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但她,必須留下!
聞言,安寧小嘴微張,呃……受重視的感覺不錯,但受重視的情境,似乎不大對勁兒,更何況安寧左思右想,也記不起曾與黃巾土匪結(jié)下過什么梁子。腦中唯一的線索,便是土匪頭子方才說的——桃源村。
想到這兒,安寧心下一沉,更肯定了村子的消失正與黃巾土匪有關(guān),不禁開口問:“村子里的人呢?!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
一干土匪很專業(yè),面對小丫頭的提問,皆是默不作聲,唯土匪頭頭馬首是瞻的模樣,半晌,土匪“老大”才應(yīng)聲:“塵歸塵、土歸土,有些東西本就不應(yīng)存在?!?p> 安寧一時發(fā)怔,腦子中都是“不、存、在”三個字循環(huán)播放,卻本能的不愿去想,幾乎可以說是明晃晃的話中意。
“挺有文化!但這位大哥,什么塵、土的,是不是太臟了點,注意衛(wèi)生,注意衛(wèi)生!”不和時宜的,一個有些肆意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正是蕭無傷。
“哎,你還沒走么?”叫他一攪和,安寧倒是暫時緩過神兒來,卻看著蕭無傷有些發(fā)懵,剛才是不都拱手告辭了嗎?!
“喂!”蕭無傷怒了,“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你英勇蓋世的蕭哥哥我要是走了,小丫頭,一會兒你也得塵土!”
安寧本欲張口反擊,但想了想,蕭無傷說的也不無道理,瞧瞧一抬眼兒的一排土匪,簡直就好像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的后者一樣,更可憐自己手中也沒種子……蕭無傷,這會兒倒是真不能得罪,一咬牙,忍吧!
“小兄弟,聽你的話,似乎要與我‘黃巾幫’不痛快?”土匪頭子眼睛瞇了瞇,話語中已有幾分恐嚇的意味。
蕭無傷嘴角一勾,笑的純潔、天然、無公害:“大哥言重了,蕭某一介江湖浪子,怎會找你的什么、什么幫不痛快,只是不想見妹妹叫人擄了去!”
聞言,安寧忍笑,心中暗想蕭大叔真不是一點半點的毒舌,一句“什么、什么幫”,真是點睛之筆。
“哼,”土匪頭子冷哼一聲,一臉不屑,“憑小兄弟的身手,就是我黃巾幫弟兄差勁兒,想以一敵眾,怕也不容易吧!”
“呵,各憑本事,人我是非救不可,手底下見真章兒吧!”蕭無傷突然正色,說話間,人已沖向半空。
此時,安寧再看黃巾土匪也皆是一級備戰(zhàn)狀態(tài),瞧著對方人數(shù)之眾,有兵有將,心下也為蕭無傷捏一把汗,忍不住開口:“你多加小心!”
蕭無傷聞言,哈哈一笑,依舊是無所謂的態(tài)度,一面向著土匪頭子攻去,一面不忘向安寧碎碎念:“好妹妹,不用擔(dān)心哥哥,你退后,保護(hù)好自己就好!”
安寧小臉一垮,卻不禁怨念,蕭無傷究竟是什么人種來的,簡直時時都不正經(jīng),但怨歸怨,卻也依言向后撤了兩步,至少,不能拽了他的后腿吧。
可當(dāng)安寧才一站好,卻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對勁兒的,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在小墨……不,林子墨的懷抱中。
姿勢——曖mei!
“喂,你……”安寧臉一紅,微微向一旁跳開一步,正要對林子墨發(fā)怒,卻不禁覺察出一絲異樣,為什么不論是黃巾土匪,或者是蕭無傷都只看到自己,卻對林子墨只字不提呢?!是因為他的RP值太差,或是……
安寧忍不住去想,或者,是眾人皆看不見小墨,除了自己。正想著,卻豈料心中的話竟在嘴上溜了出來:“林子墨,你是不是叫人看不見的?”
聞言,林子墨眸光微微一動,“好像是吧?!?p> 安寧怔住了,過了一會兒轉(zhuǎn)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蕭無傷和土匪頭子正在激戰(zhàn)中,卻好似全然未聽到自己的話,不禁問小墨:“我和你說話,也是叫人聽不見的嗎?”
“大概?!绷肿幽c點頭。
真神奇!
安寧忍不住的想,但一想到小墨種種不可思議,一時間,卻也釋然,對的,“它”是筆仙來著,呃……更準(zhǔn)確的說,是“他”!只是安寧一時有些不適應(yīng),不過,想到這兒,安寧卻不禁興奮:“對了,小墨你是仙的,去把壞人都清了吧!”
小墨。
安寧叫的習(xí)慣,林子墨聽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卻也沒作什么反駁,只是說出的話,卻叫安寧抓狂,“我不會打架?!?p> 呃……安寧無語,不會打架的么,什么神仙嗎?!最要命的,是小墨的自戀,想著,安寧語中有刺兒:“那個……你會呼風(fēng)喚雨吧?”
“不會?!绷肿幽珦u頭。
“呃……你能預(yù)知未來?”安寧繼續(xù)八卦。
“不能?!绷肿幽又鴵u頭。
安寧強(qiáng)壓下心中怒火,再瞧著林子墨的“神仙”臉蛋兒時,寫滿的卻都是“廢柴”兩個大字,不禁挑了挑眉:“你總要會點法術(shù)吧?”
豈料,林子墨卻答的悠悠然:“隱身術(shù),反正我只有你一個人看的見……”
一物降一物!
安寧聞言,要不是心里承受力算過的去,這會兒怕真的要吐血三升,真不明白玉帝選神仙是什么個標(biāo)準(zhǔn),廢柴竟然都能位列仙班?!
黑幕,安寧欲哭無淚,一定是無處不在的黑幕!這會兒,再瞥一眼林子墨,“廢柴”二字的光暈淡了一些,反倒是一個大大的“潛”字,若隱若現(xiàn)。
“呃!”正當(dāng)安寧想的出神,卻聽見蕭無傷一聲悶哼,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他不知何時,已奪了柄土匪刀在手中,盡管土匪的兵器已是叫他折了許多,盡皆丟在地上,但四周向著他明晃晃的刀刃,依舊有十幾柄。
此時,十幾柄刀正齊齊向蕭無傷刺去,但他的刀卻正抵著土匪頭子的大刀,瞧上去是異常吃力,發(fā)梢上,已是有汗水涔涔滴下,手上也有些微微顫抖,安寧瞧在眼里,心中卻是不禁一緊,不會出事兒吧!
不知祈禱是否管用,但安寧看著土匪頭子的刀,卻是不斷下壓的,也難怪蕭無傷抵擋不住,安寧看著他的刀,便覺得青龍偃月一樣,很沉很重的樣子,能舞這樣的刀,怕是頭頭的實力也不一般。
高手對高手!可一旁附加十來把尖刀呢?便是勝了,恐怕蕭無傷也要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