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們‘黃巾幫’的閑事?”正當(dāng)摔進來的男子和安寧“眉目傳情”的時候,門外三三兩兩的“黃巾土匪”已經(jīng)進屋圍了上來。
“你爺爺叫蕭無傷?!敝灰姷厣系哪凶硬换挪幻蛑o道,不但沒有起身,反而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一手杵著腦袋,懶散的歪躺在地上。
顯然,蕭無傷的話成功的激怒了土匪,當(dāng)即便破口大罵:“滾你個小畜生,你爺爺才叫蕭無傷?!?p> 話一出口,聽的安寧不禁一樂,瞧著“黃巾軍”差勁的口才,簡直太不是個兒,卻是暗自搖頭,敢情蕭無傷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小畜生罵誰?”蕭無傷一臉純潔的不解。
黃金土匪這會兒剛發(fā)現(xiàn)第一句話的異樣,心中更是不忿:“小畜生罵你!”
“嗯,嗯。”蕭無傷“小雞啄米”的點頭,“罵的好,罵的好?!?p> “格老子的,敢耍大爺,老子要了你的命!”面對蕭無傷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黃巾土匪終于惱羞成怒,手中劍已出鞘,朝著蕭無傷便要刺去。
若是按照電視劇的套路,安寧此時應(yīng)“驚天地、泣鬼神”的喊一句——“小心!”才對,但是小安寧顯然沒有什么覺悟,非但一點也不擔(dān)心,反正很愜意的站在一旁“觀光”,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
安寧潛意識覺得,蕭無傷的“淺”,只是他表面上的東西。所以,擔(dān)心不是不必要的,再一轉(zhuǎn)頭,瞧了一眼林子墨,安寧此時倒不知道他是“透明”的,可他畢竟是仙,想來自保更是小菜一碟。
所以,在0.0001秒的時間里,安寧便選擇躲在最安全的角落,傳說中網(wǎng)游PK里,奶媽的安全站位區(qū)。
點點頭,安寧感謝天、感謝地,自己當(dāng)初是學(xué)IT與電腦打交道的,看看,實戰(zhàn)經(jīng)驗是多么的重要!
眼瞅著黃巾土匪就要刺穿蕭無傷的胸膛,只見蕭無傷輕盈一躍,便不著痕跡的躲開,叫人只覺得眼一花,一團虛影兒便已凌駕在半空中。
更叫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蕭無傷竟不知是一心幾用,方才安寧的小動作也是盡落在他的眼中,不禁笑瞇瞇:“不錯,不錯,小丫頭長的漂亮,人也機靈,這么小就比很多拖油瓶女人強了,有發(fā)展!”
安寧聞言,小嘴微微一撇,有些黑線無言,敢情他都這么“夸”人的,想也不想,便本能的應(yīng)著:“嗯,大叔,你不用擔(dān)心我,多擔(dān)心自己就好。”
咚!
豈料蕭無傷翻臉比翻書更快,安寧話才出口,便幾乎是一個重心不穩(wěn),踉蹌的跌在地上,呃……說是跌也不準(zhǔn)確,畢竟他胳膊翅膀一樣的撲騰了好幾下,勉強也算是站住了。但才落了地,便氣勢洶洶的對安寧豎眉:“誰是大叔?!我很老嗎?!”
“呃……”安寧沒想到后果這么嚴重,微微一愣,聲音四平八穩(wěn)的應(yīng)著,“你下巴上有胡茬兒的。”
安寧不是胡子控,雖說蕭無傷下巴上只有薄薄一層的胡茬兒,卻也叫安寧有些不舒服,更不用提山羊胡,真的會叫她想要動手去拔掉。
“有胡子就很老嗎、很老嗎?!”蕭無傷聞言,繼續(xù)暴走狀態(tài),一時間完全將黃巾土匪撂在一旁,“沒胡子的是太監(jiān)!老子才二十六好不好?”
“你二十六,我七歲,你大我十九歲呢,不叫叔叔叫什么?”安寧純潔的眨眨眼,心中卻想著,怪大叔真好玩!
“呃……”蕭無傷一時語塞,小丫頭的話聽起來在理兒,但他卻不甘心,便“棒棒糖”策略循循善誘,換上笑臉,蕭無傷的樣子“和藹可親”,“小丫頭,年齡不是問題,問題是你在不在乎自己的年齡,來,叫聲‘蕭哥哥’聽聽!”
喲!挺哲理的,安寧聞言,更覺得蕭無傷是“極品”活寶,嘴角一勾,微笑,同時甜甜的聲音響起:“蕭叔叔?!?p> “嘶——”蕭無傷牙痛,他向來最是能“折磨”人的,但到了小丫頭這兒,卻是陰溝里翻了船,只好硬撐著,“丫頭乖,一會兒哥哥給你買糖吃好不好,來,叫‘無傷’哥哥!”
安寧一笑,比方才更燦爛一分,再配上小巧精致的五官,明明可愛的不成樣子,但卻叫蕭無傷有些發(fā)毛,果然,安寧一開口便是:“爺爺說了的,寧兒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無傷叔叔。”
聽著,蕭無傷簡直要吐血,這一什么妖孽孩子!但卻也正對他的“禍害”脾氣,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叫黃巾土匪打斷。
“你們有完沒完!把老子當(dāng)繡花枕頭了?!”說著,便是挺劍而出,一下手便是殺招,向著蕭無傷的要害。
蕭無傷身子微微一偏,腳下幾乎是“凌波微步”,輕巧的便閃過他凌厲的一擊,同時,兩根指頭正夾住黃巾土匪的劍尖,稍稍一用力,便將它折斷。
安寧瞧到這兒,不禁感慨,雖然蕭無傷說話比較“不著調(diào)”,但什么叫武林高手,這就是活生生、熱乎乎,新鮮出爐的!
但更叫安寧拍手叫絕的,卻是蕭無傷的話:“大叔,你不要亂用成語,妄自菲薄,憑你的長相,你這枕頭這輩子是繡不上花的!”
“混蛋!”自我感覺良好的黃巾土匪大叔罵了一聲,正要用斷刃繼續(xù)攻擊的時候,卻叫后面的人一聲喝?。骸白∈?!”
聞聲,“純大叔”咬了咬牙,卻終是將手中的兵器收了,往后退了兩步,讓出路來,同時低下頭應(yīng)著:“是。”
只見他身后的“土匪頭子”緩步走出,與小土匪有些不同的,他雖也是一身“屎黃”色的衣服,卻是以面巾蒙了臉,見不了人。微微一拱手,土匪頭子很有一股子威嚴,“小兄弟,我黃巾幫行事,素來是‘道義’為先的,一碼歸一碼,你并非桃源村中人,井水不犯河水,你現(xiàn)在離開,我們自不會為難你?!闭f話間,聲音沉沉的。
“不錯,像點樣子!”蕭無傷笑著說,本來一開始也不干他什么事兒,要是土匪都這么有素質(zhì),當(dāng)初也不會和“廢物”們一言不和就打,說著,蕭無傷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一拱手,便要告辭。
但同時,他卻也不忘朝身后的安寧擠眉弄眼,“走,哥哥領(lǐng)你去玩兒?!笨砂矊幬撮_口時,土匪頭子卻再次發(fā)話:“你可以走,但她,必須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