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奇說著話的時候保持著一臉的純真,但是他的心思可一點也不純真。
此話的前一句是告訴蘇悅兒,眉夫人有“上進”的心思,若是個正常的主母,或是有心不容的主母,都會因為這句僭越的話而尋其的麻煩,不管面前的女人是什么心思,她終歸已經(jīng)在主母的位置上,他相信她會有所動作,而他也期待她的動作;后一句卻是要明明白白的看清楚蘇月兒的反應(yīng)了。畢竟,前一次她的暗中推諉或是在準備后殷勤,都讓他不悅之余全是猜測,以至于這次他要明著問,看看她作何反應(yīng)?
蘇悅兒聽到這話的時候就是一愣,下一秒慶幸的卻是自己英明的把丫頭們給請了出去??粗媲吧敌Φ拇鬆?,開了口:“我是月兒,是你的夫人,若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吧……我應(yīng)該沒意見,但是你要是……那個還是你家花花適合你!”說著她一轉(zhuǎn)身離開大爺,直奔著床去了。
白子奇只管心中猜度,卻不想是誰先無恥的提了這要求出來。但是眼下已是這等情形,他也不好不做出行動來,便干脆心中帶著戲謔之心,蹦跳著離開桌凳,只奔蘇悅兒而去。
“噢,噢!”大爺一臉歡快的蹦跳而來,嘴里還這般不省事的喊著,喊的蘇悅兒真恨不得一把拉下他的下巴,叫他出不了聲。大爺蹦到她的跟前,似只餓虎一樣就朝她撲了過來,蘇悅兒焉能穩(wěn)住不動,下意識的就伸了拳頭出去,只是靈臺一絲清明,讓她出拳后,拳頭迅速張開變?yōu)樽ィY(jié)果就成了大爺保持著要抓的動作,而蘇悅兒先不客氣的抓在了大爺?shù)男靥派稀?p> 蘇悅兒的拳頭從小在接受訓練的時候,就學會了朝兩種部位擊打,一種是軟,包含軟組織和淋巴軟地,軟組織一旦受到擊打遭成傷害,就會痛感加劇,并導致對方出手不利索,比如韌帶,而淋巴軟地一旦猛力擊打,也可造成對方身體自身信號紊亂,錯筋以及嘔吐和暈厥,比如腋下;而另一種就是重,指的是重地,致命之處!比如脊柱,比如胃,比如心臟,比如太陽穴等等,都是往往可以一擊重拳上去,便叫對方命在生死線徘徊!
蘇悅兒是殺手,要求的便是一擊斃命,所以此時她本能的朝大爺出拳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朝他的心臟打去。心臟在人體胸腔正中偏左一點,雖有肋骨保護,但殺手的重拳則是可以打斷肋骨,使斷裂的肋骨穿心的,而若不是重拳,也能憑借拳力給心口一個重擊,也能造成對方的傷害。
蘇悅兒本能出手的時候,并未使用重拳,但也是有效打擊,拳力不輕,只是她反應(yīng)快急速的收勢,由以抓態(tài)散力,結(jié)果便形成了此時的尷尬之舉。
白子奇這會也是后背發(fā)涼的,心中大嘆著好險。
先前他已察覺她的拳力,便想縮手架擋,只是眼瞧她又急速收勢,便只好運了一口氣聚在胸口,準備先抗一下再說,便還保持了這般猥瑣姿勢,只是萬沒想到,等這女人抓到自己的時候,她卻已經(jīng)把整個拳力都散了,以致抓到他的手,毫無擊力,倒充滿了輕浮,使他更為詫異了。
“嗯?!碧K悅兒的嗓子眼里溢出一聲細微的悶哼,繼而她縮了手,以寬袖遮掩著急速的揉捏著她的手腕,這一下收散的太猛,倒讓她自己的肌肉有輕微的拉傷,感覺腕部軟組織吃痛。
“你,你做什么?干嘛,干嘛抓我!”大爺不忘自己是演技派的,完美的扮演著他的癡傻狀態(tài):“明明該是我抓你才對??!”
蘇悅兒愣了下說到:“我,我是想你等一等,有件事咱們還沒做呢!”
“什么事?”
“起誓!”蘇悅兒說著起身到了燭臺前,學著紅玉她們以打火石燃火點了燭,而后便整理了下衣裳轉(zhuǎn)身沖著大爺說到:“過來,到我跟前來!”
大爺一臉茫然的挪到她跟前,蘇悅兒倒是很利索的直接抓他和自己并列站好,而后認真的說到:“我知道我是大奶奶,是你的妻子,是你娶進門的,但只那些禮儀,我心中卻覺得不夠,既然是天意讓我和你在一起,我也只有認,來,現(xiàn)在開始,我說一句,你學一句!我做什么,你做什么,知道嗎?”
白子奇不知道蘇月兒要搞什么花樣,只能點頭。
“我,蘇悅兒?!碧K悅兒一臉真誠的看著燭火。
“我,蘇悅兒……”白子奇盡量的讓自己很白癡。
“這句不一樣,你要說,我,白子奇。來,重新說。我,蘇悅兒。”
“我,嗯,白子奇。”
“今日與身邊的人結(jié)為夫妻?!碧K悅兒說著拉上了大爺?shù)氖帧?p> “今日與身邊的人結(jié)為夫妻?!卑鬃悠嬲f的心頭充滿疑惑:這是做什么?
“從今日起,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都將愛護他,忠誠于他,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p> “從今日起,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足或貧窮……健康或,或疾病,我都將,將……”大爺一臉不安,好似記不住,蘇悅兒微笑著在他耳邊輕言:“愛護他,忠誠于他,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p> “愛護她……忠,誠于她,直到我離開這個世界。”白子奇說的自己心頭都浮著一層虛色,完全不明白這個女人要他說這些做什么!
“我會愛,嗯,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愛我自己一樣的愛他!”蘇悅兒說著臉便紅成了蘋果,白子奇看著她,更是不解,他不明白這個女人想用誓詞來束縛他什么,盡管對誓詞有所在意,但是此刻他是一個癡兒,他能做的就是乖乖地學著:“我會愛,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愛我自己一樣的愛她!”
蘇悅兒沖白子奇一笑,緊緊地抓著他微溫的手:“白子奇大爺,你愿意娶蘇月兒做你的妻子嗎?”
白子奇徹底的愣住了,他怎么會愿意呢,如果說沒發(fā)現(xiàn)這女人和那家伙有牽連有奸情,他或許會說愿意,可是現(xiàn)在他明明都瞧看的清楚,又怎么會說愿意。
蘇悅兒見他不出聲,以為他不知道怎么答,便笑著輕聲說道:“你要說‘我愿意?!?p> 滟瀲美目,顧盼生輝,此一笑竟和煦美好而飛紅霞,看的白子奇一時心中略蕩,咬了咬牙,卻不知道該如何。
“說啊,快點!”蘇悅兒笑著催促,白子奇終于權(quán)衡了一下后開了口:“我愿意。”
蘇悅兒聞言便笑的如花燦爛:“現(xiàn)在該你問我了,你要問‘蘇悅兒女士,你愿意白子奇先生做你的丈夫嗎?’快問!”
白子奇還能怎么辦,只能照著問,只是心中卻不解女士為何意,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先生了。
“蘇悅兒女士,你愿意白子奇先生做你的丈夫嗎?”
蘇悅兒看著白子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點頭說到:“我愿意?!崩^而猛然一個踮腳親吻了白子奇的唇。在他一驚之下,卻是松了他的手,自己跑到了床邊,似朵嬌花一般斜靠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