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手撫上慕溪的臉頰,輕輕為她拭去眼淚。不該叫你為我冒險的……
慕溪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倚著樹干,流蘇正望著自己。
“剛才你哭的厲害,怎么了?”
“呃……沒什么,做夢而已……”
“在這種地方也能睡著,你真厲害?!绷魈K不知是夸還是貶的說了一句。
“那,你找到出去的路沒?”
流蘇黯然的搖頭,對方法力很強,應該是個怨氣極為深重的女鬼。如果自己有法力就好了……流蘇嘆氣,這可怎么辦……
心靜則明。頓時,熟悉的聲音在慕溪腦中想起。不是剛才的聲音?這個有點熟悉……是誰……算了,找出路要緊?!傲魈K,俗話心境自然明,不如我們靜下心來,看能不能有辦法?!?p> 說著,慕溪倚樹盤膝而坐,一點點把浮躁的心靜下來,心中一片空靈。不知哪里而來的撲鼻花香,更讓她心靜如水,泛不起一絲漣漪。頓時,她看到一束光,她看到了!
慕溪睜眼,“這邊,這邊,流蘇!”流蘇半信半疑的跟她走,果不其然,一會的功夫,她就看到了熟悉的校園。慕溪激動的差點就來個“親吻大地”,幸虧流蘇在旁邊理性的攔住她,才得以作罷。
而流蘇卻安靜的指著前方。紅裙女子坐在樹枝上,正淺笑望著她們。
“你是我剛才看見的那個女子!”慕溪驚呼。
流蘇無奈的扯了扯慕溪的衣角,這個小丫頭難道看不出來她不是人嗎?哪有人坐在樹上,風吹卻衣衫絲毫不動的?
那紅裙女子并未答話,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慕溪跟前。流蘇著急,沖到慕溪前面護住慕溪,而紅裙女子手一揮,流蘇便跌倒在一旁。
“流蘇,流蘇!”慕溪急忙沖過去,扶住流蘇,而紅裙女子淡淡的說,“封印已經(jīng)解開,還有六個,血祭即將復活……”說罷,紅裙女子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慕溪小心的扶起流蘇,確定她沒傷到后才展開笑顏,并在流蘇疑惑的目光中,把剛才自己夢到紅裙女鬼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殺了那個男生?她為什么要殺那個男生?哥哥才是她要找的人吧……血祭,怎么會復活,不是被封印了嗎,是誰解開的……流蘇正在思考,冷不防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拖向前方。
“走,走,流蘇,我昨天還有點存糧,會宿舍吃面去!食為天,食為天!”
流蘇無奈的被慕溪拽向宿舍的方向。此時,她自己都沒察覺到,她臉上的笑意。
待二人走遠后,樹林里走出兩個人。
“喂喂,你這樣好嗎?放著慕溪不管?”
“她可以的?!?p> “那還不是因為你剛才……喂,別打我啊,真是,動不動就打人,虧你長得一張淑女的臉……”
顯然,落熙話還沒說完,又挨了白錦一爆栗。頓時,落熙抱頭狂跳。
“正經(jīng)的,白掌柜,流蘇不接受契約你為什么還把花籽給她?”
“結(jié)局還是要我們來收拾?!卑族\仍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向客棧走去。
不是吧?難道她會接受契約?又閑不成了……落熙的臉頓時成苦瓜裝,垂著頭跟了過去。
“呦,小丫頭,你怎么成熊貓了?不會晚點起嗎?”
落熙和慕溪,流蘇二人在圖書館碰上,心想,氣色還不錯,看來,兩人膽子還挺大。
“睡晚了睡晚了,昨晚相當偵探?jīng)]當成,反而差點把小命仍進去,真掃興啊?!蹦较獰o精打采的說。而一旁的流蘇,卻若有所思的望向落熙。
“當偵探?你不是因為流蘇被當成犯罪嫌疑人吧?”
“不然呢?她一晚上不見人影還碰巧去了殺人現(xiàn)場,不被當成犯罪嫌疑人才怪,都被警察叫去好幾次了,幸虧領(lǐng)導保證,才沒被看護起來?!蹦较獩]好氣的說。
“你真是個傻丫頭,我可以作證,那天我和白掌柜都看見她了??!”
“恩?”慕溪一腦袋仨大,又跑出倆半夜不睡覺的人……
“我和白掌柜去那里收集新鮮花籽了啊,白掌柜說什么夜間花籽有靈性,種出來的花好看還是什么,我們一向習慣晚上出來收集花籽,不想恰巧碰見流蘇??匆娝孟裼惺拢跃蜎]打招呼。”
落熙無辜的笑著,眼神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一臉警戒懷疑的流蘇。
“那你去幫忙給流蘇作證吧,省的那些警察動不動就拿懷疑的眼神瞟向我們流蘇。”真是的,要是那個男鬼肯出來作證多好,這樣就知道兇手是誰了……慕溪不滿的嘟囔.
落熙挑眉,我們流蘇?這兩個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那么好了?聽到慕溪不滿的怨言,落熙嘴角微微上揚。
“走吧,一會我請你們吃飯?!?p> 一臉興奮的慕溪,拖著不清不愿的流蘇,跟著笑的如狐貍般奸詐的落熙,三人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