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時勝的甲衛(wèi)動了,神魔煉體蘊藏的恐怖力量不需要多大的聲勢,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就足以打爆一個先天大妖的妖軀!
空氣瞬間仿佛都凝固了。
紀尋卻是不閃不動,任由這一拳打來。
拓跋慶山見狀不由得皺眉,他要結交是天才,可不是傻子。
不動兵刃,不使法寶,難道靠著神體就想輕松擋下這一擊?
很快,拓跋慶山面色凝固,說不話來了。
因為他看見了一條血蛇,一條小小的血蛇,卻蘊含著數種道之真意!
轟!
狂暴的幽泉血蛇與時勝的拳頭相碰。
叫做時勝的甲衛(wèi)狠狠撞到光幕上,身上的甲凱都粉碎了,他的拳頭更是被生生融化,一名先天生靈圓滿的神魔煉體,就這樣被碾壓!
“拓跋兄,現在可以上酒了嗎?”紀尋淡然笑著。
“好!”拓跋慶山眼中有著驚喜之色,先天?紫府?這都不算什么,只要有修煉資源,有上等的法門,輕易就能到達。
世間萬般技藝,第一層基礎,第二層入微,第三層天人合一,第四層道之真意,第五層道之域境,第六層一條完整的道!
像絕大多數的先天生靈,都只是入微層次,能到達天人合一的,毫無疑問是最頂尖的了。
至于道之真意,那是萬象真人在感悟出天地大道的玄妙后才能達到的境界!
“來人,上我的橙色靈酒!上壇!今日我要與紀尋兄弟喝到盡興?!蓖匕蠎c山豪爽的說道。
這時候,數十壇美酒被拉了上來,放在一旁。
“我先來?!蓖匕蠎c山大手一抓,提起一壇酒來,咕嘟嘟的喝了起來,頃刻間,一壇酒便見了底。
紀尋見拓跋慶山喝起酒來如此豪爽,他也不矯情,直接拍開酒壇,張口一吸,宛如長鯨吸水般,一道晶瑩的酒柱便落入口中,頃刻間,一壇酒見底。
他贊了一聲:“好酒!”
這酒,入口時香,入喉時烈,入肚時暖,且靈氣四溢,滋潤經脈,實在是令人驚嘆。
兩人足足飲了二十余壇靈酒,紀尋已然有了醉意,就當他還想再開一壇時,突然丹田處傳來一陣暴動,這是煉氣要突破的征兆!
酒水在紀尋體內不斷被煉化著,他丹田內的先天真元也在嘩嘩嘩增長著。
元液是精純到極致的天地元氣精華,對身體沒有任何負擔,可以在短時間內一次性盡皆煉化為己用。
比如一些仙人轉世后蒙蔽了記憶成了凡人,可一旦他們記憶覺醒,憑借對天道的感悟以及自身魂魄的強大,再加上足夠的元液,他們甚至能在短時間內重回巔峰!
而拓跋慶山的這橙色靈酒,與元液效果都相差無幾了。
“轟隆隆~~”丹田內的真元洶涌無盡,瞬間沖破了那道屏障。
煉氣先天生靈中期,成!
“哈哈哈,恭喜紀尋兄弟。”拓跋慶山也不意外,如此妖孽的資質,煉氣煉體雙修再正常不過了。
一番暢飲過后,兩人也逐漸熟悉起來。
紀尋通過拓跋慶山也了解到許多信息。
拓跋慶山,是來自安澶郡的頂級勢力之一拓跋氏的嫡系子弟,他的父親、祖父,在拓跋氏中也是真正的掌權者。
安澶郡內,除了應龍衛(wèi)、安澶侯府外,共有八大最頂尖勢力,分別是三大門派、三大部族、兩大教派。
拓跋氏雖不在其中,也并不代表它不強勢,論根基,論存在時間,都不比八大勢力差,只是近些歲月中沒有新的仙人出現,導致后勁略顯不足。
在得知紀尋出自燕山一小小部族,現在要去安澶城闖蕩一番后,拓跋慶山更是對他看重無比,當即表示自己也要去往安澶城,拉著紀尋在飛舟上住下。
某些仙人宗門的子弟天賦再高也沒用,別人已經站在足夠高的頂點了,根本不會輕易站隊,但像紀尋這樣沒有大背景的就不一樣了,這種人更容易拉攏,也更容易成朋友。
......
拓跋慶山這艘飛舟的速度并不快,因為越快,就往往意味著這艘飛舟越是不凡,殺人奪寶,這樣的事情天天都在上演。
嘩。
就在紀尋登上飛舟的第三日,一路的平靜終于打破了。
“好強的元力!”在觀想《內觀日月光明佛》后,紀尋神念再次增強,他現在已經能輕易察覺到方圓數十里的異樣了。
紀尋抬頭一看,只見遠處一有著猙獰外形的飛舟破空碾壓著氣浪而來,飛舟甲板上,是一個穿著玉帶華服的貴公子,旁邊有幾個姿色過人的侍女喂著葡萄,周圍有幾個強大的氣息隱匿著,想來是他的護衛(wèi)隨從。
眼看著就要撞上,兩艘飛舟機關陣法催動,同時停了下來,飄在云層中。
“哦?一個穿獸皮的,竟然出現在飛舟之上,拓跋慶山,你就結交這樣的貨色?”那玉帶華服的貴公子嗤笑一聲。
聽見這聲音,在大廳中打坐的拓跋慶山頓時起身,走了出去。
“木藍長空!”拓跋慶山臉色一沉,“你是來找事的嗎?”
“我可沒說錯,你瞧瞧這獸皮小子,這身行頭,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荒山野地出來的,拓跋氏果然是沒落了啊。”
紀尋見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自己,心里也是有了火氣,他直接用真元傳音道:“拓跋兄,此人是誰?”
拓跋慶山臉色也不好看,他的朋友,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別人侮辱,實在是丟人!
他連道:“紀尋兄弟,實在是抱歉。這人叫做木藍長空,是木藍氏的一名子弟,與我一向不對付。”
紀尋聞言瞬間明了。
難怪,木藍氏是安澶郡八大勢力里最古老的部族,與拓跋氏已經敵對了百萬年之久。
只是.....就這樣被侮辱,真是不爽??!他的刀道,求的就是心意通暢,若不是實力不夠,真想一刀斬斷了那艘飛舟!
見紀尋兩人沒了動靜,木藍長空還不過癮,繼續(xù)說道:“怎么,不反駁了?你拓跋慶山果然是廢物,自己是廢物,結交的朋友更是廢物,我座下隨便一仆從怕是都比他強。”
“你這記不住事的軟蛋!”拓跋慶山罵道,“前些日子雷散道人在的時候你怎么不囂張?我這新結交的朋友也就是年紀小,境界尚未突破,論天資,論戰(zhàn)力,不比你那狗一樣的仆從強多了?”
“好!”木藍長空被揭破了臉面,也怒了,一把推開了一旁的侍女站了起來,“那我就囂張給你看,可敢與我進行賭戰(zhàn)。”
拓跋慶山笑了,“此次出行我只帶了牙叔,如何與你對賭。”若是他的好友雷散道人在此,那木藍長空估計屁都不敢放一個。
木藍長空似笑非笑,把目光放在紀尋身上,“這小子不是你剛結交的朋友嗎?看氣息,他似乎才先天境界,不過我也不占你們便宜,只需要接下我紫府前期境界的仆從十招,便算你們贏。至于賭注.....五十兩元液,如何?”
拓跋慶山也不缺這點元液,只是他覺得紀尋的潛力驚人,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正想拒絕,突然,紀尋傳音道:“答應他。”
“你有把握?”拓跋慶山問道。
“區(qū)區(qū)紫府前期而已,不在話下?!奔o尋那雙赤瞳里已經按耐不住殺意了。
開玩笑,他連紫府前期的神魔都戰(zhàn)過,還會怕一仆從?雖然當時是靠著鎖靈大陣僥幸取勝的,可現在自己的實力也比在水府時強了不少。
接下十招?不,一肚子火氣的紀尋只想把那個仆從打爆!把那個木藍長空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