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湖邊。
仍舊一身黑衣的流蘇不耐的看著眼前東瞅瞅,西看看的落熙,終于沉不住氣,出聲問,“這么晚,到底什么事?”
“你,不想看看她嗎?”
流蘇啞然,難道,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你的到來,亡靈筆記的傳說將會復活,今夜,就是死亡序幕拉開的時候……”
“你不救?”流蘇睜大眼睛望著這個把人命說的如此坦然得人。
“我本非劫數(shù)中人,你若無力使玫瑰花籽發(fā)芽,我是不能插手的。否則,劫數(shù)中的你,以及其他六個人,必遭天譴?!?p> 流蘇低下頭,還要因為哥哥,犧牲六個人嗎?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其余的人……流蘇正在猶豫,落熙卻手腳敏捷的在她身上貼了張畫符咒的紙,并喃喃有詞。
“噓,一會別說話,安靜的看著,我已隱藏住你的氣息,你不說話,她是不會發(fā)現(xiàn)你的。”
“嗅到了……背叛了誓言的可恥的人類的氣息……讓我來帶你下地獄吧……”
女生寢室。
躺在床上的慕溪猛的坐了起來,不住的拍打著胸口。為什么,那種感覺那么真實?她甚至能體會到,她的指甲進入自己皮膚時,那種撕裂般的痛苦!
倒了杯水,慕溪卻發(fā)現(xiàn)自己床鋪對面,竟是空的。這么晚了,流蘇去哪里了?今天是周末,流蘇不會回家了吧?可是,她又沒告訴自己……慕溪打開手機,1:14。恩?慕溪伸手扭開床上的燈,發(fā)現(xiàn)流蘇的包還仍在椅子上,應該是出去上廁所了吧……慕溪迷迷糊糊的想,可是下一秒鐘,她又清醒過來,不對,學校的寢室是寢室內(nèi)自帶衛(wèi)生間的,可是她并沒聽見有聲音啊。流蘇,到底去哪了?這么一折騰,又是女鬼索命又是舍友失蹤,慕溪睡不著了,她索性把枕頭立起來,從枕頭邊拿起本唐詩宋詞,開始翻看。良久,慕溪困得再次睡了過去,而此時,流蘇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個傻丫頭,不會是為了等自己吧?流蘇嘆口氣,替她把燈關好,把她的枕頭放下,被子蓋好,才走到自己的床鋪。剛才若不是白天看見的那個叫落熙的人,自己就已經(jīng)喪命在靜夜湖了。那個男生慘死的景象一遍遍在腦中回演,她怎么會變成那個樣子……我,是不是該接受契約,我做錯了嗎……
“流蘇,你昨晚去哪里了,我等你半天也沒見你回來呢,咦,我怎么會躺著睡的???!”
一大清早,409就傳來慕溪的大呼小叫。
流蘇一邊喝水,一邊拿起東西,準備去沖澡?!澳悴惶芍阍趺此??”流蘇頭也不會的說完,就走向浴室。
慕溪一邊郁悶,一邊感嘆流蘇的早起。嘖嘖,真是好孩子,居然起這么早去晨跑~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片刻后——
“?。。?!不得了了??!”
“怎么了?”流蘇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問在那里驚訝的合不上嘴的慕溪。
“命案!靜夜湖發(fā)生命案了!”
果然,昨晚沒看錯……流蘇嘆氣,看來這回怎么自己都得被牽扯進去了。
夜,靜悄悄的校園卻冒出兩個不和諧的身影。
“小心點,流蘇,現(xiàn)場,應該被封鎖了,我們要偷偷溜進去才是?!?p> 真是的,我為什么干這種事。流蘇心里抱怨,一邊跟著慕溪,躲過看管靜夜湖的警察。沒看出來,她還挺有干這種事的經(jīng)驗的。流蘇感嘆道。
好不容易躲過警察,慕溪拉著流蘇在草叢里東躲西躲,卻不妨看到一個黑影。
“喂,同學,你怎么待在這里,這里很危險的?”
慕溪好心提醒那個抱著頭,看起來很痛苦的男生。
“你能看見我?”
男生詫異。
“廢話,當然能,你又不是……”
頓時看見那個男生漂浮在空中的雙腳,慕溪把剩下的話吞進嘴里。
“小心,有人來了。”流蘇出聲提醒。
“誰,誰在哪里?”
一束亮光照了過來。慕溪急忙拉著流蘇躲到樹叢里。兩個人都不敢出聲,直到那個警察一頭霧水的走開,才發(fā)現(xiàn),那個男鬼正坐在樹上,俯視著自己。
“喂,你看我干嗎?”
“你是大一的?”
“恩,大一11班慕溪。她是流蘇。”
“真好……我昨天也還和你們一樣呢,可惜……我再沒有未來了……你們要小心啊,學妹們,今年還差6個,別讓她撞上…對了,你們是單身?”
“恩,怎么了?”
“那應該就沒關系了,她應該……”
突然,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一樣,男鬼不見了身影。留下慕溪流蘇一頭霧水。
頓時,陰風陣陣,寒氣襲來。
“不好,快走!”
流蘇發(fā)現(xiàn)不對勁,拉著慕溪一陣狂奔。
“呼呼—累死我了,誒???!怎么還在樹林里?我們不是跑了半天了嗎?”
“我們遇上麻煩了。”流蘇靜靜的說。
“嗅到了……和他一樣骯臟的血液的氣息……”
“厄?”慕溪回頭,卻發(fā)現(xiàn)身后根本沒有人。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么?”流蘇發(fā)現(xiàn)慕溪的怪異舉動,問。
流蘇看不見嗎?慕溪更覺得怪異……
“厄,沒什么……我們?yōu)槭裁醋卟怀鋈???p> “鬼打墻?!?p> 流蘇嘴里吐出這三個字。慕溪倒傻了眼,鬼打墻?!!這怎么辦?
望著慕溪求救似的目光,流蘇郁悶了,她不是把我當救世主了吧?
“看著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怎么辦?!?p> 說著,流蘇倒是不慌不忙的找個干凈的草叢坐下。慕溪也只能跟著。流蘇不說話,她也不敢打擾她,只好一個人在那胡思亂想,不覺陷入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