄弟,怎么也輪不到你!”
在最后,諸燕將波才的狼子野心大庭廣眾地說了出來,引起了一陣波瀾。
波才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雖然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是這樣的,但畢竟就這么公然指責(zé)他,他還混不混了?
他有些惱羞成怒道:“胡言亂語!我對大賢良師之忠心日月可昭,不過正如你所說一樣,朝廷大軍壓境,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是有一統(tǒng)一指揮,不然恐被各個擊破!”
張瑞在旁邊看著他們,心中不得不贊嘆,這波才確實有些急智。被諸燕他指責(zé)狼子野心,卻能以曹操大軍壓境來當(dāng)借口。
但諸燕此刻卻早有準(zhǔn)備,立馬就從懷里掏出一份東西,用力啪在桌面上。
“此乃大賢良師彌留之際所寫的遺言,諸位看看吧!”
說是看看,但諸燕可不會傻傻的將這份遺言給他們而是讀了起來。
“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吾四十游歷天下,觀天下蒼生而立太平教,五十桃李天下,自感天下苦漢久已,于甲子起義至今······,瑞乃麒麟子也,天命所歸,愿諸位奉其為大賢良師,推翻劉漢?!?p> 洋洋灑灑千余字,諸燕讀得是激情洋溢。張角將他從建立太平教到現(xiàn)在大概寫了一遍,最后要求立張瑞為下一任大賢良師。
而張瑞也有些傻眼了,因為夸贊張瑞的有兩百余字,而且太過于贊揚了,要不然張瑞繼承了前身的記憶,他現(xiàn)在自己都信了。
讀完后,諸燕這才開始將這封遺書遞給他人傳看。
肉眼可見的,眾人由一臉震驚、不信、將信將疑,到最后的無奈接受。
因為他們都認識張角的字,諸燕給他們的這封遺書確實是張角所寫,再加上末尾的私印,不得不相信,這是張角臨死之際留下的。
諸燕看見他們的神情,感覺之前的百兩黃金花得值。
這封遺書當(dāng)然不是張角所留下的,而是諸燕假造的。
而且為了防止泄密,諸燕在半年前就秘密派人去宋國請圣手書生蕭讓和善刻金石印記的玉臂匠金大堅兩人偽造字跡和私印。
并且為了防止泄密,諸燕還將派遣的那人給人道主義了,就算去問他們兩人,這兩人也不知道是誰找他們偽造。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xué)霸王。
“大賢良師既已心有所屬,諸位身為其弟子,應(yīng)該響應(yīng)其號召才好?!?p> 孫輕等諸燕的下屬首先站出來支持,弄得張瑞好一陣激動。
但張瑞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自己就算成為了大賢良師,也和現(xiàn)在的劉協(xié)一樣成為一個傀儡而已。
他早已打定主意一旦和高順取得聯(lián)系,就立馬逃離這是非之地。
不過既然現(xiàn)在諸燕想推自己上臺,那么他也不推辭。
“這有甚好爭執(zhí)的?子承父業(yè)乃人倫道理,吾等身為弟子莫不是貪圖我張家之基業(yè)?”
這一刻,張瑞仿佛就是一紈绔子弟,對于眾人盡顯囂張之態(tài)。
這話一出,不管是支持張瑞的諸燕還是心懷鬼胎的波才都有些難受了,太得罪人了。
但張瑞露出囂張的嘴臉是有原因的,現(xiàn)在諸燕從懷里掏出的那一份遺書無不是表明了他想讓自己成為下一任大賢良師,所以現(xiàn)在自己可謂是有了一張“免死金牌”。
而且自己表現(xiàn)得囂張一點、愚蠢一點可能還令諸燕歡喜呢。
“燕愿奉少君為大賢良師!”
伴隨著諸燕的單膝跪地,諸燕一系的像骨米諾一般紛紛單膝跪拜張瑞。
氣氛都上去了,那些墻頭草、中立派、無所謂派也跟隨他們一樣。
波才腦海里冒出一個詞:大勢所趨!
最終,他也只能無奈接受這個決定,張瑞就這么輕松成為了名義上的大賢良師。
最后,諸燕為了表示自己愿為張家的江山赴湯蹈火,求張瑞賜姓“張”,從此諸燕就是張燕。
在這期間他幾次想要插口,但都被人給打斷了,心中本以為自己成為了大賢良師,還幻想著將來有一天成為真正的黃巾軍之主呢。
丟掉心中幻想后的張瑞仿佛變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泥人,眼神飄忽,思想早已不知遨游去哪兒了。
“現(xiàn)今少君既已即位大賢良師,那么五百親衛(wèi)已然護衛(wèi)不了左右,需擴招至三千,三千精銳?!?p> 張燕的這一提議看似沒有問題,但張瑞卻從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殺機。
能夠從五百人擴招到三千人自然是好的,但自己連從前的五百人都未能完全掌握住,這一下子涌進來兩千五,那不是更混亂了?
而且張瑞敢擔(dān)保,這兩千五百人里面幾乎都是張燕的心腹。
他這是想要將自己牢牢看住啊。
若是真的增加至三千人,那么自己還怎么逃?
“諸·····張渠帥,這不太好吧?,F(xiàn)在大軍壓······”
張瑞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燕粗魯打斷了:“大賢良師的安危就是黃巾的安危,這沒什么可商量的?!?p> 要不是叫周倉暗中觀察,你這么忠心我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