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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dāng)家

第二十五-二十六章 知識就是財富(上)

大當(dāng)家 粉筆琴 3126 2010-07-15 12:46:29

  兩人這么一分開,就各自忙各自的,午飯也沒一起吃,直到晚上蘇悅兒都已經(jīng)打扮好準(zhǔn)備伺候老祖宗吃飯去,大爺也沒露面。蘇悅兒反正也見白府里對大爺都是放任之態(tài),就懶得理會這個二傻子,打算自己一個過去,可這個時候紅玉卻告訴她,紅綾她們?nèi)齻€已經(jīng)打聽完消息回來了。

  問了時間足夠,蘇悅兒興奮的去了小廳,便招來他們細問價格打算好好算一下,大約有多少,三個人,一氣的報了各處的地方,蘇悅兒一氣的加著,可等全部報完了,她加出的結(jié)果卻叫她傻了眼:八萬兩!

  怎么不多,反少了呢?蘇悅兒仔細的把每處的莊子,田產(chǎn)又問了問,這才發(fā)現(xiàn),每處地兒竟不是漲價而是跌了價,這可把她驚住了:不對啊,不是房地產(chǎn)都漲價嘛,我這怎么跌價?難道古代就已經(jīng)有了泡沫,而我不幸手里的房產(chǎn)就是泡沫最多的時候買的?

  她的驚色紅袖看在眼里,她本就在牙行做過,最是清楚買賣的事,便在旁邊做了解釋:“奶奶是不是覺得虧的多了些?奴婢在牙行里做過,今次問的價算是最公正的了,若奶奶要把這些田產(chǎn)都折換出去,牙行也是要收費用的,怕實際算下來,還要再折個五千兩左右。而且說實話,今次已經(jīng)折的很少了。這些田產(chǎn)房產(chǎn)都是上好的位置,才折這么一點,要是換了別處折的可更多!”

  “那個,紅袖啊,這些地方是好地,為什么不漲價呢?”蘇悅兒還是沒想明白。

  紅袖卻是愣住了:“漲價?奶奶,您說笑了吧,這房子易換的,越是換下來,越是折價的啊,房子越來越舊,如何高價出去?而且這還不一定就有接手的人呢,萬一運氣不好,找不到買家,說不定還要折下銀子去!畢竟現(xiàn)在有多少人買賣的起?還不都是賃著!”

  “找不到買家?”蘇悅兒接了一句話后才恍然大悟,這是古代啊,古代的城鎮(zhèn)就算再繁華也比不上現(xiàn)代的城市,而且人口顯然也不會很多,生存條件差,醫(yī)療條件差,戰(zhàn)亂多,人口量上不去,需求就小??!而且最關(guān)鍵的,古代的富豪可不多啊,能買的起這些田產(chǎn)房產(chǎn)的人可不就少嘛,都只能租賃而已!

  蘇悅兒一想明白這個大環(huán)境的因素,登時明白自己變身為富婆的希望徹底毀滅了,而且照紅袖的意思,要是找不到買家,弄不好到日子她都弄不出七萬兩來!

  “奶奶,時候差不多了,該過去了!”紅玉掐著時間提醒,蘇悅兒點點頭沖著紅袖說到:“那就把我今日和你說的幾處告訴牙行吧。都置換了去,賣掉,不租賃!”說完便拖著失望的腳步出了屋。

  奶奶的,我的人品指數(shù)成負(fù)了嗎?要是賣不出去,倒時湊不夠七萬兩,我可怎么辦?

  蘇悅兒自知人品奇差,也不敢祈求老天神佛的去保佑她,只能抱著走一步是一步的心態(tài),先去了主廳。

  雖然卡著時間是剛剛好,但無奈其他人來的太早,結(jié)果還是顯得蘇悅兒來遲了,尤其是太太和老爺已經(jīng)都在了廳內(nèi)。

  “孫媳見過老祖宗?!碧K悅兒干忙行禮,在老太太點頭后,又沖著太太和老爺行禮。

  “月兒啊,晨昏定省的這是晚輩的本分,以后上心些,早早來候著,別每次都這般遲。老太太疼愛你,不說你,可我是你的婆母,有些話卻不能不說,可知道?”太太一臉正經(jīng)的教導(dǎo)著,蘇悅兒也明白,長輩說你,你就只有應(yīng)的份,絕不能辯解,當(dāng)下就點了頭應(yīng)了聲知道了,心里卻腹誹著:我就遲了一回罷了,還說我每次……

  “孫媳啊,你婆母說你是為你好,你切記著就是。不過,如意,她們兩個可是新婚,這新鮮勁大,遲一下也無妨的,當(dāng)年你還不是常常來遲嘛!”老太太一臉說笑的樣子,好似混不在意,可這話一出來,太太的臉就白了些,老爺也有些難堪似的起了身:“娘,在晚輩面前,你還是別提這些……”

  “哦。瞧我這張嘴,老了就糊涂了!”老太太呵呵一笑,叫了下人去擺飯,這就問著老爺:“咱們繼續(xù)說,你這一日點算下來,可有安排好宮里的糧?軒兒那邊也要周旋,可有分出來的?”

  “回娘的話,兒子今日點算了下,若只給單方已經(jīng)足夠,所以兒子細想了下,既然宮里今年多要是為了賑災(zāi)設(shè)粥棚,不如把這部分的先發(fā)了出去,至于各處賬房,按照來回的時間算,只要月底前出了貨,就來得及,倒不如咱們先給去宮里。您看如何?”老爺?shù)脑捔罾咸兴了?,而此時門子卻報,二爺回來了。

  聽聞二爺回來了,老太太開了口:“不急,等他來問問吧!你知道大頭是宮里,咱們耗不起,可百姓若亂,咱們也難,雖說你算了時間夠,但萬一要出了什么岔子,那咱們可擔(dān)不起,還是謹(jǐn)慎些的好。去,把大爺找來!這會的又去哪玩去了!”

  老太太發(fā)了話,大家伙自然等著大爺、二爺過來,而丫頭們也把飯菜擺上了桌,這一瞧倒叫蘇悅兒愣了:昨個老太太進食,不過六樣略清淡的菜罷了,怎么今日里卻是十幾道菜,而且大魚大肉的葷菜可不老少。

  當(dāng)丫頭們把碗筷都擺下的時候,蘇悅兒才明白:敢情今晚是家中聚餐啊!可是古代不是說不是逢年過節(jié)的,不會這么一家湊一起一張桌子上吃飯?。‰y道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不同?

  “二爺來了!”蘇悅兒正納悶?zāi)兀绢^唱了聲,二爺便進了殿,忙是給兩邊問安。

  “行了,跑了一天也累了吧,等你大哥來了就先吃飯吧,有什么回頭了說?!崩咸珳\笑著招呼,二爺忙是陪笑:“老祖放心,只要把眼前的事抗過去,再累孫兒都樂意!”二爺說完看到了一桌子的飯菜,竟是詫異的開了腔:“誒,今日里卻是家宴嗎?為的何事?”

  “待會不就知道了,你急什么!”老太太說著一笑,看向太太:“如意啊,言兒呢,都這么一會了,也該回來了吧!”

  太太聞言起了身,一臉抱歉的神色:“我已經(jīng)叫了人去武場尋他了,這會的也該回來了……”

  “在找三弟?哎呦,他哪次不是天黑了才回來,這會就算是遣人去了,也怕是尋不到的,前個就聽他說,他和幾個朋友約好了今日出去游玩的,估計是尋不到了?!倍敳耪f著,大爺便在幾個小廝的拖拽下進了廳,本來一臉的不愿意,在見到一桌子飯菜的時候,卻登時變成了驚喜,甩了小廝們的胳膊,自己沖進了廳來,也不叫老祖,更不行禮,而是直接奔到桌邊伸手抓了一塊肉丟進了嘴,邊吃還邊說到:“香,老祖終于舍得給我肉吃了,哈哈,今天這么一大桌,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這舉止,這言語,哪里有什么世家子的樣子,別說二爺憋著嘴偷笑,太太臉色難看,就是蘇悅兒也覺得丟人,趕緊到跟前去扯他:“你怎么就吃上了,快,先給老祖行禮去!”

  “罷了,他就知道吃!”老太太嗔怪著,拍了大爺?shù)募珙^,滿目疼愛:“你瞧瞧你這張嘴,什么叫老祖終于舍得給你肉吃,好似我作踐你來著,還不是你每日里要和我比鬧著玩!老祖年紀(jì)大了,大魚大肉的吃了難受,只能吃些清淡的,倒虧了你的嘴!那你以后也別在我這里混吃的,回你房里吃去,我才懶得和你玩!”

  大爺嘿嘿一笑:“才不呢,老祖陪我玩就好!不然這家里沒人陪我玩了!”

  “胡說,你媳婦不在嘛,叫她陪你玩!”老太太說著沖著蘇悅兒笑,蘇悅兒還沒來的及表忠心呢,大爺卻開了口:“不成,她只會欺負(fù)……”

  蘇悅兒一聽,那個心都飛到嗓子眼,當(dāng)下伸手捂上大爺?shù)淖欤π÷曊f到:“好我的大爺啊,那,那怎么算欺負(fù)……”她意識到大家都看著她,也趕緊閉嘴,但再是小聲,這屋里會功夫的人可不少,幾個耳尖的早已聽清,竟都是各自對視一眼偷笑起來,倒把蘇悅兒弄的十分囧,以眼神威脅:告狀的就不是男人!

  大爺就是再威脅也叫他覺得丟臉,因為這女人可是他的掛名妻子!

  “好了,莫鬧了,既然言兒趕不回來,那咱們就入席吧!”老太太說著先入了正座,這大大小小的也都入了席,蘇悅兒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坐才叫對,只能瞧看著二奶奶,直到二奶奶看著她等她入座,她才忙跟著大爺坐在了左手邊。

  太太跟前空著一張椅子,老太太伸手舉筷便是夾起一塊肥肉放進了空碗里:“壽山,今日德厚一家除了言兒都到齊了,我也按你的意思把一家大小的事都丟進了大房主母的手里,你在天之靈多多保佑她,讓她不但治家有方,更為我們白家能早早的添上幾個乖孫!”

  老太太口里念著,這么伺候了一番,又發(fā)了話,叫蘇悅兒敬酒。蘇悅兒只能一一照辦,心里也算清楚,這場家宴卻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有的一個儀式。

  自古講究食不言,一場敬酒之后,便是大家悶頭吃飯,全是紅櫻伺候著給老太太布菜。蘇悅兒從飯桌上的壓抑氣氛就能感受到世家的規(guī)矩強大,雖然身邊的大爺撈著大魚大肉吃的十分歡快,可蘇悅兒到底不敢學(xué)他那樣越山過河的夾菜,只能老老實實的吃著面前的兩盤菜不說,還學(xué)著二奶奶的樣子,半天才夾一筷子。

  這哪里是吃飯,簡直就是受罪!蘇悅兒恨恨地看著旁邊的大爺,他吃的歡暢更顯得她凄涼,只能悲憤的決定晚上加餐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飯,撤了席面,大爺抱著肚子沒形象的躺在老太太的軟榻上只哼哼,老太太一邊溺愛的給他順著肚子,一邊才問起二爺:“軒兒,你今日里各處的賬房細算后,具體要多少,還有,算滿了下來,最遲幾時出貨?”

  “老祖,我細算了下,如今到此的各處加下來按維持一個半月的最低數(shù)走,便是五萬三百石,但還有幾家路上行著,一并算下來就是六萬八百石,咱們本鋪子怎么也有留下一萬石來應(yīng)著,算起來就是差不多八萬石。至于時間嘛,近便的七日,遠的卻是十天半個月了,所以考慮到遠的。只怕五日后就必須要出貨了?!?p>  二爺?shù)脑捊刑K悅兒如同被天下掉下來的花盆給砸中了一樣,實在有夠悲催的。將才得知自己運氣好的話就有個八萬兩,如今都是一兩銀一石米,若高價收購,估計老太太算下的七萬兩還能富余點,可現(xiàn)在看來,不但富余不了,還不夠數(shù)了!

  “這樣啊,大孫媳婦,你明后天的就海家跑跑,若不成了就帶上眉夫人去東方家坐坐,這事給牽成,德厚啊,就按你的意思吧,宮里先給了,余下的四萬多石,就由軒兒把遠處的貨先發(fā)了,近處的拖到大奶奶籌到銀子置換成米了再說?!崩咸砸凰妓鞅阕隽税才?,話里的口氣儼然是確信蘇悅兒有那個能耐,簡直一點退路都沒留給她。

  老爺和軒兒當(dāng)即應(yīng)了,這事就算定了,可蘇悅兒卻越發(fā)不安,畢竟到時,銀兩不夠無米供給,百姓鬧起來可不成?。∷运ба乐箝_了口:“老祖宗,孫媳可不可以說說自己的想法?”

  本來這一話題已經(jīng)過去,老太太已經(jīng)說起明日關(guān)于她們小兩口回門的事,忽而聽大奶奶開了口,倒也轉(zhuǎn)看著她,一臉慈愛的說到:“說吧,你現(xiàn)在可是主母,要當(dāng)家的,有什么就說什么,錯了都不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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