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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難求

第二十九節(jié) 誤會越來越深?。璤-

一妃難求 錦繡狂歡 2384 2009-06-10 23:45:22

    是夜。

  東宮隨手檢查馬蹬,同時低聲對即墨君說:“白日在帷帳外……本宮似乎見到了四姑娘。”

  即墨君一怔,道:“那也不奇怪,秦四與秦斯本就是帛陽王同黨。”

  “胡說,四姑娘不是的,秦晏也不可能是!”東宮一口否定。

  “秦四暫且不提,單說秦斯,他怎會不知帛陽長公主是男是女?”即墨君道,“作為夫妻,連孩子都有了,難道還不能表明,他倆串通一氣蒙騙世人?”

  東宮不服氣地把頭偏向旁邊,暗想:那是因為秦姒本就是女子,自然沒有與帛陽長公主親近的可能!但這事實不能告訴即墨君……

  ——四姑娘一定是被帛陽瞞過了,她原本不知情的!絕對是!

  “子音,你不用再說了?!睎|宮堅定信心,用力拽住韁繩。

  即墨君對他的執(zhí)迷不悟感到無力:“那殿下能否解釋,四姑娘出現(xiàn)在帛陽王的儀仗隊中?她有被人看管著么?她的行動是否有不便?”

  這倒是問出了重點。

  東宮臉色越發(fā)地差了,他沒法解釋秦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哪里……就算是被俘的女眷,她的行動也太過自由了些。

  “因為……”他躊躇著,說到,“四姑娘是帛陽王的……”小姑?不對,帛陽長公主是男的,那應(yīng)該叫小姨?也不對,秦斯名義上是男子。

  而且秦斯與四姑娘是同一個人啊……

  東宮把頭抵在馬脖子上,默默沮喪:為什么他推來推去,都覺得秦斯與帛陽長公主是夫妻,所以四姑娘與帛陽王也是夫妻?他腦子里全亂了。

  “下官只提醒殿下好好思量。如此大事,全數(shù)隱瞞,秦斯對監(jiān)國,真有忠么?而殿下卻總將之引為知己……唉!”

  即墨君看東宮一臉不想再提的模樣,知道他已動搖,便抓住秦四、秦斯隱瞞真相這一點不放。因她出現(xiàn)在帛陽王陣中,并不能坐實了什么罪狀,唯有與“兄長”一道欺瞞東宮,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他還想再追擊幾句,突然聽見宅院的大門一響。

  看風的崗哨飛快竄入,稟報道:“監(jiān)國、即墨大人,有人來了!”

  “什么人?”即墨君問。

  “黑暗中看不清,騎馬的,只有一人。往這邊來?!?p>  即墨君立刻下令:“眾人安靜,隱蔽起來,馬牽去后面?!?p>  少頃,破落舊宅的大門再次吱呀作響,一條黑影出現(xiàn)在門檻之外。對方肩上鼓鼓囊囊地扛了一包袱不知何物,卻并沒有沉重的腳步聲,倒是輕快地踏了進來。

  月娘從云中轉(zhuǎn)出半個臉,來者相貌也看得清晰了。

  這是名十七八歲的小伙子,濃眉大眼,品相端正,一身短打。除了肩上扛的大包袱,他左手里更挽了個小兜,里面似乎有水,行走間發(fā)出嘩啦嘩啦的水響。

  “嗯,是他?”

  東宮暗暗吃驚,在京郊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也能遇見熟面孔。

  只見來人將肩上的包卸下,平平攤開,一張包袱皮上,堆著的竟都是些香燭紙錢。另一小兜打開來,露出的是食盒和酒壺,

  他揀了一領(lǐng)紙錢,展開挑在墻頭枯枝上,算是幡子,隨后點燭燃香,口中道:“師尊,徒兒來看您了。一恍眼便是三年,不知您在下面過得如何呢?”

  他安安靜靜地燒了一會錢,突然不太自在地舒活筋骨,揚聲:“從剛進來,就知道有人在此,可你們的耐性,未免也太好了點罷?”他視線掃過影壁,又看了看兩側(cè)破屋的門窗:“藏得是屏息靜氣的,可惜,刀刃剛磨過的吧,太亮了?!?p>  東宮看了即墨君一眼,自行出聲:“捉住他!”

  十數(shù)人應(yīng)聲而出,將來人圍在中央。

  那人不慌不忙,兀自扯著黃紙,往火堆上丟?!捌咴掳牍黹T開,我只是前來祭拜師尊,與你們何干?大不了,那酒分諸位一半——就怕不夠吃而已?!?p>  東宮從破屋里出來,應(yīng)到:“青少俠,好久不見?!?p>  “嗯?”對方詫異,回頭一看,嘴角立刻掛起譏諷,“哦,原來是三公子,江湖無處不相逢??!”

  這位被稱為青少俠的,是秦姒的友人。

  他是孤兒,沒有姓氏,單名一個青字,秦姒管他叫阿青。

  他現(xiàn)在祭拜這位師尊,卻實在是要保密的。因為這位教他拳腳功夫的師傅,不是別人,正是曹少師的滅門仇人,江洋大盜一名。四年前此人被擒獲,翌年凌遲處死。

  當時阿青也惹上京衛(wèi),身負重傷,卻是曹少師派人照看著,保護了下來。由此,阿青對以德報怨的曹少師,一點惡意也沒有,格外感激。

  秦姒被即墨君下放到邊境小縣做七品芝麻官的時候,阿青前去幫忙,做捕快。去年跟著秦姒回京,他便再投奔曹少師。后者見他好學,也就撥空教他認字,所以算起來,東宮、秦姒與阿青可以都看作是曹少師門生了。(不過阿青還在認字階段-v-)

  東宮以前跟阿青吵過幾回,打過幾回,沒占到什么便宜,兩人還是互相看不對眼的。

  一聽阿青那輕蔑的口氣,東宮就炸毛了,當即想掀桌。

  不過當著這么多部下的面,他不能像平時那樣跳起來跟人對罵,太沒風度的事情,做了丟臉啊。

  他忍。

  于是東宮故作穩(wěn)重,擺出無奈的姿勢:“現(xiàn)今京里在追捕我,未免走漏風聲,只好委屈青少俠,不能隨意離去了!”

  阿青笑笑:“你犯了什么事要京衛(wèi)追緝?說說賞銀是多少,或許在下會有興趣?!?p>  東宮剛要發(fā)作,阿青又搶先抬手示意:“低于五兩就不要說了,丟人。”

  ——你才只值五兩!本宮是太子。你別說你不知道!

  東宮指骨捏得咯咯響。

  即墨君上前一步,把東宮穩(wěn)住,他說:“殿下,還是先將人拿下為妙,此人下官在夏縣見過,是秦斯的黨羽走狗!”

  阿青聽了不悅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閣下是三公子的走狗,故而以己度人呢?再說了,秦斯做了何事,與我已經(jīng)無關(guān)——對于投敵叛變、還寫書信來勸曹少師降伏的人,我寧愿從未認識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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