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七,你去?!蹦舅{長空坐了下來,又悠哉游哉的讓侍女伺候他,顯然,他已經(jīng)認定自己贏定了。
一個蠻子而已,就算真的天賦過人,但修煉的不過是一些爛大街的法門秘典,能強到哪兒去?
土著天驕他見多了,先天生靈?不到紫府層次,不拜入大門派,也就是個笑話。
“是!”
那猙獰模樣的飛舟傳來一陣陣響動。
只見一足有三丈高的魁梧男子緩緩走上甲板,他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感情,步伐也十分僵硬,但極有力量,令甲板都微微震顫了起來。
“這是人傀!”拓跋慶山脫口而出,隨即大怒道,“木藍長空,你也太不要臉了!”
木藍長空再次被罵,但這次卻毫不在意,這就是他挖的坑,而拓跋慶山明顯跳進去了。
“哈哈哈哈,這賭戰(zhàn)可不是我逼你應(yīng)下的,輸不起嗎?”木藍長空暢快的笑道,周圍的侍女也都依附著。
“公子,我看那鄉(xiāng)巴佬絕對撐不三招?!?p> “三招?依我看,一招就結(jié)束了。”
他們木藍氏最擅長的就是傀儡之術(shù),人傀,就是其中一種。
不同于其他傀儡,是天地奇物所造,由法陣核心催動。
人傀,是修仙者改造而成!
能被改造的一般都是神魔煉體,改造之后,神體基本就被破壞了,修行路斷絕,基本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希望,而好處就是能獲得同境界中無可匹敵的力量。
他們的賭戰(zhàn),是接下十招,而不是躲下十招.....此戰(zhàn),他木藍長空贏定了。
“紀尋兄弟,這人傀可不簡單.....”拓跋慶山看著紀尋,最終還是說道,“還是算了,這賭戰(zhàn)也不過是口頭上的約定,大不過我也就丟些面子,可你若是去了,恐怕是真有大危險?!?p> 拓跋慶山也擔心紀尋,他深知人傀力量的可怕,戰(zhàn)力高,不代表力量就強,他知道紀尋悟出了數(shù)種道之真意,可要硬接下這人傀十招,光靠道之真意是萬萬不夠的。
“無礙,不過贏的元液分我一半行吧?!奔o尋笑著,有了足夠的元液,憑自己道的境界,用不了多久就能踏入紫府。
“你去拼命,元液自然全歸你,只是.....”拓跋慶山還想勸說著。
“既然如此,那就等我的好消息罷?!奔o尋咧嘴一笑。
拓跋慶山看出紀尋的決絕,也不阻止,他雖想護住紀尋,但自己又不是紀尋的父母長輩,身為修仙者當有自己的決斷。
“好!”拓跋慶山痛快的說道,“紀尋兄弟,我這就令人為你倒上靈酒,等你勝來共飲!”
兩艘飛舟慢慢靠近,在一陣機關(guān)轉(zhuǎn)動的轟鳴聲中,一塊塊巨木橫移而出,在空中轟然對接,將兩艘飛舟連接起來。
紀尋腳踏了上去,踩了踩,感覺極為結(jié)實,這些巨木都不是一般的凡物。
一陣巨大的光幕也高高升起,顯然是封禁大陣。
勝七人傀慢慢走到紀尋跟前,剛才還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現(xiàn)在臉上卻逐漸浮現(xiàn)出兇厲,被改造成人傀之后,他們的情感都會不斷消失,可唯獨對戰(zhàn)斗充滿著渴望。
木藍長空直接開口道:“勝七,十招,趕快出手解決掉這小子?!?p> 得到了主人的命令,勝七人傀再也壓制不住兇性。
原本還是人形的勝七人傀突然變形,他的身體一陣扭動,無數(shù)的機關(guān)機械覆蓋住皮膚,瞬間變成了六七丈高的怪物。
“殺!”勝七人傀聲若洪鐘,奮起全身力量,直接一拳轟出。
蒙蒙光芒在勝七人傀臂膀關(guān)節(jié)處亮起,這是刻畫在手臂里的機關(guān)法陣啟動了!
這拳有著機關(guān)法門的助力,狹風雷之勢,呼嘯砸向紀尋。
一旁的拓跋慶山神色都變了,他自己就是紫府圓滿的神魔煉體,十分清楚這拳的力量,先天生靈里或許有不少人能避開,可要想硬扛著擋下,恐怕要是修煉的赤明九天圖那樣近乎無敵的法門才能做到吧。
“幽泉血蛇,銜尾式。”
隨著他神力、神念以及對道的感悟的提升,幽泉血蛇的威力也會不斷變強。
一條血蛇突然出現(xiàn)在勝七人傀周圍,血蛇頭尾相噬,血軀不斷縮小,絞殺著他的身體。
幽泉血蛇強,紀尋悟出的銜尾式也強,其中蘊含的毀滅真意更是了得,只是其根基終歸是紀尋,他的神力還只是先天層次,憑借這殺招還困不住勝七人傀。
“轟!”
勝七人傀一拳打在幽泉血蛇的血軀上,直接將其打散了半數(shù)身子,可同時,勝七人傀那強勢一擊也被化解了,滯在半途。
“嗡~!”紀尋拿出血厄刀,化為殺道兵器的它此時已經(jīng)有了些許靈氣,它在渴望著殺伐,渴望著破壞。
兩大絕招之‘殺神一斬’!
這一刀,在紀尋一路上不斷的參悟改進中,已然比之前還要可怕。
刀光鮮紅如血,無形的‘勢’顯現(xiàn)出來,一瞬間就仿佛地獄降臨,這一刀,已經(jīng)有了道之領(lǐng)域的雛形!
別說勝七人傀本質(zhì)上還是人,哪怕是真正的傀儡,也會受到殺神地獄的影響。
轟!
這一刀快的驚人,又有大勢,根本避無可避,勝七人傀直接被劈飛出去,撞到了封禁大陣上,發(fā)出一聲巨響,連那光幕都蕩起了陣陣漣漪。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那幾個搔首弄姿的侍女愣住了,囂張得意的木藍長空也愣住了,連先前見識過紀尋出手的拓跋慶山都瞪大了眼。
好可怕的刀法!好深妙的真意!
身為木藍氏的子弟,木藍長空對傀儡之道的造詣自然不低,比如這勝七傀儡就是出自他手,也正是如此,他已經(jīng)看出了勝負。
勝七人傀力量是強,軀體也足夠堅硬,可除此之外便再無長處,那紀尋,那兇狠的血蛇明顯是一高深秘術(shù),連紫府層次的神力都可抵擋。
更別說那刀法了,道之真意,已有大‘勢’,這分明離道之領(lǐng)域都不遠了啊,就連自己在道的感悟上都比不上他!
可木藍長空哪知道,血蛇銜尾是紀尋為了對付真正的神魔晲所悟出的秘術(shù),論防御論束縛何其精妙。至于刀法,他融入了毀滅真意、黃泉真意等,哪個不是極其強大的真意。
“殺!”勝七人傀又爬了起來,他身軀上被劈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痕,連里面的機關(guān)法門都露了出來。
“勝七,住手!給我退下,這次是他們贏了。”木藍長空下令道。
“主人,我還能戰(zhàn)斗!”勝七人傀聲音發(fā)顫,他在強忍著戰(zhàn)意和殺意,可在看了木藍長空一眼后還是答道,“是......”
封禁大陣解除,紀尋回到了飛舟之上。
看著愣住的拓跋慶山,紀尋笑道:“拓跋兄,我的酒呢?”
拓跋慶山聞言,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出手到結(jié)束,前后不過短短數(shù)息而已,這酒,還沒來得及上呢!